無事的時候月舞總是喜歡一個人到東山,這里在冬季的時候很少會有人來。
「是誰?」因為這里非常幽靜所以很容易就能听到有人走過枯枝的聲音,而且對方似乎無意隱藏行跡。‘莫測’已經站到她身後不到兩米的地方。
「原來是你。」月舞已經進入了戒備狀態,雖然‘莫測’並沒有做什麼,但是她卻能感到莫名其妙的緊張。
‘莫測’終于冷淡的說道︰「出手吧,我可不想欺負個晚輩。」
「為什麼?我想知道原因。」
「就算我不出手,你也最多還能活半年,我只是想讓你的死更有價值。」‘莫測’的言語里不帶絲毫殺氣,完全是長輩勸導後輩的感覺。月舞不由愣在當場,為了報仇她懇求師傅使用了一種類似巫術的修煉方法。用那種方法雖然能很快成為高手,但是使用的人通常活不過二十歲,這也是她才十九就歲就能成為一流高手的原因。但是這個秘密一直以來只有自己和師傅才知道。
雖然很困惑月舞卻沒有半點猶豫,銀光乍現連整個人的身影都籠罩其中,月舞使用的是一柄很短很細的彎刀,由于體積不大且制作精巧,看上去更像是件裝飾品,但是卻鋒利無比。
‘莫測’的速度比她更快,月舞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莫測’晃過她的彎刀,用手肘直接撞上自己的檀中穴,陰柔中卻帶著絕強的殺傷力。
只是一擊就徹底瓦解了月舞的斗志。
「你必須死在自己的刀下,這樣才夠逼真。」‘莫測’的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他是想模仿柳生新陰流的無刀取。先空手奪下月舞的彎刀,再用那把彎刀殺死月舞。否則的話月舞現在已經死過一次了。
月舞癱倒在地上,根本無力反抗。
「‘莫測’先生,以你的身份何苦為難一個孩子呢?」不知在什麼時候屈琳已經站在不遠的地方,她沒有繼續接近是因為不想被‘莫測’發現。從他們讓我回學校的時候屈琳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所以這些天他始終在留意‘莫測’和陳風的舉動。
見到屈琳突然現身阻止,‘莫測’雖然有些意外卻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只是笑著解釋道︰「我觀察了一下,林亂的身邊就是這個丫頭礙手礙腳。何況她本身也就只有不到半年的壽命,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先生的計劃恐怕不僅于此吧?」剛才屈琳看的很清楚,他一定還有什麼企圖。
「不錯,林亂這個人命中注定能有一番大作為,不過他的性格優柔寡斷,我是希望修羅的死能激起他的斗志。」
「然後嫁禍給柳生新陰流對嗎?據我所知柳生新陰流是愛好和平的。」
「日本人沒有好東西,難道你屈小姐不想讓林亂有所成就嗎?」。
雖然屈琳很尊敬‘莫測’的能力,但是對他的這種做法卻非常不屑,冷笑道︰「先生為什麼不選擇連我也殺掉呢?那樣的話不是可以更省事嗎?」。
「如果鐵鷹死了,林亂只會從此萎靡不振,而且他以後還需要你的幫助。所以希望屈小姐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屈琳當然不會丟下月舞不管,隨即笑道︰「如果先生肯出手救治月舞,屈琳將感激不盡。而且一定能幫助先生完成心願。」
‘莫測’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但是不願表現出來只是「哦‘了一聲。
「我們不妨合演一場戲,月舞不用真的去死,只要林亂肯相信就可以了。而且我相信以‘莫測’的能力肯定能治好月舞的病。」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直接殺了她不是更容易嗎?而且看不到尸體的話,效果會差很多。」‘莫測’已經用那把彎刀抵住月舞的粉頸。
屈琳雖然十分緊張表面上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和‘莫測’這樣的人打心理戰,任何表情的波動都會被他看穿內心,她只是冷漠道︰「殺了月舞你會更麻煩。」
轉眼間‘莫測’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淺笑「鐵鷹如果是個男人的話,成就肯定會在林亂之上。」
車子還沒停穩已經看到潘正玉和慕容雪的母親做在院子里,他們溫柔的依偎在一起,那感覺像是新婚的夫婦。看到我們的車才急忙分開,還有那麼點偷情的味道,呵呵。潘正玉在東海市沒什麼朋友,報了大仇以後又尋得新歡,所以現在的他最渴望的就是平靜的生活。
「沒想到林老弟送小雪回來的,真是稀客,晚上一定要留下來吃頓便飯。」
說實話我對便飯沒什麼興趣,尤其是在這種狀況下,但是也不好駁潘正玉的面子。反正屈琳的電話也沒人接,在這里蹭頓飯也不錯,我隨即下了車。
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不知所謂的說了句「這個按照輩分來,我還是小雪長輩地說。」因為潘正玉稱呼我為林老弟,加上他和小雪母親的關系,所以按道理來說慕容雪是應該叫我聲「叔叔」的。這樣說也是為了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
小雪的母親自然是一臉愕然,慕容雪就算修養再好也是被氣的怒中帶俏,但是鑒于事實如此以前的事情又說不出口所以這個虧是吃定了。
潘正玉立刻笑道︰「玩笑了,我們還是各交各的,輩分這東西提起來就覺得頭疼。」畢竟是平等的身份,而且我還對他有恩,所以明知道叫我林老弟不合適卻也沒辦法改口,只好盡量回避直接和我打招呼。
慕容雪吃飯那麼斯文應該是因為她媽媽的緣故,兩個人吃飯的舉止和神態是那麼接近,仿佛是同一個人訓練出來的。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和他們吃西餐我的痞子形象忍不住汗顏,現在的我早就養成良好的用餐習慣,不用再去刻意的掩飾些不雅的舉動,所以能用心的去享用食物。
這種變化在酒會的時候潘正玉和慕容雪也許有些感覺,但是宴會上的一些基本禮儀是很容易裝出來的,但是吃東西就不好裝了,所以人們常說如果想真正的看清楚一個人就帶他去吃東西。
慕容雪的母親忽然舉起酒杯說道︰「林亂,以前的事情我都明白。不管怎麼說我都應該感謝你,謝謝你幫我找來正玉,謝謝你幫我照顧小雪,那段時間真是難為這孩子了。」
潘正玉也舉起了酒杯「謝謝你讓我能遇上小雪的母親,說實話,我們全家人都感激你。」
只有慕容雪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然的拿著酒杯。靠我還沒死呢,不應整這麼多好詞吧。我客氣的說道︰「沒有什麼,我也是無意中幫個小忙,都是緣分嗎?」。心里卻在想,我TMD上輩子可能欠你們的。
我的泰然處之反而讓小雪的母親感覺很意外,只好小聲說道︰「小雪也是個好孩子,我感覺你們不應該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沒有怎麼樣阿?我們現在不還是好朋友嗎?還成了同學呢。我才不會上當索性以長輩的口吻說道︰「小雪的確是個好孩子,長的漂亮,學習刻苦,還很有正義感。」
相信我們分手的原因他們都很清楚,還不如直接把話挑明,省得以後麻煩。
當然最能體會話中滋味的還是小雪,她嫣然一笑︰「我上樓去做功課,你們慢慢聊。」
其實早就用過晚餐,我們只是在吃些水果順便閑聊。見氣氛不好我本想起身告辭,卻被潘正玉拉住「林老弟,我們到花園去坐坐。小雪的母親也跟了過來,哎,接下來的話題應該沒那麼愉快了。
「林老弟,我也听說你從商的消息,現在東海的商圈里你可是名人,風光無限阿。」
靠,你不會想說我喜新厭舊吧,當初被甩的可是我呀,隨即笑道︰「都是小生意,而且剛起步而已。」小雪的母親可沒那麼好的心情打太極,直接了當的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和小雪的將來呢?」
將來我到是想過,但是沒有想過和慕容雪會有什麼將來。「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
潘正玉插話道︰「我听說上次的那位屈小姐和你的關系非常要好對嗎?當然這是你們的私事,也許我不該問。」
提起屈琳我就會興奮,他可能以為我和屈琳只是玩玩,不願意讓這種關系暴光,可惜我對這件事情卻非常認真「屈琳是我的未婚妻,我想這不是什麼秘密,婚禮的時候希望你們也能來參加。」
「這不太可能吧?上次介紹的時候不是說你們是親戚嗎?」。
我輕笑道︰「所以才要親上加親嗎?」。和屈琳的關系沒有辦法和他們解釋清楚,就算解釋清楚了也只會很自然的被歸類到狗男女的範疇。
從表情也能看出他們很吃驚,尤其是小雪的母親,從第一次見面就認定我是個彬彬有理的人,怎麼也想不到會開這種玩笑。是不是近親姑且不論,光說年齡也差的太遠了吧。所以很自然的說道︰「你們之間恐怕不那麼合適,年輕人應該為以後多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