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黑幫 第一百二十八節

作者 ︰ 板磚

老二和‘莫測’都是一言不發,其實他們都很清楚留下這兩個女孩完全是累贅,非但不能用來做人質必要的時候還必須保護她們的安全。林菲和我則是滿臉的尷尬,在這種時候留下菲兒雖然是迫不得已,但是我卻總覺得很愧疚。

林菲依偎在我懷里小聲說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無論走到哪里你都會照顧我的對不對?」

「會的,無論走到哪里我都會照顧你,沒有人能欺負我的菲兒。」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這個時候龍刺應該已經出現在我們的視線里。是什麼讓他們不能準時趕到?警察沒有這個能力?難道真的是林天縱的軍團嗎?但是我並沒有接到龍刺傳來的消息呀。

5分鐘後遠處響起密集的槍聲,龍刺一定是遭遇到部隊的阻截。陳風焦急的吼道︰「老大,我通知兄弟們接應他們。」如果‘龍刺’無法應付眼前的局面應該會提前用無線電通知我們,看來他們現在還很輕松。我不耐煩的說道︰「急什麼?張克有辦法應付的。」

「對方是第三十九軍的人,不過只有一個團的兵力,他們太小看我們了。放心吧,張克只是想把他們甩的遠一點。」‘莫測’隨手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我。

三十九軍就是林菲老爸的部隊,听到‘莫測’的匯報她的臉色變的很難看,我連忙安慰道︰「不怕,你老爸拿我沒折的。」

‘龍刺’是采用分組撤退的方式,因為沒有可能完全甩掉部隊這樣做可以用最少的兵力拖住對方。所以當張克站到我身邊的時候三十九軍的人還被阻在3公里以外。

「靠,還是你厲害,這種狀況還能打的有板有眼。」這種戲劇性的場面讓‘莫測’都對他贊不決口。

「林天縱的部隊根本就是群菜鳥!老大,我們先上船,讓高大個跟他們玩去。」由于張克等人都是全副武裝所以讓兩個女孩都十分驚訝,林菲只是知道我的黑社會身份,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我會擁有自己的軍隊,而老爸的三十九軍什麼時候又變成菜鳥了?連小薇也露出詫異的目光,無論是從裝備還是人數眼前的這只‘龍刺’都另人側目,那名‘軍官’剛才所說的戰況多半是真的。

「先別顧著吹牛,干掉狂刀沒有?」老二在旁邊催促道,無論張克有怎樣的表現也別想從他的嘴里听到一個好字。

張克喪氣道︰「狂刀幾天前就已經趕回日本,不過他的老巢完全被我們毀了。」

整個撤退的方案都做過精確的部署,鐵血盟在我們離開後會完全撤離東海市,碼頭的事物暫時交給屈琳打理,反正整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由她在操控,有沒有我根本就無所謂。「林菲,你還是不要跟著我走好,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亡命天涯。」

「你又要趕我走嗎?剛才的決定我是很認真的。還是讓小薇離開這里吧。」林菲似乎已經做出最後的決定而我在無奈之下只好替她撥通了林天縱的電話「爸,我和林亂在一起。」菲兒的聲音小的可憐。

听不清楚話筒的對面在說些什麼,但是那猶如咆哮的聲音很明白的顯示對方已經暴跳如雷。我搶下她手中的電話對林天縱說道︰「伯父,林菲和我在一起,您不用為她的安全擔心,我絕對不會讓她有危險更不會限制她的自由。」

放下電話後我用力的刮了下林菲的鼻子「你那個老爸還真是夠獨裁的,只是帶他女兒私奔而已嗎,用不著派軍隊來追殺我吧?」大概是很欣賞林菲的勇氣老二也在旁邊附和道︰「說實在話,你做了正確的選擇,跟著老大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出乎意料的是小薇也不肯離開「既然你們說的那麼好我也想跟著去看看,反正隨時都可以回來。」

「他可是我們的嫂子,你憑什麼身份跟著我們呀?小心我把你扔到公海去喂魚。」為了加強效果老二特地露出一副猙獰的嘴臉。

林菲立刻擋在小薇身前「你敢!」

「可是我們也不能把你的朋友帶到南亞吧?她的父母會著急的,乖,去勸勸你的朋友回家。」威逼利誘之下小薇竟然是異常的堅決,對林菲的這個新朋友我抱有很強的警惕,林菲的父親可是堂堂的軍區司令員,既然他們兩家是世交那麼小薇的身份也絕對不會簡單,別稍不留心帶個釘子在身邊。

「你很怕我嗎?」。小薇的眼神中充滿挑釁,他是在挑戰我的自信。而我立刻給了她滿意的答復「哼,讓你跟著來也沒有問題。到時候我同樣也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不管你的身世是什麼我林亂這輩子還沒有怕過。老二,帶上她。」

「老大,在他們的增援沒有趕到之前我們還是盡快撤離吧。」雖然知道‘龍刺’足以應付現在的局勢但是很難保證林天縱惱羞成怒之下不會讓他的三十九軍傾巢而出,何況每一分鐘的時間都是用‘龍刺’成員的鮮血換來的,張克忍不住開始催促我們。

三個小時後我們的船已經駛入公海,我隨即撥通了張克的電話。為了保險起見張克非要等我們的船進入公海才肯讓‘龍刺’撤離。「他們還順利嗎?」。林菲小聲問道。

「非常順利,沒有什麼能阻擋我的‘龍刺’。不過你老爸的心情恐怕沒那麼好,這叫賠了女兒又折兵。」忘形之下我開始胡言亂語,看到她神色黯然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菲兒,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只是想逗你開心。」

「他只是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而已,肯定不是故意想氣你的。」小薇的解釋真是讓我有跳海的沖動,還好老二及時送來了漁具,我釣魚總可以吧?見我根本就不和她一般見識小薇干脆和林菲一起坐在我旁邊「從來沒見過有人偷渡還這麼自在的,我怎麼看你都不像在逃難。」

「恐怕你根本就沒有見過偷渡的人吧?那你又認為偷渡應該是什麼樣的呢?我覺得搭這艘破漁船已經很委屈自己了。」氣她的同時我隨手給自己扣上頂草帽,中午的太陽可是夠毒的。

「到了那邊我們做些什麼呀?我听說南亞那種地方很窮的,工作也不好找,而且我們語言又不通。」林菲很快為我們以後的生活打算起來,在她的心里始終認為我們是真的在逃難。黑幫老大雖然听起來很威風但是到了新的地方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因為不了解狀況她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

為了讓她能夠安心,我咬了咬牙說出了心里的想法「我們可以先生他半打孩子,在那邊沒有計劃生育這種事情的,想生多少都可以。」

林菲立刻發出一聲嬌嗔「討厭拉,我不是那個意思拉?你總要做些別的事情吧?」

老二壞笑著從旁邊湊過來插嘴道︰「然後換個女人再生,在這方面南亞也沒有什麼限制。」被我瞪了一眼後他立即收聲「菲兒,別听她胡說。那邊的女人黑的跟碳一樣,我才沒有興趣。」

林菲沒有理會我們的調笑繼續追問道︰「我是說以後要怎樣維持生活,我們總要有收入吧?」

「好吧,其實這些年我還是攢了點錢,到了那邊我準備先擺個攤子販賣熱帶水果,要不我們開個中餐館子也不錯,如果生意好的話我們還可以開成連鎖什麼的,到時候我們就發了。」為了停止這場毫無意義的討論,我盡量找了些她能夠接受的答案。

「還是開個迪廳好,那樣的話會有很多女人,我們還可以順帶著販毒。」老二眯著眼楮開始憧憬著未來的生活。

「其實開個中餐館子也不錯,我還可以幫上忙呢。」林菲很快在眾多提議中挑選了一個自己最中意的,雖然她的想法幼稚到可笑但是卻讓我感動萬分,這是個肯陪著我吃糠咽菜的女人啊。

但是小薇很快發現了其中的端倪「像你們這樣大規模的偷渡難道當地的政府會不管嗎?小菲,別相信他們胡說,我可以確信他們到了南亞還是會重操舊業。」

「其實我們也是在努力的拼搏,我們玩命的賺錢讓親人過上好日子。我們也期待這個世界充滿和平與關愛,期待著每個人都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讓那些難民可以吃飽穿暖,讓小孩子都有書讀,讓老人們安享晚年。沒錯,我們是黑社會,那又怎麼樣?我們比那些口是心非,站在演講台上夸夸其談的政客要高尚的多。至少我們沒有去壓榨老百姓的血汗錢,沒有讓他們在饑寒交迫的時候雪上加霜。」

一番慷慨陳詞連老二也為之動容「老大,你說的太好了。其實我們這麼辛苦究竟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讓那些年輕人過上多姿多才彩的生活嗎?模著良心說我陳風這輩子還真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

為了不讓林菲被我們欺騙小薇發瘋似的向我吼道︰「就算你們說的再動听也不能掩蓋事情的本質,殺人你們做過嗎?」。

我點了點頭。

「還放過火吧?」

點頭。

「听那個叫老二的說法你們還應該販過毒對不對?」

還是點頭。

「逼良為娼的事情也沒少干吧?」

她說的都是些常規業務,但是我還是反駁道︰「那些女孩都是自願的,她們只是想給自己找份工作。」

「我還有沒有漏掉什麼呢?」

「我們還販賣軍火。」老二在不遠處幫我補充了一條。

「難道這樣也能算是好人嗎?能做的壞事你們都干盡了。」小薇終于做出了最後的總結「不過有一點你們還是值得認同的,那就是誠實,不過,那也許是因為你們根本沒有感覺到羞恥。」

「這位小姐,如果我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不堪現在早就扔你下海了,或者在這之前還能用你做點別的事情。所以在惹毛我之前最好把你的嘴閉上。」對這種辯論我已經失去耐心,如果不是林菲我會立即扔她下海或者干脆把她交給老二。

「惱羞成怒了吧?哼!」小薇把頭轉過一邊卻仍然留在我的身邊,對她來說這艘船上只有兩個地方最安全,要麼留在林菲身邊,要麼留在我的身邊,能做出這樣的選擇說明她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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