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里就是她的家呀,出于好奇我忍不住四處張望。
除了有幾處輕微的破皮其他的地方都是些淤傷,看起來很嚇人的樣子其實根本沒什麼大礙。到是能在這里賴上一晚讓我欣喜若狂。樸貞兒小心的幫我處理著傷口,看到她眼楮里閃動的淚光我忽然有中將她攬入懷里的沖動。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而且需要男人的保護,但是我真的有能力保護她嗎?林菲的身影忽然在我的腦海中浮現。有了菲兒和屈琳我實在不應該再貪心了,更何況菲兒現在生死未卜,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才造成的。我不但沒有能夠保護菲兒而且還間接的害了她,想到這些心里一陣黯然。
樸貞兒發現了我的異常,小聲問道︰「你有心事?」
我立刻回過神來笑著打了個哈哈「還是說說你的事情吧,那些人好象是受人指使故意來找你麻煩的。怎麼回事?也許~我可以()幫到你也說不定。」
「新東會的老大的公子包養了一個女明星,那個女明星正好和我有些矛盾。自從她被包養以後就不斷的讓新東會的人來騷擾我。他們到不會真的傷害我?也許只是想讓我名譽掃地。」
「現在的很多明星都利用誹聞給自己炒作,像你這樣的還真是少見。」我開始對面前的女孩產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尊重,如今的世道女孩子能做到潔身自好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何況娛樂圈從來都是個大染缸。
貞兒嘆息著說道︰「無論做什麼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其實我也曾經想過找金總裁幫忙。如果不是在今天晚上遇到你或者我會去求他的。」但是從她的眼楮里我沒有看到後悔的神色。
「就為了我怎麼個從中國來的陌生人你放棄掉求助金勇勝的機會,這樣做值得嗎?」。從她剛才和金勇勝的談話我知道兩人的關系很一般,也許只是見過一兩次面而已。
「只要你不是來自日本就行,咖啡煮好了,要加糖嗎?」。
「一點點。」
不知不覺間我們聊了整個晚上,真是沒有想到我的口語言有這麼好。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詞窮的現象。天亮的時候我打電話通知莫測打輛車來接我。樸貞兒的日程安排的很緊,我不想讓她耽誤時間來照顧我,另外我也是時候和金勇勝談談了。
看到我的衰樣莫測立刻笑彎了腰,當他知道我是被幾個小混混打成這樣簡直就像是在听天方夜潭「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會里的兄弟知道,否則的話你的形象就全毀了。」
「我本來就沒有什麼形象可言,毀不毀都一樣。我們還是去見金勇勝吧,正好有些事情要找他幫忙。」
「只是玩個小明星而已嗎,沒有必要那麼上心吧。在說找金勇勝辦事那是看的起他,在韓國鐵鷹的勢力也很大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那個金勇勝都只是個小角色。對了,鐵鷹晚上就到,听到你的消息她立刻就要趕過來,沒辦法,我攔不住她。」
我皺眉道︰「為什麼不讓她來?說實在話我還真是指望不上你能照顧我。」其實有很多事情我是不知道內情的,因為月舞的事情屈琳對莫測始終心存芥蒂。張克在得知我的消息後立刻就要派龍刺的兄弟過來保護我,而莫測卻百般阻撓,這些事情讓張克也感覺很不舒服。
奇怪的是屈琳應該早就從張克那里知道我身在韓國的消息,以她的面子莫測應該會把我們的地址告訴她的。總之近段時間我身邊的每個人都很反常,好象有很多事情都是在我背後進行的,而且所有的疑問最後都會扯到莫測的身上。所以我到是急于和屈琳談談,也許從她那里可以了解到一些情況。
「你的那個小明星怎麼辦?只是一個晚上就算了?」莫測適時的投來關切的目光,看來他是把我當作之徒了。
「我現在到是更關心怎麼替月舞報仇,那個柳生新陰流的組織查到了沒有?」月舞的死對我的打擊不可謂大不大,如果菲兒和老二真的遇到什麼不測我的後半生注定是要跟日本人耗上了。
「流生新陰流到不是什麼組織,它是日本劍術流派之一。陰流,由戰國初期劍士愛洲移香齋創立。後來的上泉信綱(上泉伊勢守)在陰流的基礎上開創了新陰流。與以前的劍法的真劍決勝相比,新陰流在練習時采用竹刀,從而避免了無謂的傷害。此外,新陰流最先確立了」初級-上級-免許皆傳「的劍術等級方式,後來的等級制都是在此基礎上發展而成的。
上泉信綱創立了新陰流,而將新陰流劍技發揚光大的,則是上泉信綱的弟子柳生宗嚴(柳生石舟齋)。
柳生家是大和的豪族,柳生宗嚴曾先後仕官于三好長慶及織田信長,後托病辭官而潛心研究劍法。在得到上泉信綱的傳授後,將鹿島新當流與戶田一刀流融合于新陰流劍技中,創立了新陰流的最大的一個分支——柳生新陰流。
此後宗嚴之子柳生宗矩及宗矩之子柳生三嚴(柳生十兵衛)將柳生新陰流加以不斷發展和完善,使柳生新陰流成為江戶時代最大的劍術流派之一。柳生宗嚴、柳生宗矩及柳生十兵衛三人則成為戰國末期至江戶初期著名的三劍士,人稱「柳生三天狗」。
柳生新陰流的真髓在于「無刀取」,即以空手制住對手。當時根據月舞的身上除了致命的一刀外沒有任何傷口而且她是死在自己的刀下,我和鐵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認定這件事情和流生新陰流有關,按照平常的道理來推斷這種死法到是沒什麼奇怪,可是死的人是月舞就奇怪了。這個世上能從月舞手里把刀奪下來的人屈指可數,何況還要在第一時間完成這些動作揮出致命一刀,因為月舞遇難的時候根本沒有打斗過的痕跡,所以我們可以判斷出他當時根本來不及反抗或者沒有機會反抗,要做到這些除非是柳生新陰流里精于無刀取的高手。「在以前我根本就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夠戰勝月舞,可是在這一切畢竟發生了。這個世上有太多的高手,他們不像月舞和勾魂那樣名聲顯赫而只是隱藏在陰暗的角落。
見我沒有插話他又繼續說道︰「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那個叫勾魂兒的女人更適合留在老大身邊,無論是相貌,身材,還是能力她都遠勝于修羅。只有那些無知的人才會把她們兩人相提並論。」
雖然我和月舞的關系還遠沒到談情說愛的地步,但是幾個也的朝夕相處卻造就出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尤其是在她剛遇難不久我絕對不能容忍有人詆毀她。我厲聲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們對于死者應該有起碼的尊重。」
「我的意思是老大應該找配的上自己的女人,鐵鷹就是這樣的女人。但是一個太少了,勾魂兒絕對具備這樣的資格,而且以她的身手足以保護老大的安全。」莫測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而我實在不願意讓這種沒有意義的爭論再繼續下去只好說道︰「就算你想拉攏人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吧?而且月舞剛剛遇難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也就是說只要勾魂兒同意你就不會反對是不是?這樣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由我來搞定。」莫測半點也不顧及我的感受抓住我的語病還要在確認一次。也許他的對的,要對付柳生新陰流那樣的組織我們的勢力還是太單薄了。我並不否認勾魂兒的能力,月舞也曾經在她那里栽過跟頭,我只是反感莫測用她們兩個人做比較,尤其是在月舞才遇難不久。
以莫測的智慧應該明白這樣做會讓我很惱火,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應該是有意的,但是目的又是什麼呢?如果只是為了拉攏勾魂他完全沒有必要和我商量。莫測,這個天下最好的謀士。他的到來並沒有讓我省心,現在的我反而需要不停的思考,比以往任何時刻都更加辛苦,那是種如履薄冰的感覺。月舞遇難;老二和菲兒生死不明白;屈琳則好象離我越來越遠;而我自己大難不死之下還在逃難的路上。
難道真的是報應到了嗎?走黑道的人總是欠下太多的債,遲早都是要還的。我忽然想到了趙老大,他大概就是因為相同的原因才萌生出退意吧。
出租車很快開到金勇勝的府邸,那是座位于鄉下的別墅,環境一流,頗有些人間仙境的意味,只是那些來回巡視其間的保鏢大煞風景。離的老遠金勇勝就一路小跑迎了上來,見到我臉上的淤傷雖然很奇怪卻也不好直接開口詢問。簡單的寒暄過幾句後我們跟著他走進內堂。
十幾個年輕靚麗的女孩端坐在長桌旁,我很難判斷出她們是否已經成年。這些人好象認為沒有女人就談不成事情,好在和屈琳相處的日子里我已經養成入鄉隨俗的好習慣。逢場作戲本來就是常有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把她們當作女人,大家都是碳水化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