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掌握到勾魂兒的行蹤,趁著老大身在南亞正好可以把她拉攏過來。而且以老大目前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宜去日本。」只要不是和我攤牌就好,如果他用陳風和林菲來要挾我事情就難辦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至少在我模清楚屈琳的真實想法之前最好還是保持現狀。
真正的危機都是在波瀾不驚的狀況下悄然而致,就想現在,當我發現的時候只能是任人宰割了。莫測很清楚我最怕失去的是什麼,所以當他掌握了這些以後已經完全可以左右我的決定。因為陳風的關系就連張克也會投鼠忌器,只不過具體的細節張克並不知道,他的憤怒只是來自于莫測膽敢挑釁我的權威。
「那就按照老莫的話來做吧。」我嘆了口氣結束了交談。
望著張克疑惑的目光我無言以對,要不要告訴他我們的真實處境呢?思慮再三我還是決定把事情的始末詳細告知張克,南亞是我們最後的退路,千萬不能望莫測鑽到空子。
雖然一直和莫測心存芥蒂但是張克怎麼也想不到事情已經發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什麼?風哥真的在他的手上?」
「不一定是在他的手上,但是他應該有能力把老二救回來,自然也可以讓老二徹底消失在日本。剛才他的話就這個意思,另外屈琳的變化我也懷疑和他有關。老張,我們遇到麻煩了。」
剛想離開張克忽然從背後拉住我說道︰「老大,無論怎麼樣也要讓風哥平安回來。」
「放心吧。大不了我們一無所有,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會讓老二活著回來。」
莫測大概已經看出我對他存有戒心,所以在我之前他並沒有和勾魂做過單獨的接觸,連調查對方的行蹤也是委托張克的手下去辦。「老大,我絕對無意染指你的生意。只是想借助你的力量去辦些事情,你身邊的人都會沒事,這一點我可以保證。」為了避免內耗在沒人的時候他向我做了簡單的表白。
「屈琳的事情你怎麼解釋?那天晚上她的表現應該是出自你的授意吧?」屈琳的轉變肯定是受到什麼因素的影響,在這之間我曾經打電話讓莫測辦指環的事情。所以整件事很可能是莫測在其中做梗,而且能隨意擺布屈琳的人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他。
「鐵鷹是個好女人,但是向她求婚還不到時候。只要你有這份心她肯定會等你的,那天听說你準備買鑽石指環求婚她不知道有多高興。只要我們合作對大家都有好處,沒有人會因此受到傷害。」
「可是我並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對于我來說只想盡快的結束這種合作,或者用交易來形容我們之間的關系更加貼切。只有讓莫測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老二和林菲才能平安回,所以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
「在我說出實情之前要先告知老大一件事情,月舞並沒有死,具體的細節你可以去詢問屈琳。本來我是想利用這件事讓你對付柳生新陰流。至于陳風的林菲的意外我事先並不知情,記得在那天晚上我還提醒你們在海上開PARTY很危險。我也是在事後向日本的朋友打探才獲悉他們的消息,只是在那個時候你已經對我產生戒心,我才會臨時決定把他們暫時留在日本作為籌碼。陳風還有菲兒已經從軍方手里救出,他們沒有危險而且過的很好,只是不能和外界聯系而已。本來以為整個計劃可以瞞過你的視線,是我低估了你的智慧。」
心中的疑惑終于揭開,月舞沒有死,老二和林菲也都活著。只要幫助莫測滅掉那個柳生新陰流一切都將解決。這對我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
日本人狗咬狗的事情去幫幫忙也無所謂,以龍刺的實力要對付他們應該不難。「我會盡快解決柳生新陰流的事情,讓你的朋友照顧好老二和林菲。還有月舞,她在哪里?」
「月舞的事你可以去問屈琳,說起來我還救了她一命。至于對付柳生新陰流還不到時機,龍刺的實力確實很強但是還不足以對付他們。新陰流的勢力遍布世界各地,在行動之前我們必須壯大自己。」
「所以你一直催促我拉攏勾魂兒對不對?」為了證明他說的話屬實我撥通了屈琳的電話,屈琳似乎一直在等著我的電話,對于李中正的死她只字未提。事實上哪天她和李中正的親昵只是一次表演,在我走後她也很快離開酒會。像想屈琳這樣的女人對于生命的概念是沒有什麼感覺的,何況只是個萍水相逢的過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讓你傷心。」
「我們之間還用說對不起嗎?我根本沒有懷疑過你,從一開始我就想到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從屈琳那里我了解到莫測確實救了月舞,而且到現在為止莫測也從來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情。
「現在我們可以去見勾魂兒了。」為了緩解氣氛莫測故意做出摩拳擦掌的樣子。
「說起勾魂兒,我跟她可是老交情。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差點在她手上把命送掉。」的確是令人恐怖的實力,即使她現在要殺我也絕對不是難事。
「恐怕那個時候勾魂兒就已經看上老大了,在那之前她可從來沒有失手過。」見我不再追究莫測也頗為高興開始像往常那樣談笑風聲。
「我可沒有那麼大魅力,按照女人的審美觀點來說莫先生應該比我更能吸引她。」
「勾魂兒可不是普通女人,我的駐顏術應該早被她看穿了。刺殺文森那天雖然我沒有真正出手但是以她的敏銳應該已經洞悉我的身份。」
「月舞和勾魂兒的實力真的差那麼遠嗎?」。
「那還用說,根本沒得比呀。如果不耍花招的話我根本沒有把握能贏勾魂兒,最主要的是她夠狠。修羅就差的太遠了,在我手里連一個照面都頂不住。」
勾魂和月舞的身手我都見識過,不過以我的見識很難將她們分出高下。但是莫測絕對有這個能力,而且以現在的狀況了來說他沒有必要騙我。
「想把她留在身邊恐怕老大要犧牲一回色相才可以哦。」見我已經動心莫測抓緊時間趁熱打鐵。其實以勾魂兒的條件還不至于找不到男人,莫測的意思應該是說我應該不惜代價把她籠絡過來。
勾魂兒還是像以前那樣住在酒店里,此時此刻很容易讓我想起當初和張克追蹤她的情景。和以前不同勾魂兒再次見到我們的時候已經全無敵意,但是她也沒有把我們當成客人。
「美女,考慮的怎麼樣了?」一見面莫測就開始嬉皮笑臉,不過知道他身份的人都不會用輕浮來形容他的這種表現。
「應該問問你們老大考慮的怎麼樣了。」勾魂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看來她對莫測並不是很忌諱。即使要動手她雖然討不到便宜但是要月兌身卻並非難事。
兩個人同時把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當我對上那雙神秘的綠色眼眸時呼吸頓窒,身邊的一切忽然間不負存在,剩下的只有已然失控的心跳。還是那副妖艷,充滿無限的誘惑,即使每天都會見面也無法免疫的誘惑。她的魅力確實還在月舞之上,那種勾魂奪魄的誘惑早就超越了美麗的範疇。
就憑我的這副豬哥相所有的問題都已經有了答案。莫測立刻在一旁壞笑道︰「這樣的答復還算滿意嗎?說不準你跟了我們老大以後他再也舍不得讓你打打殺殺,直接讓你做壓寨夫人。到時候連我都要听你的,想起來都感覺很爽阿。」說到爽的時候他的眼楮已經眯成一條細縫。
居然這麼損自己的老大,我立刻瞪了他一眼「看你的樣子也知道有多爽拉。」勾魂兒是個不愛說話的人,所以只是站在旁邊看著我們兩個人耍寶。看樣子勾魂兒並不喜歡笑,反正她總是帶著那層面紗笑或者不笑也沒什麼區別,不過刺殺文森的時候我到是見她笑過。那種笑容同樣不能單純的用美來形容,所有的女人都可以用花來形容,如果要形容勾魂兒應該用罌粟花最貼切,毒花最美而且擁有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還是莫測的抵抗力強,咽了口唾沫後追問道︰「是不是同意你到是給個答復啊?」
「除非他能夠勝過我。」由于中文不太熟練所以每次勾魂的話都很簡短,但是听起來絕對舒服。
「這種要求太不近人情吧?要打贏你談何容易,連我莫測都沒有這個把握。何況我們老大重傷初愈,身手還沒有完全恢復呢,不如由我來代替老大出手吧。」
這句話簡直就是說到我心坎里了,我的身手何止是沒有恢復,現在隨便幾個混混都能讓我好看。再說就算我沒有昏迷過也絕對不可能贏她,不在第一招被她掛掉就已經是萬幸了。
「我知道他現在很虛弱,只要他能像前兩次那樣打掉我的紗巾就算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