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沒有必要那麼做,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夏錦程。」
「你們司徒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余招娣想了半天,丟下這麼一句話,氣沖沖的快步走了。
「你……」這關他什麼事,怎麼到頭來還成了他的不是了。司徒 覺得自己一定是腦抽了,才會相信她那句不會隨便生氣的話。
這個女人,自從上次摔了之後,明顯就是性情大變,完全瘋魔的節奏。
她對夏家的維護已經到了一個外人無法企及的高度,至少他就完全無法理解。
與夏家非親非故,甚至在那次跌下樓之前毫無交集的余招娣,跌下樓之後的交集也僅限于撞了一下夏府三小姐,為什麼突然間變得對夏家的事如此在意。
看著漸行漸遠的余招娣的背影,他不禁又有些郁悶,他為什麼要在意她的態度啊,她對夏家如何關他什麼事,真是自尋煩惱。這麼一想,他便決定不再理會她,只管自己走自己的路了。
夏府里,若蘭走進屋內,對著夏幼荷說道,「小姐,二小姐來了。」
「二姐?她來干什麼?」夏幼荷連忙來到鏡子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端端正正的坐到椅子上,這才說道,「行了,讓她進來吧。」
若蘭出去沒一會兒,夏凝裳就從門外進來了。
「二姐,今天怎麼有空到妹妹這兒來了。」夏幼荷嘴里叫著大姐,**卻是挪都沒挪一下,穩穩的坐在椅子上面。
「我听說三妹病了,特地過來看一下,順便帶了一些頂級的燕窩,讓三妹調理身體用。」夏凝裳臉上的笑容真誠無比。她邊說,邊讓如意把手中的盒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夏幼荷的面色白里透紅,沒有一絲生病的樣子。
「二姐真是客氣,那我便多謝二姐了。」夏幼荷也笑著說,看著夏凝裳的臉,目光讓人琢磨不透,「二姐快快坐下來吧。」
她剛成為夏幼荷的時候,以為夏幼荷已經是花容月貌,美麗無比了。可自從那日看到來探病的夏凝裳,她才知道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標致的人,面容完美得找不出一絲缺憾,她就坐在那里笑著,就讓人有種如沐春風自慚形穢的感覺。
就算她是個女人,都不得不承認夏凝裳的美麗。
「你我姐妹何需言謝。」夏凝裳坐了下來,若蘭將沏好的茶端到她面前,她托起茶杯聞了一下,再輕輕償了一下,臉上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今春的新碧螺,味道就是不一般。」
「二姐好厲害,只償了一口就知道了。」夏幼荷面露驚嘆的說。
「我記得前幾日爹爹才得了半斤,還想著哪天去向爹爹那討要一點來,卻沒想到今天在你這就喝到了。」夏凝裳說著,又淺飲了一口,臉上的表情很是陶醉。
她最喜歡最喝的茶就是碧螺春了,那日知道夏青瀾得到了半斤新碧螺春,就急急的去他那里想要問他要一點過來償償鮮,誰知道夏青瀾竟然說那茶葉並不是替她準備的,愣是一星半點也沒分給她。
如今她卻在夏幼荷這里喝到了這上等的碧螺春……
夏凝裳的臉上仍是笑得和善可親,只是,若是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她端著茶杯的指尖在微微泛著白。
夏幼荷自然沒有錯過這一幕,她的臉上也是滿滿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都沒有傳至眼底。眼楮狀似無意的掃過夏凝裳的指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像是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二姐你是不知道,那****只不過是隨便說了一句還沒喝上今年的新茶,沒想到爹就命人替我尋來了這上等的碧螺春。其實論品茶,我可沒有二姐你在行,這茶放在我這也是糟蹋了,若是二姐喜歡的話,不如就帶點回去,閑來無事的時候泡著當消遣也行。」
夏凝裳的手不自覺的頓了一下,夏幼荷這番話說的,看起來是在恭敬她這個二姐,實際上卻是字字帶炫耀。旁敲側擊的告訴她,她夏凝裳是嫡女又怎麼樣,還不是什麼都輸給她這個庶出的。
「三妹真是有心了,二姐先謝過三妹的好意,不過君子不奪人所好,二姐我又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夏凝裳掩嘴而笑,像是十分高興她的慷慨。
「姐姐說的哪里話,這不過是做妹妹我的一點心意而已。」說完,她便吩咐若蘭去裝了些碧螺春出來,硬是交到了夏凝裳手上。夏凝裳只得卻而不恭,讓如意收了起來。
「哦,對了,不知道妹妹知不知道城里發生了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司徒家,前天我听說司徒老爺打算要替司徒公子挑選妻子了。」
「什麼?你是說司徒 他要成親了!」夏幼荷猛的站了起來,隨後就發覺自己失態了,連忙又坐了下來,掩飾的輕咳了一聲,「我……我是說,他比咱們大哥還要年輕上兩年吧,如果被他先成了親,那咱爹還不又得氣上一陣啊。」
夏凝裳也憂愁的應了聲,「是啊,我也正擔心這事呢。」她偷偷的看了眼夏幼荷,見她神色雖然鎮定,卻難掩眼眸中的慌亂,佯裝自責道,「唉呀,我真是多嘴,妹妹病了理應好好休息才是,我怎麼反而拿了煩心事來惹得妹妹不能靜心休養呢。」
「二姐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們是一家人,當然不能說兩家話,都是替自己的父兄著急罷了。」
「是,是……」夏凝裳歉意的笑了笑,「自小爹和大哥就疼你,你更替他們著急也是應該的。那我就先回去了,妹妹你好生休養著,可別急壞了身子。」
「謝謝二姐掛心,妹妹我身體有恙就不送姐姐了。」夏幼荷轉而又沖若蘭說道,「若蘭,送二小姐。」
「是。」
「不必了,我自己走就行了。」
夏凝裳話雖這麼說,可是若蘭仍是送到她了夏幼荷的院子才回了屋。
夏凝裳走出了院子後才對如意說道,「把東西給我。」她的聲音冷冷的,與剛才在屋里跟夏幼荷說話的聲音完全不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