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徒 ……怎麼是你?」余招娣沖上前去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確定他不是鬼怪幻化而成的,這才找回了膽,大著聲音嚷道,「你大晚上的,偷偷模模到我這里來做什麼?」
司徒 俊眉一挑,「怎麼,汝礪能來,我就不能來?」
他的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可是余招娣卻從里面听出了幾個訊息。
一是,他語氣不善,听起來像是在生氣,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別惹我。
二是,剛才她與汝礪一同在院子中,如果司徒 進來的話,他們沒理由不知道。所以,也就是說,司徒 是在她回來之前,甚至是在汝礪進到院子之前就已經在院子里了。
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剛才她與汝礪的對話,很可能都被他給听去了。此時的余招娣並沒有心思去想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而是擔心他會&}.{}不會把听到的話給說出去。
她放緩了語氣,盡量不再去觸怒他,「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有什麼話,我們……可以明天再說……」
她覺得最近的司徒 有些奇怪,總是做一些讓人琢磨不透的行為。
司徒 往她逼近了兩步,「怎麼?害怕我會把我听到的話給說出去?」
被說中了心事的余招娣的心咯 一下提了起來,她垂著眼搖了搖頭,害怕眼里的驚慌會被他發現。他卻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對他。
「你就這麼害怕做不成汝家的少女乃女乃?」一想到剛才他听到她親口承認自己與汝彬的情投意合,司徒 就感覺自己心底有股怒氣在盤旋。
他看著她,冷冷的說,「怎麼,是不是知道楚慕白那邊沒戲了,所以打算另攀高枝了?其實就算不能嫁給汝彬,能嫁給汝礪也不錯了。還是說,你早就已經知道汝礪的身份,知道汝彬才是真正的高枝,嗯?」
司徒 手上的勁隨著他的話而越來越大,余招娣疼得嘴唇都顫抖了起來。她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而且心里也根本就沒有他說的那種想法。
她想張口反駁,卻發現被鉗住的下巴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峨眉輕蹙,紅唇微啟,雙眼明亮而通透,臉上是倔強的不妥協,眼底卻又藏著隱忍的堅韌。就是這張臉,就是這種表情,時時縈繞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這種感覺讓司徒 憤憤、讓他不安、讓他惶恐、讓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那什麼,以前他對她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他甚至只因為她的一句話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了這牛嶺村來,只因她的一句情投意合而憤恨的想讓那個男人消失。
他看著她,突然有種想要撕裂她臉上的平靜,一窺她內心深處的恐懼的感覺。憑什麼她將他攪得不像他自己之後,還能一臉事不關己的讓自己置身事外。
她以為她是誰!
余招娣看著司徒 的眼底慢慢的升起了一股暴戾,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充滿了危險,心里的驚懼再也掩藏不住,手腳並用的想要推開他。
然而,司徒 空著的那只手繞到她身後,一圈,便將她按進了自己的懷里。他的手摟在她的腰上,讓她緊緊的貼著他,動彈不得。
「你想干什麼!」余招娣瞪大了眼楮,口齒不清的發問。他眼中的神情讓她想到了那日在山坡上他對她做的事情。突如其來的身體上的踫觸,讓她更是發了瘋似的掙扎了起來,可是卻沒有掙月兌分毫。
司徒 肆意的扯了下嘴角,有不屑,有嘲諷,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苦澀。
「或許你可以大聲喊叫的,最好是能讓汝礪也過來看一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是不是值得他幫!」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余招娣甚至來不及發問,他的唇便貼上了她的。
于是,司徒 如願的在她臉上看到了恐懼的表情,可是他的心情卻並沒有因此而高興一點,反而更像是有一股狂風在他的心底掃蕩而過,讓他的心里變得空蕩蕩的。
她瞪大了眼楮,不知道司徒 為什麼要這樣子對她。她明明就什麼都沒有做,明明就沒有去招惹他,為什麼他還要接二連三的這樣對她。
滿月復的委屈,化為淚水,無聲的滑落臉龐。
司徒 原本是想淺嘗輒止的,可是她唇舌的滋味讓他欲罷不能。最初的狂暴之後,他的吻化為綿柔的細啄,像是在品嘗一道美味的佳肴,直到……
他的舌尖,嘗到了一絲滾燙的咸味。
他抬頭看她,只見她的眼里是沒有光彩的灰暗,臉上布滿了淚水。
這樣的她,竟然讓他覺得莫名的不舍,心底難得的生出了一絲憐惜。他松了手,以唇代手,細細的吻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余招娣……」他有股想要將她摟在懷里的沖動,不過她反應過來之後,卻猛的推開了他。
「司徒 !」她的聲音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冰冷,看著他的眼里透著詭異的平靜,「我知道,你在氣我破壞了你們司徒家的生意,可你也懲罰過了,而我也因此失去了我所珍視的人對我的信任。所以,我請求你,放過我,好嗎?如果你覺得你對我所做的那些事還不足以讓你泄憤,那麼,請麻煩你一次性報復完,然後放過我。我不想再與你有一絲一毫的瓜葛,不想每次在你出現在的時候都要提心吊膽的害怕你會不會又對我做出什麼事情來,我……不想再這樣了,真的不想……」
余招娣紅著眼眶說完,他害她被楚慕白嫌棄,害她被夏錦程誤解,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報復?你覺得我是在報復你?」司徒 瞪著她的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暴戾的氣息,令站在旁邊的余招娣都忍不住心生懼意。他就像是一只盛怒的雄獅,好像隨時都會撲過來將她撕咬粉碎。
「除了報復,我想不出來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你如此對我,這麼的羞辱于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