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幼荷卻好像是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她看著那朵小花的眼神是那樣的陌生,且充滿了不屑。之後他再去湖邊的時候,時常還會看到這種小花。
他一直疑惑這是何人所為,今天卻看到它自余招娣的身上掉落。
難道這些……都是她做的嗎?
楚慕白不禁又想到了剛才夏幼荷的失常,為什麼那些她本該知道的事情卻變得不知道了,而余招娣,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夏幼荷本該知道的東西……
他才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掀起了波濤海浪,看著余招娣離去的方向,眼底神情莫辯。
司徒 拉著余招娣快步的穿梭在花園的小徑上,余招娣幾次掙甩手都掙月兌不開。他抓得她很緊,走得很快,她幾次都差點因為跟不上而摔倒。
「司徒 ,你干嘛呀……你走慢一點……」終于,也不知][].[].[]道是他松了手,還是她加大了力氣,她的手從他的手掌中掙月兌了出來。
余招娣一得了自由就揉著自己的手腕,抱怨的說,「真是的,那麼使勁,痛死我了。你……你剛才有事要找我商量,是什麼事啊……」
司徒 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轉身離開了。只留下余招娣莫名其妙的站在那里,最後嘟囔著「什麼毛病啊,這是……」,也離開了。
夏凝裳追著夏幼荷回了屋,並在她屋里安撫了她幾句之後才離開。她一離開,夏幼荷就收起了臉上哀戚的表情,狠狠的朝門口瞪了一眼,「說什麼好听的話,心里還不是在笑話我!」
若蘭收拾著剛才給夏凝裳用過的茶具,說道,「二小姐生性善良,怎麼會背地里笑話小姐呢。」
「你懂什麼,她善良?她善良我就是菩薩心腸了!」
「小姐本就是菩薩心腸啊。小姐您可還記得有一年因為大旱,卞城涌進來許多難民。您還聯同楚公子一起給那些難民舍粥,那些難民對您可是感恩戴德,說您擁有菩薩般慈悲的心腸呢。」
「虧你還記得那麼以前的事情。」
「怎難不記得呢,小姐待若蘭情同姐妹,若蘭時刻都銘記著小姐的好。」若蘭說著,人已經來到了夏幼荷的身邊,重新給她沏上了茶,「小姐可還記得那年舍粥的時候,曾救過一個六歲的孩童?」
「六歲的孩童?」
「小姐您定是又忘了,您是這樣,幫助了別人從來都不會記得自己幫助過別人。」這段時間,每次她與夏幼荷說起以前的事時,她都是一臉迷茫的顧左右而言他,若蘭似乎都習慣了她的這種反應,兀自說道,「前幾天我在街上的時候踫到了那個男孩,長得比我都要高了。他還記得您,說讓我來代他問您好。」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了。他倒是有心了。」夏幼荷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若蘭,見她神情自若,便低下頭喝了口茶,掩去了臉上的悻悻然,卻也因此而錯過了若蘭臉上一閃而過的茫然。
伺候夏幼荷睡了覺,若蘭才輕手輕腳的從房里走了出來。一邁出屋子,她再也掩飾不住臉上的悲戚,哽咽的喊了聲「小姐……」。
余招娣在汝家一住就是十幾天,楚慕白和夏幼荷姐妹幾日前已經離開了,就連司徒 都因為試吃會馬上就要開始而回了卞城做準備。
而她這十幾天也是忙得不亦樂乎,要看著她的刺梅醬,還要兼顧美顏膏,好在這兩樣都小有所成。特別是刺梅醬,最後開封的那罐,味道極其鮮美。
在忙活這兩樣事情的同時,她也沒忘了汝建峰讓汝彬交給她的那張配方。依著配方試了許多次,終于制八成功了,只是覺得在味道方面略有些不足,她又調整了一下。
「怎麼樣?這個味道可以嗎?」。余招娣一臉期待的問汝彬。
汝彬咂吧了下嘴,回味了下口中的余味,說道,「唔……這個味道真是……比昨天的好上了一些,可是又覺得有些過于甜膩了。」
余招娣泄氣的往桌上一趴,「你也這麼覺得啊,我剛才償了也覺得是這樣……這糖……少放一分則太淡,多放一分又太甜。你說,外公的這張配方上面,會不會記錯了什麼啊,或者是記漏了?」
說著,她又拿起那張配方上下左右的看了起來。
「別看啦,你都看了上百遍了,也沒看出什麼來啊。」汝彬一把搶過那張配方放到了桌子上面,「我覺得我們之所以會覺得味道差了點,可能跟飲食習慣有關系。可能原先的那個味道對于他們來說才是剛剛好的吧,你看像我們這樣多加了糖,感覺味道都變了,失了胡柑本身的清新。」
余招娣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柚子味甘,性寒,有健胃消化、下氣消痰、輕身悅色之功效,經常食之還可幫助消化、除痰止咳。但是糖卻正好與之相反,若是像我們這般加這麼多的糖,不但失去了胡柚本身的甘味,甚至還會將它的優點抵消掉了。」
「行啊妹子,懂得還不少呢。」
余招娣笑笑,這些都只是她這幾天在書上看來的。「如果有什麼東西既是甜的,卻又不會膩?」
「什麼東西呢……」
兩人一左一右俯趴在桌子上,苦思冥想了起來。
過了好久,汝彬突然跳了起來,「或許,有一樣東西可以行!」
第二天余招娣就坐著汝家的馬車回卞城了,因為明天就是試吃會了,她需要早一天回來做準備。汝彬雖然沒有跟她一起回來,不過卻跟她保證,試吃會那天一定會去給她打氣的。
其實她也沒什麼東西可準備的,該弄好的都已經弄好了。
回到家她才知道在她不在的這幾天里,發生了一件大事。江青青突然失蹤了一天,索性在當天傍晚的時候她自己回來了,有驚無險。他們問她去哪里了,她只說有個漂亮姐姐帶她去玩了。
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便只能加倍小心的看著孩子,好在之後再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