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有我呢。」司徒 眼神一柔,伸出手指就在余招娣的額頭彈了個崩兒。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叫余招娣莫名的心安。
她撫著額頭哇哇大叫,「司徒 ,不帶你這樣的,老是趁我不注意彈我腦門。」
「你若覺得不服氣,我讓你彈回來便是。」
說完,他竟然真的俯,把頭湊到余招娣的面前,閉上眼楮等著她來彈。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余招娣見狀,手指運動了幾下,湊過去卯足了勁兒的往他的腦門上彈了一個崩兒。
然而,司徒 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不疼嗎?」。
「不疼。」
不可能啊,她自己彈得手指頭都痛了,他怎麼會不疼呢。「不行,我要再來一下。」
她湊得更近了些,又是使勁的一下,可是司徒 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還不疼?」
「不疼。」
「我就不信我還彈不疼你。」余招娣更湊近了一些,伸出手連著在司徒 的腦門兒上彈了好幾下。她發現,彈腦門這種事情,是會上癮的。
特別是當看到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司徒 此時乖乖的任她彈的時候,突然就生出了一股欲罷不能的感覺。難怪他總是時不時的偷偷彈她的腦門兒。
她這正彈得起勁呢,司徒 原本閉著的眼楮突然睜了開來,直直的對上了她彎成了月牙的眸子。
余招娣的手就這樣僵硬的停在了空中。
他的眸子像是掛滿了繁星的夜空,深邃而明亮。
她的眸子像是開滿了花朵的山坡,絢麗而迷人。
四目相對,周圍再無其他聲音。
直到此時余招娣才發現,她與他之間的距離竟然已經這麼近了,只要稍微有所動作,鼻尖就會貼上他的。
司徒 的目光如矩,仿佛帶著一股熱力直射進她的心里,讓她的心微微發燙,連帶著臉上也熱了起來。余招娣突然不敢直視他的眼楮,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退開來,而是垂下了眼瞼,視線自然而然的對上了他那比桃花還要艷麗的薄唇上。
雖然她覺得這個形容詞用在男人身上可能不大合適,可這一刻,她心里就只有這種感覺。
司徒 薄唇輕啟,柔柔的吐出幾個字,「閉上眼楮。」
他的聲音像是有股魔力似的,余招娣竟然鬼使神差的閉上了眼楮。
雖然她馬上就覺得這樣子不對,又睜開了眼楮。可是有一物,比她的動作更快,落在了她的唇上。
濕濕柔柔的,帶著微微的冰涼,在這夏日的天氣里顯得格外的舒服。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他的唇貼在她的唇上!
余招娣感覺自己的大腦中有什麼東西「砰」的一聲斷了,心里如鼓搗似的, 直響。她整個人都怔住了,以至于沒能在第一時間把人給推開。
等她反應過來要推開他的時候,司徒 已經離開了她的唇,並往後退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臉上掛著一個滿意的微笑。
俊美無儔,絕色傾城。
余招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司徒 ,以至于又沒能在第一時間開口大罵他的這種行為。
像質問、責罵這類的事情,都是要講求一個時機的,一旦錯過了這個先機,那麼再做這類事情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所以,余招娣在看到司徒 臉上的笑容由滿意升級為得意的時候,她只能狠狠的用兩個字概括了他的這種行為,「無恥!」
她的雙頰緋紅,十分可愛,臉上又浮現著一抹懊惱的神情,說出口的那兩個字完全沒有力度,以至于听起來更像是一種嬌嗔。
而她,也只能用這兩個字,來驅散自己心里那抹異樣的情緒。
因為她竟然……並沒有覺得生氣……
這一刻,她把沈玲萍的告誡拋到了九宵雲外,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如朗星皎月的身影。
余招娣把貨交給了司徒 之後,拒絕了他要送她回家的提議,只身一人來到了一個茶館里。
在包廂門口被人給攔住了。
「我要見你家主子。」
「你是誰,為何要見我家主子?」守在門口的人並不打算輕易放人進去。
「我是余招娣,我見江成。」余招娣的態度很堅決。
門口的兩人見她語氣不善,看著不像是來見他們主子的,倒像是來找他們主子麻煩的。二人正猶豫著該不該進去告訴他們主子呢,里面就傳出了江成的聲音。
「讓她進來吧。」
包廂的門上只垂了張厚簾子隔絕了外面的視線,對于門口的動靜,卻是絲毫沒有遮擋。江成早在余招娣開口說話時,就听出了她的聲音。
余招娣走進包廂,江成沒有與她打招呼,而是很淡定的吃著自己的飯。余招娣也不等他招呼,自己在他對面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直到咽下了最後一口飯,慢條斯理的擦了嘴,江成才慢悠悠的說,「不知道余姑娘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余招娣開門見山,不願意與他多費唇舌。
江成為了拖延時間故意放慢了吃飯的速度,所以這會兒,外面幾乎沒有幾個客人了。
「什麼什麼目的?我真是不懂你在說什麼。」江成語氣輕飄的。
「你這樣故意接近我們家里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余招娣壓著脾氣又問了一遍。
這兩天她很忙,每天回到家里都很晚了,可是她听家里的人說,江成這幾天幾乎天天都有去家里。雖然他每次過去都只是陪江青青玩,給她帶些好吃的好玩的。
可她不相信他的目的就這麼簡單。
江成呵呵的笑了兩聲,「我去找我女兒,還能有什麼目的?」
「江成!同樣的話我不想再問第三遍!」余招娣手掌在桌上拍出了一道不小的聲音,惹得守在門外的兩個人同時沖了進來。
看到江成做無事的手勢後,才又轉出了包廂。
江成整個人往椅背上一靠,一派悠閑無比的模樣,與余招娣的心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眼楮則直直的盯著余招娣,似乎是想看看她的耐性到底有多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