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一句與我司徒家無關。那敢問夏少爺,你可知道你與之一起吃飯這位是誰?她可是我司徒家的人!你現在成了喪家之犬了,又巴巴的來找我司徒家的人是想干什麼?是打算離間我們之間的關系呢,還是想趁機打听一些與你們夏家有利的事情?」
余招娣只听得旁邊的桌上發出了一聲重重聲音,不用看她都能知道夏錦程此時的臉色定然是鐵青的,就連她的臉色也因為司徒 的話而沉了下來。
她怎麼能忍受從小愛護自己的大哥被人如此奚落。而且一想到司徒 一早就知道夏家會出那樣的事,可是卻沒有提前告訴她,更是讓她覺得怒火中燒。
不待夏錦程有所反應,她 的站了起來,「司徒 ,你嘴巴放干淨一點。什麼叫喪家之犬?夏少爺這次不過是因為失誤,才會出現差錯。就算是現在不能再插手作坊的事情,可也還是夏老爺的兒子,夏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司徒 的視線對上了她,她的眼楮因為生氣而睜得大大的,里面亮晶晶的閃著無數的怒火。「還有,請你不要搞錯了,我不是你司徒家的人!」
她在維護他,司徒 心里幾乎要噴出火來,眼里卻是一片蕭寂。
「余招娣,我不過就是說他兩句,你就這樣子對我說話?」聲音冰冷,仔細听不難發現里面壓抑著一絲怒氣。
他可以冷靜的面對夏錦程,可是卻沒有辦法對余招娣這種明顯維護夏錦程的行為視而不見。
余招娣本也是個倔脾氣,平常之所以溫和是因為她一直都秉持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原則。如果今天司徒 說的是她自己,她或許生氣一下反譏兩句也就過去了。
可是他說的卻是她最敬愛的大哥,這叫她怎麼能不生氣。
現在他竟然還擺出這樣一副神情看她,好像他才是那個受了委屈的人,她真是覺得莫名其妙。「那我應該怎麼做?就由著你在那里冷嘲熱諷夏少爺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難道就不會犯錯誤嗎?這樣咄咄逼人有意思嗎?」。
司徒 心里本來就還扎著昨天夜里看到的她跟楚慕抱著親嘴的一幕,今天又看到她與夏錦程親密吃飯的情形,再加上她對夏錦程的萬般維護,對他又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
這一樁一樁的,樁樁都像刀子似的扎在他的心里,讓他口不擇言,「余招娣,你這麼幫著他說話干什麼?又看上他了?是不是只要是個男人,你就會巴巴的趕著往上湊?」
「啪」的一聲,司徒 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無恥!」余招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拉過夏錦程的手就往外走去,「我們換個地方吃飯,這里有只討厭的蒼蠅倒人胃口。」
夏錦程還處在余招娣甩司徒 巴掌的愣怔里,他沒想到在余招娣那小小的身體里面,竟然還藏了這麼凶猛的獸性。
想到自己以前對她說的那些話可沒比司徒 今天說的那些話好听,可是她每次都只是生氣傷心,過段時間就又巴巴的對著他搖頭擺尾,百般討好。像甩巴掌什麼的,她從來都沒有對他做過。
這麼想來,她對他已然是很好很寬容的。
而司徒 的表現也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竟然沒有反擊回去。
他跟著她的腳步走出了飯館,看著面前那個小小的身影,眼底是復雜難辨的神情。
「這……公子……」張明海余招娣帶著夏錦程走了,心里也有些著急,自家主子這脾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改。這麼說一個姑娘家,人家姑娘不跑才怪呢,「余姑娘她……她走遠了……」
司徒 便著臉看著面前一桌子的菜,全都是余招娣愛吃的,頓時就覺得有無數的刺扎進了他的眼里,讓他的眼楮刺痛無比。
「嘩啦」一聲,他一把掀翻了桌子,甩手而去。
張明海擦了擦腦門上的虛汗,趕緊拿出錢包與聞聲而來的伙計把這些賬給清算了。
余招娣帶著夏錦程離開之後,兩人都沒有了吃飯的心思,便到許子默的院子里呆著,一來好說話,二來也方便等許子默回來。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夏錦程看著臉上仍舊紅通通的余招娣,有些不好意思。他覺得司徒 之所以會對她說那番話,完全就是遷怒。
「跟你沒關系。」余招娣重重的坐到凳子上,心思起伏不定。
這段時間,她跟他之間的相處還算得上融洽,雖然昨天晚上她去找他理論的時候也是不歡而散,可是她的心里並沒有像現在這樣……怎麼說呢,有點酸酸的,有點難受。
腦海里一直都浮現著剛才她離開時司徒 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竟然像是有一絲受傷。她心里有些不安,也有些無緣由的愧疚,至于是為什麼,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你跟司徒 ……」
「我跟他什麼關系都沒有!」她否認得又急又快。
夏錦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見她眼里亮晶晶的,似有什麼一閃而過,然而捕捉不到,便也作罷。
「若蘭的死是不是……」
他突然提及若蘭的死讓她覺得有些吃驚,不過卻也順著他的話回了句,「我若說是與你夏府中的三小姐有關,你可會信?」
夏錦程沉默了。
前日衙門里突然派人來問夏幼荷有沒有出府,他覺得奇怪,後來得了空就去楚慕白那里打听了一下。原來是余招娣說看到夏幼荷和殺害若蘭的兩個凶手在一起。
他想到若蘭就是那次跟她說了那些話之後就失蹤的,那時候夏幼荷跟他說若蘭回了鄉,他去問了管家,給的也是這個答復,也就沒放在心上。
若蘭出了事之後,有一晚他見著管家想起來就問了一句,是不是若蘭親自過來跟他說她要回鄉的。管家的回答是,夏幼荷跟他說的。
這麼一想,就覺得若蘭的出事也許真的是不單純。
只是,他的心里,一直都不願意把夏幼荷與那樣凶狠殘忍的人聯系在一起,總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替她找借口推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