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衙門先去查一下也好,省得你們冤枉了好人。」其實余招娣的心里也已經認定了是丁二放的火了,可是看到楚慕白一臉為難的樣子,忍不住替他說了句話,惹來了司徒 的不滿。
「你還替他說話,你也不看看,你最近惹上這麼多事,他替你解決了哪一件?」一句話,又是噎得楚慕白啞口無言。
他看了看余招娣,像是解釋的說,「其實衙門里對這些事情的調查一直都沒斷過……」
「我知道。」余招娣不想太過為難他。畢竟衙門又不是為她而開的,楚慕白每天這麼多事情,他能記得她的這些事情並一直追查著就已經很不錯了。
就在剛才,他不是還跑來告訴她事情的進展,雖然這個進展是沒有發現,不過足以證明他並沒有撇下她的事情不管。
司徒 不輕不重的哼哼了一聲,轉頭與許子默聊了起來。汝礪怕楚慕白坐在那里尷尬,難得主動的與他攀談了起來。
不過他話語中的重點也全都是圍繞著最近發生在余招娣身上的幾件事情,聊完之後還與他一起分析了下重點,找出需要主要調查的方向。
司徒 本不願與楚慕白說話,不過見他們兩個聊的都是事關余招娣的,便也加了進去,許子默的話就更不用說了。
幾人聊得很晚,直到過了亥時才離開。
余招娣將他們送到門外的巷口,看著許子默和楚慕白並肩離去。又等了一會兒,見身邊的人完全沒有動作,她才看向他,「你怎麼還不走?」
「走哪里去?」
「回你家啊。」
「我家就在這里啊。」
她又看了眼他,想著他該不會是喝多了吧,怎麼還說起糊話來了。她趕蒼蠅似的推了推他,揮著手說,「行了,別鬧了,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去了。」
司徒 卻是嘿嘿一樂,「我家真在這邊,不信你過來看。」
說完,拉起她的手就往回走,余招娣突然心里生起了不好的預感。果然,他在余家隔壁的那個屋院門口停了下來。一臉獻寶似的說,「看,這就是我家。」
她往里看了眼,只見張明海正一臉困意的守在院子里,估計是在等司徒 回去。沒想到他竟然就是買下這個屋院的人,不知道他住到這里來是想干什麼。
余招娣心里總感覺他住在這里要替她惹來不少麻煩,光想想,每天都要見到他,她就覺得有些頭大。
「你搬到這里來,你爹娘能同意嗎?」。
「我人都已經搬來了,他們不同意也沒辦法。」司徒 不怎麼願意提他們兩個的事情,轉而看著院子對余招娣說,「你要不要進來坐會兒?」
「不了,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余招娣有些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回了自己家。
要知道司徒 可是司徒家的獨子,司徒青善的寶貝。都說養女兒沒用,嫁了人就是替別人家養的,可是養了這樣的兒子也沒什麼用吧,一點孝道都不講,說離家就離家。
回去後她也沒什麼心思去拆那些禮物了,疲累至極,隨意的梳洗了一下,倒頭便睡了。
再說司徒 ,雖然晚上喝了些酒,可是卻並沒有醉。相反,他的腦袋無比的清醒,一點睡意都沒有。他躺在床上,想著自己與余招娣只隔了一道牆,想到以後每天能看到余招娣,心情就有些激動,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裝得滿滿的,都要溢出來了。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打得響,都經不住現實的殘酷。
因為晚上太過興奮而睡晚了,導致他第二天早上很晚才起來,直接錯過了余招娣去作坊的時間。
他連早餐都顧不上吃,就匆匆的往作坊趕去。誰知到了作坊,卻不見人,說她早上還沒來。
他只得疑惑的回了自己的作坊。
余招娣其實一大早就打算去作坊的,只是在經過城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丁二。原本這也沒什麼,可是他從藥店里出來之後,就鬼鬼祟祟的鑽進了一條胡同。
她一時好奇,就跟了過去,誰知道丁二十分小心,繞了幾個小巷之後就跟丟了人。
余招娣轉而回到藥店,藥店里只有一個年輕的伙計,看到有人上門,連忙開口招呼她。
她左右看了看,問道,「剛才那個人在你這里拿了什麼藥?」
「我們這里一天進出好些人呢,不知道姑娘說的是哪個。」藥店伙計見她不是來買藥的,聲音也沒那麼熱情了。
余招娣就把丁二的外貌形容了一下,藥店伙計想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奇怪的表情,很快就又收了起來,謹慎的搖了搖頭。
「怎麼會呢,我剛才明明親眼看到他從這個門口走出去的。」余招娣顯然不相信。
「許是姑娘認錯人了吧,剛才確實是有一個人來這里買藥,可並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余招娣狐疑的看了眼他,伸手從身上模出幾個碎銀子,放到伙計面前,「那勞煩小哥再好好想想。」
藥店伙計看著面前的碎銀子,吞咽了下口水,猶豫了一下,把銀子推回到她面前,「不是我不告訴姑娘,是真的沒有這個人。」
余招娣又從身上掏出了一塊碎銀子,這塊足有好幾兩之多。
「小哥不妨再想想吧。」
藥店伙計的眼里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伸出手按住了那些銀子,猶豫了半天,把它們拉向自己。
「姑娘這麼一說,我倒還真是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個人。只是……若是我告訴了姑娘,姑娘可能否替我保密。」
余招娣自是點頭答應了。
「其實你說的那個人,他剛才來這里也沒買別的,就是……就是一味藥。」
「什麼藥?」余招娣耐著性子問。
「就……就是……姑娘,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啊。」見余招娣又是點頭,他才輕咬了牙,狠狠心說,「春宵。」
余招娣的眉頭不經意的抽了一下,「我問你是什麼藥,你說春宵干什麼?」
藥店伙計見她眉目清秀,一臉懵懂,臉上還帶著一股子正氣,想必並不知道春宵是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