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招娣奇怪的看著夏幼荷,以前每次見面,她對她不是劍躲躲閃閃畏首畏尾,就是拔弩張爭鋒相對,何時如此和顏悅樂過。
不過余招娣可不相信是夏幼荷突然對她改觀了,打算與她和平相處。而且,就算是夏幼荷打算和平相處,她也絕不會同意。
她恨不能把她剝皮抽筋!
只是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夏幼荷這樣一副笑臉相向的模樣,她也不好意思突然發難,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就成了她的不是了。
余招娣也沖她露出了一個毫無心機的笑容,說道,「夏小姐真愛說笑,我的舌頭自然沒被貓兒吃了,倒是夏小姐突然舌燦蓮花起來,莫不會是偷了誰的舌頭吧?」
夏幼葆臉色一變,眼里驚懼一閃而過。
李香香見狀,上前一步沖著余招娣喊道,「余姑娘好生無禮,我家主子在跟你開玩笑呢,你怎能如此說她!」
「我也是在跟你家主子開玩笑呢,怎麼,難道你們沒听出來?」余招娣看著夏李幼荷的眼里一片凜然,可是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唉呀,我忘了,夏小姐跟我可不是一路人馬,可能听不懂我的話。真是可惜了,多好笑的一個笑話啊……」
她邊說邊臉帶惋惜的搖著頭。
「你……」
夏幼荷制止了李香香的繼續質問,論嘴上功夫,她們兩個從來都沒有在余招娣的面前討到過好處。
「再有幾日就是我的生辰了,听說家兄已經替我給余姑娘送去了請貼,還請余姑娘一定要前來吃杯酒。咱們認識之初雖然有些誤會,不過我相信,我們日後定會成為好姐妹的。還在我家中的父母也定然會喜歡余姑娘這樣爽快利爽的人兒。」
听到她提及了她家中的父母,余招娣眼神又是一凜,心里猜測著她到底想干什麼。而上卻說道,「那是自然,夏小姐的生辰,我自然會到場,而且還會送夏小姐一份驚喜。」
「余姑娘人到就行了,禮物就不用了,太過破費小妹會過意不去的。」
「夏小姐客氣了,我也買不起什麼值錢的禮物,不過就是一份驚喜而憶。」
余招娣兩次三番提及驚喜兩個字,讓夏幼荷的心高高的擔到了嗓子眼。總覺得她臉上的笑容深沉難懂,隱含著讓她懼怕的東西。
李香香雖然听不懂她們兩個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卻很敏銳的感覺到了夏幼荷臉色的變化。她連忙往前一步,扶住夏幼荷,對她說道,「小姐,您不是約了如意坊的師傅看首飾嗎,時間差不多了。」
「啊?哦,是啊……」夏幼荷眨了幾下眼楮,恢復了鎮定,對余招娣說,「不好意思余姑娘,我還有事,要先行一步了。」
余招娣回以一個甜甜的笑容,「夏姑娘請便。」
夏幼荷沖她禮貌的回以一個微笑,由李香香扶著,搖曳著走向了。
兩人錯肩而過,她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眼底是深深的恨意。拽著李香香的手因為使勁而泛白,可她卻絲毫不自知。
直****香香痛呼出聲,她才驚覺,松了手。
余招娣也是在與夏幼荷錯身的一瞬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對著那樣的人,她覺得光是听她的聲音都覺得惡心。
同時,她又開始沉思。
今天的夏幼荷看起來與以前很不一樣,猶其是對著她的時候。余招娣覺得,她這麼忍氣吞聲,肯定是又想做什麼事了。
可是,會是什麼事呢?
她想不出來,只得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後行事各方面都要小心謹慎。
隔天晚上,司徒 把她叫到自己的院里。余招娣想起張素蓮說的,他快訂親了。為了避嫌,她帶了冬兒過來。
司徒 看到冬兒的時候,只是隨意的看了她一眼便拉著余招娣坐到了院中的桌邊。完全把冬兒當成了空氣。
余招娣往桌上看了下,全是她喜歡吃的小菜。她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司徒 邊給她挾菜,邊與她說一些作坊上的事情,還有最近駐顏膏售賣的情況。
兩人邊吃邊討論,時間過得倒也快。
余招娣邊听他說,邊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他。張揚的眉眼,俊逸的面容,說到精彩處時神采飛揚,讓人移不開視線。
以前她怎麼從來都不覺得他有什麼好看的呢……
司徒 一抬眼,就看到了她若有似無的眼神,里面有盈盈波光流轉。一時之間,也覺得難以轉移目光。
吃過飯後,他又命張明海上了一盤水果。
余招娣肚子飽,只拿了個果子放手里把玩著。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司徒 錯愕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余招娣但笑不語。
他看了一會兒,向來張揚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猶豫。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我娘她……是不是找過你了?」
「你知道了?」
「她跟你說了什麼?」
余招娣回想了一下,掩起心底的一絲抽痛,佯裝無事的說,「沒說什麼。」
司徒 不說話,只盯著她看,看得她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她說……你要訂親了……」
「你信了?」
余招娣微垂著頭沒說話,佯裝在看手中的果子。心里則在問自己,有沒有相信了張素蓮的話。最後,她發現,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信了?」見她不吭聲,司徒 又問了一遍,語氣明顯有些著急。
司徒 等不到余招娣的回答,急切的捉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頭來。「你信了是不是?」
「我……」
下面的語,消失在了他的唇際。
余招娣震驚的瞪大了眼楮,感覺到他的吻如狂風驟雨般落在自己唇上。她伸出手想要推開他,她知道冬兒就站在不遠處,還有張明海,隨時都會從屋里出來。
可是司徒 卻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離開她的懷抱半分。強硬的掠奪著屬于她的甜美。
直到感覺到懷中的人軟了下來,不再拒絕了,他才戀戀不舍的從她的唇上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