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樣?」阮惜玉急急的打斷他,她們想知道的是他現在怎麼樣,而不是那些已經引起他病癥的東西。
得到的回復是需要靜養。
三位夫人眼見夏青瀾無性命之憂了,便又想到了剛才事情,以及引起夏青瀾暈倒的罪魁禍首。呂文君和馬千芸立刻轉變了臉色,把矛頭對準了阮惜玉。
「現在哭哭啼啼的,有什麼用!早知道這樣,怎麼不把自己的女兒管好,惹出這麼天大的禍事來,丟人顯現,丟了我們夏家的臉面。」
「就是,平常老爺最疼愛的就是你們母女倆人,但凡吃穿用度,哪樣不是挑的最好的。就算是呂姐姐所用的東西,都還是你挑剩了的。可是,你們看看,這分明就是養出了一只白眼狼啊!」馬千芸只顧著打擊阮惜玉,卻不察自己的話同時也得罪了呂文君。
呂文君听了她的話,站在.+du.一旁臉色青白交替,恨得牙癢癢的。這馬千芸的話意思明顯不是在說,她呂文君用的東西,都是阮惜玉挑選剩了不要的東西!
只是眼下,她也無心去計較那麼多,難得出了這麼件大事,可以打擊到阮惜玉,她自然不願意錯過。
與呂文君一唱一和,把阮惜玉給罵了個痛快。
阮惜玉心里著急,女兒夏幼荷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這個做娘親的已經是心急如焚,急得團團轉了。如今又被正房和二房如此爭鋒相對,心里真是又急又氣,卻又愣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只一個勁的在那里抹眼淚,擔心著他們不知道會怎麼處理她女兒這件事。看夏青瀾氣的程度,想必這次的事情是不能輕易了了。
就算是阮惜玉自己,自從知道女兒出了事之後就想了千萬種方法,卻沒一種是是可行的。
像這種出嫁之前與人苟且的事情,就算是放在尋常人家里,那也是天大的事情了。更何況是他們夏家,卞城家喻戶曉的大戶,動靜又鬧得如此之大,幾乎也是家喻戶曉了。
這可怎麼辦啊……
以夏青瀾的脾氣,把她趕出門都是輕的了。說不定……
為了正家風,要了她的命都沒準。
一想到這個,阮惜玉怕心里就發慌,哭得更是傷心欲絕,愣是由著那兩人對她叫罵也絲毫不回嘴。
心里只期盼著夏幼荷能安然度過這一關。
這時,門外有人來報,說夏青恆和夏青帆來了。內堂里的幾個女人心里皆是一驚,她們雖然各自之間有所矛盾,可是卻也明白唇齒相依的道理。她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夏家出了事,她們關起門來解決,雖然有影響,可是卻並不會影響到夏家的基業。可若是由夏青恆和夏青帆插手,這後果可就難說了。
不論如何,她們都知道,絕對不可以讓夏青瀾氣得暈倒的事情讓夏青恆和夏青帆知道。最後,幾人商議,由還算比較鎮定的夏凝裳出面去見他們。
夏凝裳費了好大的力才讓他們相信夏青瀾是被夏幼荷給氣著了,如今把自己關在書房里誰也不肯見。
夏青恆和夏青帆兩人今天本來就是來看笑話的,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倒也沒多做懷疑,只說讓她回去轉告夏青瀾,要保重,不要氣壞了身體。
緊抿的嘴卻怎麼也壓不住上翹的嘴角。
夏凝裳看在眼里,氣在心里,卻也只能強忍住,對他們禮貌相待。一刻鐘後,她回到了內堂。
呂文君一看到她,就忙上前問,「怎麼樣?他們相信了嗎?」。
「相信了,只是……這事拖不了多久的。而且,三妹的事情,需要盡快處理,越早處理對我們夏家越好,晚了只怕……會生變……」夏凝裳說著,憂心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夏青瀾,「可是爹他……」
「唉……」呂文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都怪你養的好女兒,自己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還連累老爺,連累夏家。」馬千芸又把矛頭指向了阮惜玉。
呂文君制止了馬千芸的責罵聲,「好了,眼下不是責怪的時候,重要的是要想想辦法,怎麼解決眼前的事情。」
「怎麼想辦法?出不知道我們夏府最近是不是犯了什麼小人,接二連三的出事情。錦兒才入了獄,現在又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他還在的話,說不定還能想出個好辦法來如今……」
夏凝裳的美眸淡淡的環顧了三人一眼,慢慢的說道,「其實,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不知道三姨娘肯不肯答應了。」
余招娣在客棧門口徘徊了一會兒之後,本想進到客棧里面去打听的,可誰知沒一會兒,衙門里來了衙差,把客棧也給封了。
說是有客人在客棧里被人下了藥,需要客棧暫停營業,協助調查。
最後,她仍是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事情,去找了司徒 。沈玲萍說昨天晚上是司徒 送她回來的,那麼也就是說,司徒 昨天來過這里,說不定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一看到他,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司徒 原本看到她有些輕松的臉上,瞬間沉了下來,「余招娣,為什麼你每次找我,問的卻都是別人的事情?」
「司徒 !」她充滿警告意味的叫了聲他的名字。
司徒 的臉色未見好轉,「你這麼急著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替夏家擔主著。你可知道,那夏幼荷她要對你做什麼?」
他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怒其不爭的意味很明顯。
「做什麼?」余招娣下意識的反問。
司徒 冷冷的哼了一聲,把昨天晚上在客棧看到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余招娣听完,滿是驚訝和不敢置信。怎麼都不敢相信,夏幼荷竟然會對她做這種事情。
而更讓她感到吃驚的是司徒 的做法,他這樣豈不是讓夏幼荷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同樣做為女人,她覺得夏幼荷是令人同情的。可是做為余招娣,她一點都不想同情她。
心底涌現出了幾個字,自作自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