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對你有信心,你不可能不會發現的。」
「你……」司徒 瞪了她一眼。她這麼看得起他,他理應高興的,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心里郁悶成份居多。
像是泄憤似的,他仰頭喝了一大口茶,然後才接著問道,「你是不是一早就做的這個打算,所以才會跟我簽那樣的合約?」
「是又如何,我的做法並沒有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
「是沒有違反……」司徒 苦笑了一聲,「是直接把我給剔除在外了。」
余招娣瞥了他一眼,像是不解又像是嘲諷,「你該不會以為我會一輩子都依附司徒家吧?」
「可你至少也可以事先跟我說一下,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這次,余招娣是真的不解了,她淡淡的看著他,疑惑的問,「你要什麼心理準備?這些跟你又無關。」
這句話像是一根刺,落在了司徒 的心頭。
「我以為,我們好歹是合作的關系,就算撇開我們的交情不談,至少也是合伙人。」當他得知城中那家倍受歡迎的商鋪竟然是余招娣開的時候,他除了震驚,還有一種稱之為受傷的東西。
原來一直以來,她從來都沒有信任過他……
她辦起那樣一家店鋪,從選址到挑選商品進貨,這麼多的流程,全都對他瞞得滴水不漏。
「我……」
看著他臉上淡淡的受傷,余招娣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當初她之所以選擇背著他開這家店鋪,主要就是怕他知道了會反對,會加以阻攔。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司徒 總是在不停的幫她,可是他的心里是不希望她壯大的。
原先她並不知道,有一次听張明海說漏嘴了提起過,說駐顏膏在卞城受到了許多好評,司徒家好幾個在外地的管事都前來提過,許多人向他們索要駐顏膏。他們建議司徒 ,加大駐顏膏的產量,然後分銷出去。
可是卻被司徒 拒絕了。
她又想到美人瓊來,即便售量再好,他都不曾把它分銷到外地的商鋪去。那時候他還解釋得冠冕堂皇,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回事。
知道了這些之後,她當然不敢讓司徒 知道自己的這番打算了。
不過她也不打算把這些話擺明面上說,畢竟她能有今天,全是靠了他。自己知道了他的心思,防著點就是了。
只是,心里,竟然有絲不舒服,覺得他不應該這麼對自己。可又一想,他也是個商人,會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司徒 哪里知道她心里怎麼想的,此刻只覺得余招娣把他當成了一塊跳板,踩著他上去了。
「招娣……」他突然輕輕的喚她的名字,滿含深情。
余招娣渾身一顫的看向他。
「其實……我希望你能一直依靠著我。我……」
「啊,我想起來我還有件事情沒做完,得趕緊回去一趟。」余招娣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逃也似的離開了。
司徒 看著遠離的背影,眼底神色莫名。
回到司徒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飯都沒吃就沖進書房去找司徒善。
司徒青善听完她的話,猛的一拍桌子,「不行,這件事情,我絕不答應。我已經替你尋好了都城的風家,只待過了八月十五,你就好上門去提親了。」
「我也不同意!」司徒 也是一拍桌子,「兒子只要娶余招娣,這輩子,我就只想與她共渡一生!」
司徒青善被司徒 認真的神情給怔往了。
他的這個兒子,從小就玩世不恭慣了,他一直都很希望他能正正經經的做一件事情。沒想到他今天竟然真的做了,卻又不是他希望他做的事情。
對于余招娣,他雖然不反對司徒 與她合伙做買賣,可是如果是做他家的兒媳婦,他覺得她還是有些不夠格的。
他的兒子,值得擁有更好的女子。不論是身家條件,還是自身條件,余招娣跟風家的姑娘都是沒的比的。
「你休想!你娘已經在準備禮品了,過了八月十五,你就給我去風家提親。」
「要提親你去提,要娶你就自己娶!反正你也已經娶了好幾房姨夫人了,再多一房也無所謂!」
司徒 的態度很是緊決,一句話說得司徒青善吹胡子瞪眼的,差點沒給氣暈過去。
什麼叫他願意娶就他娶,這像話嗎?
「有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麼!」司徒青善臉色一凝。
「那是因為老子說的話不中听!」司徒 毫不退讓。
「什麼事啊,大老遠的就听到你們父子倆的爭吵聲?」張素蓮從門外走進來。
司徒 青善一挑眉,「你問你的好兒子!」
張素蓮就把目光對向了司徒 ,司徒 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說道,「娘,我要娶余招娣為娶。」
「你是開玩笑的吧?」
「不是,兒子是認真的。」
張素蓮看著他,他的眼神確實認真無比,比任何時候都還要認真。
司徒 並不是第一次跟她提起過要娶余招娣,可是她卻是第一次看到他臉上露出這麼嚴肅認真的表情。
她知曉他的脾氣,想了想,說道,「婚配嫁娶,最重要的是男女雙方的意願。不是娘不答應你娶那個余招娣,而是娘覺得,就算是你想取,人家也未必就肯嫁吧。她與夏楚兩家糾纏不清,光是身世清白這點不大符合了。」
張素蓮的話讓司徒 陷入了沉思,確實是如她所說的,他並不知道余招娣是不是願意嫁他。雖然他能感覺得到她對自己也有些感覺,可是這份感覺,卻不足以形成讓她嫁給他的直接動力。
甚至于,每次在他提及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都會有意無意的逃避。
這到底是為什麼?
「兒子啊,婚姻乃是大事,爹娘也是為著你好。那個余招娣,雖然相貌不錯,可是渾身上下除了那張臉能看點之外,她還有什麼是能配得上我司徒家的。別怪娘說話直,咱們司徒家家大業大,如果當家主母沒點本事,又怎麼能壓得往下面那些人,讓司徒家的內院保持安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