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有三苦,愛別離,怨憎恨,求不得。
眼前的夏幼荷幾乎三種全佔了。
照理說余招娣在听到司徒 的話後,知道了夏幼荷想要陷害自己,應該很生氣才是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充斥著的卻是一股淡淡的悲傷。
「我並沒有覺得高興。」余招娣眨了眨眼楮。
她的目光鎮定淡然,臉上表情也一派從容,完全沒有幸災樂禍的樣子。「我只是覺得,人在做,天在看。你當初那樣對待若蘭,我找不到證據奈何不了你,你就該洗心革面,好好做人。若你不再動害人的心思,你自己也不會落到這種田地。所以這一切,說起來都是你咎由自取。」
夏幼荷眼里的血絲越發的紅了,好像都要滴出血來。
「余招娣,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這個賤人!」夏幼荷說著,整個人都朝著余招娣撲過來。
事發突然,余招娣沒有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招,根本就來不及閃躲,被夏幼荷一下撲倒在椅子上。
司徒 站在包間門附近,看到夏幼荷的動作時,連忙沖了過去。可饒是如此,也沒能及時拉住她。
余招娣感覺眼前景色一變,人已經被夏幼荷給壓在了下面,她的腰重重的撞到了身後的桌子上,生疼生疼的。眼看夏幼荷抬起的手就要落到她的臉上,她也不顧不得疼痛了。
側了個身手一推,仗著自己比夏幼荷力氣大,一下子翻了個個兒,把夏幼荷給按在了桌子上。
「余招娣,你放開我,你這個賤人!你放開我,放開我!」夏幼荷一邊叫著,一邊掙扎著想要從余招娣的身下出來,「香香,香香!」
她沖著外面大聲的叫著。
剛才她在外面看到余招娣和司徒 在這里的時候,怕被李香香听到些不該听到的話,就把她留在了外面。早知道會這樣,她就把她帶在身邊了。
多個幫手也是好的。
余招娣兩只手死死的壓制住夏幼荷,冷著聲音說,「夏幼荷,你現在落到這步田地,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咎由自取明白嗎?你不但不思悔改,還把事情都怪到別人身上,你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
對于她的這種執迷不悟,余招娣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時,司徒 來到兩人旁邊,拉開了余招娣,把她護在自己懷里。並伸手隔開了夏幼荷再次撲過來的身體。而門外,听到夏幼荷的叫聲趕過來的李香香也來到了包間內。
一看到夏幼荷的狼狽樣,驚叫道,「夫人,夫人,您怎麼樣了?」
「發生什麼事了?」跟著李香香進來的江成看了眼包間里的眾人,來到夏幼荷身邊。
他剛才辦完事回來,正巧看到李香香一臉驚慌的往茶館里面跑,就跟過來看一下。
夏幼荷原本狠厲的臉在看到江成的時候,瞬間換成了柔弱。
「相公……」她嬌弱的靠到江成身邊,柔著聲音說道,「這個余招娣,真是好沒有禮貌,我不過是跟她說幾句話而已,她竟然就這樣子對我。你看看她,把我的頭發都弄亂了,還有這衣服也皺了……」
听著她嬌嗲的話,余招娣突然覺得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看了眼夏幼荷,心想,她對著這個原是她大姐夫的人撒嬌,難道心里就沒有陰影什麼的嗎?
江成對夏幼荷的身體很是迷戀,特別是這段時間,夏幼荷對他的態度還算不錯。現在見她對自己這副嬌嗔的模樣,心底美滋滋的。
他笑眯眯的模了模她軟若無骨的手,然後才轉過身來看著余招娣。
「余招娣,你這是干什麼?」
余招娣早已經被他們兩個的互動給惡心到了,不由得說道,「我能做什麼,你倒是問問你自己的好夫人,她做了些什麼。」
「我能做什麼,余招娣,你別胡說八道了!」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余招娣也不甘示弱的回了過去。
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起來。
江成看了看,許是覺得跟兩個女人沒有什麼道理可講,便又轉向了司徒 ,「司徒公子,不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沒什麼事,不過就是她們兩個因為一點小誤會而吵起了嘴。你也知道,女人嘛,有什麼是這樣的。」司徒 擺出一臉無奈的樣子。
他這一句話相當于什麼事都沒說,江成心里雖然覺得有些不滿,不過卻也知道他這是給了個台階。在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之前,他也想要繼續追問下去。
萬一要是問出些他沒辦法處理的,豈不在夏幼荷面前丟了臉面。
這麼一想,他便笑了開來,「是,是。女人嘛,就喜歡為一些小肚雞腸的事情斤斤計較。夫人,我剛才路過一家首飾鋪的時候,看到里面有個簪子很適合你,不如我帶你去看看?」
說著,他便拉了夏幼荷往外走去。
夏幼荷沖著余招娣哼了一聲,又幽幽的看了眼司徒 一眼,湊到他耳邊輕聲的說了句什麼,然後才跟著江成走了。
出了包間,她就一把甩開了江成的手,「沒用的東西!」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誰又惹你不快了?」江成連忙跟在她身後。
夏幼荷橫了他一眼,最初嫁給江成的時候,她心里很是不甘,處處跟江成做對。可是得到的卻是江憂毫不憐惜的對待。
後來她發現,只要她對他稍微和顏悅色一點,江成就會把自己高高捧在手心。雖然他的模樣是差了些,可是只要自己想要的,他都會想辦法辦到。
這倒也稍稍滿足了一下她的心理。
只是今天,又看到了司徒 ,她就又有種江成就是掉在地上的泥的感覺。跟司徒 根本就沒法比。
想著司徒 對余招娣的呵護態度,她心里真是又氣又恨。憑什麼好事全都讓余招娣給佔了,老天憑什麼要這麼對她!
余招娣,她絕對不會要她好過的!
想著,她突然又轉過頭看向江成,柔柔的叫了聲,「相公……」
江成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要融化了,連忙應了一聲,又跑到她身邊,垂著頭听她說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