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二人便沒打住了話題,不再提這件事情。
「表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這幾天,都被關在柴房里,也是我情急之下,太冒失了……」
「我可是練過武的,別擔心。不過,這個地方?」
「哦,是玉墜兒的功勞,它說,這只是一個虛擬的空間而已,完成任務,它的靈力會更快恢復,也許,對你的情況,有所幫助。還有,我現在的身份,是富家小姐,你是被我救回來的受傷了的公子,現在我們好像還不能出去,所以,後面的情況,我們見機行事吧。」
「哦,放心,我們就當是演了一部戲吧,跟長安一起演戲,還真是挺新奇的事兒呢。」傅桓了然,其實,呆在這個地方,他一點也不排斥。
只有他們兩個人,他身後沒有那神秘的組織的掣肘,長安也沒有那麼多工作和輿論的壓力,簡直就跟旅游度假似的。
更何況,遠離大周的二人,也能在這個地方體會一下故鄉生活的氣息。畢竟,在現代社會久了,曾經的言談行止,也都漸漸在二人心中淡化了。
二人,一倚一臥,時光靜好。不需要任何聲音,此時靜謐,便勝過千言萬語。
可是,偏偏就有人,要在這個時候搗亂。
「小姐,小姐,不好了!」遠遠地,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徹底打破了這一室靜謐。
「小聲點兒,這麼慌慌張張地,成什麼體統!小心沖撞了小姐!」小喜在門邊訓斥。可是,她尖利的嗓音,也比那大漢好不了多少。
「小喜,讓他進來,出什麼事兒了?」長安道。
「是。」
只見大漢連滾帶爬地從門外進來,臉上一道新傷,渾身灰撲撲地就跟剛從地上打了好幾十個滾兒似的。
「小姐,門外有幾個人,叫囂著,要找他們家公子。我們說沒有不讓進,這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沒想到,那群人竟然是硬茬子,哥兒幾個打不過,身上都掛了彩了,我偷偷溜過來跟小姐報信兒,他們估計頂不了多會兒了。」
「什麼?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現在才說!老爺不在,只有小姐一個主子在府里,要讓他們真正沖進來,小姐的閨譽,可就毀了啊!」小喜指責道。
那看門的大漢滿是委屈,若不是她姑女乃女乃攔著,他也不會磨磨蹭蹭到這會兒才說啊。真是有口難辯啊。
「公子?他們沒有說,他們公子姓甚名誰,是何方人士嗎?」。長安道。
「我們也沒來得及問啊,咱們府里,怎麼可能有什麼公子……呢?」說到這兒,大漢卡殼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的傅桓,「還……真有公子啊!」
心下月復誹,小姐這是從哪兒搶來的公子,還讓人家打上門兒來要人,這要是傳出去,別說閨譽了,就是整個府邸上下的名譽,都丟光了啊。
「估計是來找我的,我出去看看。」傅桓到。
「我跟你一起去。」長安不放心,隨在他的身後。
余府門口,此時是一陣雞飛狗跳。
「說了我們府里只有小姐,沒有什麼公子,你們怎麼就听不懂人話呢?亂闖他人府邸,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們只是奉命前來尋人,之前有人送信兒,公子確在這余府無疑,你們最好行個方便了,免得大家繼續這樣拳腳相向難免不美。」
「不說了,兄弟們,頂住,揍他們!」
一言不合,新一輪的纏斗又開始了。
不過闖府的那一方訓練有素,實力強勁,明顯是一邊倒的吊打,而府中的護衛,則是憑著一股狠勁兒,跟那群人糾纏。
不過好在,對方並沒有下狠手,否則,還真不知道到現在為止,還能不能撐得住。
「住手!」
「住手!」
兩聲斷喝。雙方人馬同時停手。
「小、小姐!」
「公子。」
護衛們目瞪口呆,而另一方人則顯得淡定多了。
顯然,余府的家丁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在他們的看守之下,小姐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搶了一個男人回來。
按說,以他們家小姐的樣貌人品,用不著使這樣的手段捉胥吧。而且,就算真要招人入贅,那也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強扭的瓜不甜,這回招惹了這麼強一個人物,看來不怎麼好對付了。
唉,等老爺回來,估計他們這些人的皮都能被扒了。
不怪護衛們對自家小姐的「人品」不信任,只是因為,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少數民族與漢人雜居的地方,而這個地方的很多民族,都有搶親的習俗。
因此,長此以往,文化氛圍也是可以互相影響的。這兒的女子,比他處的總要潑辣幾分。
「公子,小的們來遲,請公子責罰。」有領頭的單膝跪地,語聲鏗鏘。
「不是你們的錯,起來吧。」傅桓道。
「是。還請公子移駕,屬下已經準備好了一應出行物事。」
……
這樣的令行禁止,這樣的氣度威儀,余家這樣一個商戶人家,第一次見到。護衛們均是目瞪口呆的樣子,除了小姐搶男人,這男人還似乎是個不好惹的,還真是雪上加霜啊,人生如雪!
傅桓轉眸,看了一眼長安,他明白,即使這只是另一個虛擬的世界,但是為了完成任務,讓玉墜兒的靈力早日提高,還是要遵循這世界的原則。
既然自己是這群人的「公子」,那麼,確實是該暫時離別了。
「這些天,多虧這位姑娘搭救,在下無以為報,就此告辭,來日,必有重謝!」傅桓道,用眼神示意長安,他會把一切都處理好的。
張了張嘴,千言萬語,都咽在了喉中,長安只道︰「小女子並未做什麼,公子何必言謝,此去路遠,公子保重。」
就這樣,剛剛見面沒多久的兩人,又一次面臨再一次的分別。
從傅桓的侍衛們的素質看來,他應該是位高權重之人,看來,這一次的任務,並不會像往常那樣簡單。
長安憂慮,如果,在這里,傅桓又一次陷入沉睡,被那個人侵佔了意識,又該怎麼辦?
目含憂色,注視著遠去的車馬,長安沉沉地嘆了口氣。但願,一切順遂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