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上至朝堂,下至百姓,都在議論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二皇子的大婚。倒不是在說婚禮有多麼的豪華,場面有多麼的盛大,作為帝國唯二成年的皇子,他的婚禮理應舉國歡慶。
大家議論紛紛的,是二皇子的態度。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在大婚之後,對妻子這麼「體貼」。對,非體貼二字不能形容其萬一。
據說,二皇子將新娘的父親接到了皇子府中,悉心照顧,以後輩之禮相待。莫說皇子了,試問即使是哪一家的贅婿,真能做到這一點的也是萬中無一啊。
據說,大婚之後,二皇子不問朝政,****帶著新娘子游山玩水,美其名曰「度蜜月」,他們這月倒是甜甜蜜蜜了,就是不知道皇帝的臉會有多難看。
據說,二皇子已經起誓,此生只娶一人,連皇帝、眾大臣送來的美人全都拒之門外,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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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這些傳言,一些人唉聲嘆氣。好好的一個少年英才,便被女人毀了,本來他們還是很看好二皇子登基為帝的,如今看來,一個女人就能擺平,醉在溫柔鄉里不知今夕何夕,難當大任啊。
倒是數不清的高門貴女,想要登門拜訪長安,想要向她討教,如何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在短短幾天之內,長安已經儼然成為女子們爭相追捧的新晉榜樣。
幾天後,遠在邊境的太子收到消息,更是得意忘形,老二啊老二,看來,你也不過如此。當初下的那步棋,果然是再高明不過了。
不過,無論傳聞怎樣地愈演愈烈,傅桓仍舊毫不關心,在這個無人打擾的空間,他寧願就這樣將二人世紀永遠持續到底,只要現實允許。
而被大家猜測應該恨鐵不成鋼、惱羞成怒地帝王,在听到這樣的消息的時候,反倒十分淡定。站在宮城的最高處,年邁的帝王遙望遠方,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是不是錯了。桓兒,他的勇氣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他真實,敢于做自己,敢于維護所有自己想要維護的東西,難道說,這樣的人,其實才是適合成為地王的呢?」
身後,同樣年邁的貼身太監嚇得一個趔趄,自己只是個侍從而已,要不要讓自己無意中听到這麼大的機密啊,萬一泄露出去,就是有十個腦袋可是都不夠砍的啊。
「張德奎。」皇帝威嚴地聲音在耳邊響起,嚇得那太監一個機靈。
「小的在。」
「朕問你話呢,你說,二皇子,怎麼樣?」
「二皇子鐘靈毓秀,當然是神子般的人物,小的不敢妄言。」
「罷了。」看到貼身太監唯唯諾諾的樣子,皇帝知道,這些事情,他只能放在自己的心里了,就連一直陪伴在身邊的貼身太監,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多說一句,畢竟,改朝換代之後,任自己也是護不了他的。
悠悠地長嘆出一口氣,當年的他,將權利、地位看得太重,為了全面掌權,不惜拋妻棄子,把老二扔在外面不管不顧,而今,看到那個跟自己最向的太子,他突然有些恐慌。
像他們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真的適合成為君王嗎?翻雲覆雨這麼多年,這個國家,這個江山,又有多大的變化?他不知道。
他敢無愧面對祖宗,說一句「當得起」嗎?他沒有答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