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工作人員交頭接耳地分享著八卦。
「听說她在國內混得還不錯,而且喜歡上了一個美國的帥哥,這次好像又在國內犯了什麼事兒,被她家里人送來了。不過,我們導演好像挺喜歡她的,沒有試鏡就定了她的角色。」
那人的話里包含的信息點還挺多的。
「她怎麼又是犯了事兒來我們這兒,這里是收容所嗎?」。有一人氣氛道。
「哎呀,你小聲點,听說她父親在他們的國家有什麼宋氏集團,是中國很大的影視公司老板呢!」
「這樣啊!」剛剛有些氣氛的人訕笑著,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等Cary來了之後,便好好交往。畢竟雖然沒有什麼利益關系,但是與大演藝公司的人打好關系,也許對自己的發展有利呢。畢竟,听說中國的演藝公司與美國的影視合作已經越來越頻繁了。
可听到她們談話的長安,便立刻有些懵,她們說的這個Cary怎麼那麼像宋悅呢?
她難道又來美國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難道說,她在國內被人劫持的那件事情,跟她有關系?長安還記得自己之前的懷疑。
不過事情過去了太久,中間又發生了太多,這麼多不可抗因素讓她沒辦法去仔細調查。
但是現在她竟然親自來美國了,如果真的是宋悅的話,她一定要好好調查。那件事情,她無法原諒。
「呀,她來了!」剛剛交頭接耳的人叫了一聲,便朝著人聲嘈雜的地方迎了過去。
長安站在原地,透過人頭中間的縫隙,看到宋悅一身性感的長裙,由七八個工作人員簇擁著,風情萬種地走了過來。
這一次的對抗比之從前激烈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自從發生了傅桓的背叛事件之後,King對自己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的安保都做得十分用心。
但是,即使保護工作做得再好,King本人發生的意外,還是給了所有人一個巨大的打擊。
因此,King這方人的抵抗似乎薄弱了很多,再加上傅桓可以說早有安排,大衛他們對這邊的偵查也並非一天兩天了。所以,結果,顯而易見。
不過,不管是之前king這邊的人,還是大衛他們,都有一件共同的事情,那就是搶救那爆炸房間的火勢。
爆炸只在一瞬間,但威力奇大,火勢熊熊,當人們終于將火苗撲滅,看到的,只有一個人的尸體。
King那些被抓的手下還在祈禱,死的人不是自己的老大,而是傅桓。
但大衛卻明白,長安和傅桓都不可能放任對方一個人出事而自己卻不知所蹤。況且,以他們心有成竹的安排,這個死去的人,應當就是King了。
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傅桓和長安到底是怎麼逃出去的。還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畢竟,在爆炸之前,四周還都滿滿地圍著King的人。就算大衛知道傅桓的本事,可是憑他一個人,還帶著長安,在那樣的情況下巧妙逃月兌,還是讓人驚訝非常。
不過,時間不容大衛多想,現在他跟傅桓雖然失去了聯系,但是收尾的事情還得做好,畢竟,這里是King的大本營,他最大的勢力範圍都在這里。
雖然King死了,但是那些漏網之魚,也不能輕易放過,他們不能容忍第二次讓敵人東山再起的情況發生了。
那個常年跟著King的保鏢,雖然受傷被俘虜,但是目光中滿是仇恨。
「你們這群王八蛋,你們跟隨的那個傅桓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是老大收養了他那麼一個孤兒,還讓他活那麼大,甚至都曾經想過要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給他,他竟然還做出這種背叛的事情,還要不要臉?你們也好意思跟著他們對付King?」
那人說得義憤填膺,似乎一切的來龍去脈真的就是他說的那樣,他經歷過這其中的每一個故事。
「呵呵,忘恩負義,那也得是真的施恩!」大衛有些看不過去了。
他和傅桓在King那個慘無人道的訓練營的時候,若不是傅桓搭了把援手,他早就不在人世了。
做人最重要的是良心,可是若連人性都沒有,還談什麼施恩。
如果沒有被抓到那里,他相信,他和傅桓這種人,即使年齡小,也不會混到把自己餓死的程度。
他的身上,現在還有當年對打留下的傷疤,永遠無法完全消失,給他帶來的病痛是不能擺月兌不能忍受的。
但他這樣的,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因為傅桓的護佑,當年起碼在King的手下混出了一個地位來,還有更多的人,因為運氣不夠好,資質不夠高,小小年紀便失去了生命。
那麼多的無辜生命,那麼多暗黑的交易,他不值得有人為他如此抱不平。
就在大衛為此感到惱火之際,長安和傅桓推門而出。
他們正是從之前那個空無一人的房間走出的來。
「也許,這些東西,你會想要看一看。」傅桓淡然地對那位忠心耿耿的保鏢道。
那正是長安從King那里取回來的他所有屬下的資料。
「怎麼可能?不會的,這不是真的!」原本霸氣的壯漢失聲驚叫。
他的父母,竟然都是死在King的手中,而他所以為的好心收留自己、培養自己的King,其實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他不願相信。
「不管怎樣,我們沒有騙你的必要,而且,這些東西,也不是我們一時半會兒能作假的。」長安道。
「東西給你看了,信不信就由你了。大衛,後面的事情你來安排吧,這些都是King剩下的為數不多的‘小作坊’,一定要讓他的這些不正當營生徹底消失。之後你先回國吧,我還有事。」
「又光明正大地給自己放假,也不可憐可憐我,整天忙的要死!」大衛嘟囔著,但卻也為傅桓終于沒有事而感到由衷的開心。
……
傅桓當然不是假公濟私地完全度假去了。一來他的身體狀況還需要不斷地恢復,二來,他還想要弄清楚多爾鐸現在的家族勢力。
一種危機感告訴他,那家伙,是一個更不容易對付的對手,畢竟,他對自己的了解也多得多。還有,他似乎對長安也有著一種擺月兌不了的執著,這更是讓他無法忍受的。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想盡辦法,幫長安看看臉上的那道疤痕,能不能修復。
並不是說他對于長安的完美有多麼的執著。
因為長安畢竟是一個演員,一個完整的容顏對她來說重要性不言而喻,這並不是膚淺。
更何況,玉墜兒的靈力似乎跟長安的人氣指數相關,只有長安繼續保持自己居高不下的人氣,玉墜兒才能更好地增加靈力,更好地保護她的安全。
想到這里傅桓就很自責,之前若非玉墜兒把所有的靈力都用來保護自己,長安也不會受那麼多的罪。
……
他們在當地租了一棟房子,傅桓平日里會去探查一下多爾鐸的動向,或者處理自己公司的某些關鍵性事務。而長安,則仿佛終于清閑了下來,在家中偶爾畫個畫、彈彈琴,為兩人做好飯食。
「長安,你不用這麼累的,我們找人做就好了。」
「好不容易我才有機會學學做飯,你要是不讓我做的話,我在家豈不是太無聊了。」
「好吧,別讓自己太累就行。」傅桓那她沒轍。
「嗯,我知道。」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享受著這溫馨的二人時光,原本,可以很快樂的。
但是,慢慢的,長安卻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傅桓的身體,似乎並沒有他所說的那樣,完全康復。
偶爾,他還會撕心裂肺地咳嗽,雖然身手都回來了,但是體質不過關,讓他有好幾次在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顯得有些狼狽。
可玉墜兒的變化,也讓她十分的擔心。
它在靈力逐漸恢復了一段時間之後,又漸漸停滯,到如今,似乎又有萎縮的跡象。
長安本還想靠著玉墜兒的靈力,幫傅桓修復身體的,卻不曾想,玉墜兒竟然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玉墜兒,你怎麼了?為什麼會越來越黯淡無光,內部空間越來越小了?」
「長安,我的靈力跟你所得到的傾慕值是掛鉤的,之前你最後拍攝的影片在國內上映,所以我的靈力才有所回升,但是現在,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人們對你的感情,也慢慢變成了比較淡的思念,所以,靈力才會縮減。」
看到這樣一行字,長安心中急切、不安。
「那你能告訴我,傅桓的身體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嗎?怎麼樣才能讓他完全恢復呢?」
「因為之前分離靈魂時候受到了一些影響,所以傅桓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後來又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一直在你面前逞強。不過,相對于易患疾病的普通人來說,傅桓的身體素質非常高。所以,這對他造成的影響也不會太大。」
「那就是還會有影響了?到底會怎麼樣?我該怎麼提高你的靈力呢?」長安著急了。
「他如果乖乖修養還能好些,可是現在看樣子,他一時半會兒還是停不下來的。那麼,真的很有可能出現更嚴重的癥狀。如果,想要維持我的靈力幫他修復的話,你必須想辦法獲得更多的關注度、人氣。當然,我的靈力也可以慢慢幫你修復臉上的傷痕的,不過可能會慢一點。」
「不用,一定要先替傅桓保持健康,我的臉,以後再說吧。」長安下定了決心。
于是,隔日,她便對傅桓道︰「我要去拍戲。」
「什麼?」傅桓有些驚訝。
他不知道,長安對于演戲的熱愛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你想要回國嗎?」。傅桓問道,他在國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辦完,私心里,他不太希望長安離開。
「不了,就在國外吧。我現在的樣子,回去見到那些曾經見過我的人,會讓他們震驚的。畢竟在國外的人們眼中,沒有對比。」
「長安,如果你真的喜歡演戲,我們等治好了你的臉,再去也不遲,听話,先好好呆在家里?」傅桓勸道。
「不,我明天就想去。我只是想證明,我的演技,只是靠那張還可以的臉蛋,還是真的靠我的表現。」
「好,如果你喜歡,我支持你。不過……如果有什麼難處,一定要跟我說。」傅桓有些擔憂。在這個看臉的世界,想要靠實力闖出一片天地,該有多困難,他不敢想象長安可能遭受的苦。
「好。」
長安將自己的計劃通知完畢,便開始了自己在國外的演藝生涯。也許,這對她,確實可以算是一種歷練和升華。
……
其實相對來說,國外的演藝圈對于演員的長相這件事情要求並不是很嚴格,各種長相類型的都會有,而且也會在不同的影視劇中扮演比較重要的角色。
但是,長安臉上的疤痕,卻有些太過于不正常了。
雖然現在的化妝技術很高超,但沒有四五個小時,那個疤痕也是不容易遮住的。聘請一個沒有疤痕的演員如此簡單,導演們又為什麼會要一個臉上有疤痕的東方女人呢?
「喂,CC,把今天主演的幾套衣服都給我拿過來。」片場,副導演大吼著。
因為憑自己的外型很難找到角色出演,長安便先找了一個服裝組的工作。好在劇組剛好缺人,而長安對這件工作也比較熟悉,因此,在劇組打雜的機會倒是有了。
「好的。」長安道,高舉著幾件比她人還要高的衣服,匆匆跑了過去。
這是一個拍攝中世紀奇幻故事的劇組,因此服裝大多是長款,再加上長安身為東方人,身材嬌小,比為國男人低了不少,因此,拿著那麼多衣服,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移動的衣架,很是可笑。
「哎呀,你听說了沒有,Cary可能要進我們劇組呢!」
「什麼?你怎麼知道?那是個很可愛美麗的東方女孩兒啊,好久不見她了,听說她回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