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們的猜測沒有錯,宋悅自從被PK掉之後,便心懷恨意。
當時她就覺得這個CC跟長安酷似,雖然那明顯不造假的疤痕以及她整個人的氣質讓她不敢確認CC就是長安,但這完全不影響她以此來炒熱話題。
?
「謝謝你的提醒了,我跟宋悅也打過多次交到,深知她的為人,她確實很有可能想出什麼歪門邪道的。不過,沒關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也有一些事情要跟她算賬的。」
「長安,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我也終于查清楚了,是宋悅致使人去干的。我已經讓人去抓那小子了。」
「你是說國內拍攝的時候長安無辜失蹤的事情嗎?難道真的是宋悅干的?」傅恆驚訝地問道。
之前,盡管人在國外,但是他對國內的消息還是很關心。當得知長安突然失蹤的消息之後,也是心急萬分,一邊動用自己在國內所有的資源尋找長安,一邊異想天開覺得她也可能跟自己一樣,出國尋找傅桓了。
因此,他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國,沒想到,還真被他給猜中了。雖然長安這次尋找傅桓,並不是主動的,而是被動的。
「傅桓,我打電話給趙翼他們,你通知一下大衛,我突然有種預感,宋悅可能會在國內做文章。」
「你是說,她也認出你了嗎?」。
「這個我還真的說不準,不過,她那天已經有所懷疑了。更重要的是,她可能根本不會管我到底是不是,也要把這個消息先散布出去,把之前她自己的那些嫌疑洗清。」
「你放心,那個動手的家伙,他們一定會帶回來,到時候,無論她再怎麼辯解,牢獄之災我不會讓她躲過去的。」
盡管話題似乎有些不是很歡樂,但即將解決一個討人厭的蒼蠅,傅桓和長安的心情還是輕松的。
雖然,她的身份可能瞞不住了。
但是經過這麼久的歷練,長安已經重新認識了自己的能力,也有了信心,她相信,?即使自己現在變成了這個模樣,在國內的粉絲們,應該最希望得到的也是她的消息,而不會因此嫌棄她的。
畢竟,真正付出感情的人,是不會僅僅停留在顏值表面的。
譬如之前她安全之後發信息給國內的所有朋友報平安,他們關心的都是她的現狀、身體以及心情,也絕不會因為短時間的分離而疏遠。
……
260
「我想,你大概已經清楚我為什麼要找你了吧?」多爾鐸開門見山,他不喜歡什麼事情都拐彎抹角的。
「你是說,關于長安的身份?」瑞歐也並不怯場,雖然多爾鐸的身份可以令無數人倒地膜拜,但是,他也並不會因此而懼怕對方。
「既然你已經查出來了,那麼我只能請你,不要向任何人說這個消息。」
「這是命令?」
「不,這是請求。」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好奇,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她擁有那麼強大的靠山卻不願意回國,還突然間消失把自己弄成這個模樣?」
「好奇心太強,不是一件好事。」多爾鐸目露深沉。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瑞歐勇敢回視他。
「好,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多爾鐸深深吸了一口煙,自從來到這里,他就染上了這樣一個惡習,不過,對于他來說,這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享受。
「長安,她本該是我的未婚妻。」停頓了好久,久到瑞歐認為他還將繼續如此沉默下去,這才接著道,「不過,你應該已經查出來了,傅桓和長安的關系。為了他,長安不顧自己的安危,受傷了。你說,能為了別的男人不顧一切的女人,我是不是真的應該放棄了?」
多爾鐸的突然發問,讓瑞歐有些措手不及。「這……」
「她變成了這個模樣,當然不願意回去讓那些視她為女神的人們看到,所以,改了名字在這里從頭開始。我本不應該插手的,這應該是傅桓的職責所在,但是我卻管不住自己。呵,你大概在心里鄙視地要命吧。沒關系,你怎麼想我不在乎,只要,不要把她的身份泄露給其他任何人知道就好。」
「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就算你不囑咐,我也不會說出去一個字的。」瑞歐對面前的男人突然有點佩服了,向他保證道。明明挺在乎的,卻總是這麼遲鈍地在背後付出,人家也已經心有所屬,看情況,多爾鐸的情路,坎坷不堪吶,而且,成功的可能性也幾乎渺茫。
多爾鐸朝他點了點頭,便匆匆離開。
……
片場,拍攝正在進行中。
長安穿著干練的職業套裝,精明、干練。臉上的傷疤也被垂下的一縷發絲遮擋了個嚴嚴實實。
「報告,還有15分鐘。」
「兩個守衛,8個攝像頭,幾乎呈360度覆蓋,這次任務,不簡單。」渾身肌肉的男演員A皺著眉頭,分析道。
「action!」耳機里傳來命令。
長安便捧著一堆文件,踩著高跟鞋,登登登地朝前走去。在樓梯拐角處,似乎為了正在打掃的清潔工人的掃帚,與迎面而來的老板模樣的人撞了個滿懷。
「噢,天哪,我的文件!」長安驚呼。
對面的人急忙彎腰幫忙撿拾,就在這彎腰的一瞬間,那人口袋里的身份識別卡已經被長安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在了手中。
「好!卡。」導演很滿意,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非常連貫。「休息一下,我們繼續下一場。」
原本,這個偷身份識別卡的動作,可以做的慢一點,後期通過播放速度的調節以及剪輯,就能夠達到想要的效果。沒想到,僅僅是這個動作,長安也刻苦練習了好多次,因此非常嫻熟,做得甚至跟真正的小偷都沒有什麼兩樣了。當然,她本身就知道那身份識別卡是被藏在哪里的。
下一場開拍。
長安依舊不慌不忙地在看似井井有條的寫字樓中走著,實則在與一人一錯肩的功夫,便將手中的身份識別卡交給了對方。
大廳里,A演員已經借助一個小摩擦為引子,跟一個陌生人打了起來,制造混亂吸引注意力,而剛剛拿走識別卡的人,則悄悄潛入電梯,開始下一步行動。
他們此次,是為了營救一名潛伏在犯罪團伙中的警察。他因為意外不幸被捕,隨時都可能存在生命危險,所以幾人發誓必須要將他救出來。
可是,那位被捕的同事卻覺得這樣行事太過危險,他們不應該這麼沖動,在他們故意制造出的監控故障背排除之後,他們所有人都隨時會有危險。因此,他並沒有跟著一同從電梯里出來。
如此,一番詭異的有驚無險之後,隱藏在這所寫字樓中的家伙們靈敏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但卻並沒有發現具體是哪里不妥。
就連前兩天他們抓捕的那個疑似叛徒的家伙,都還在被關押的地方好好地呆著。
「我的識別卡不見了!」那個剛剛與長安相撞的男人驚叫道。「剛剛那個撞到我的女人,快給我找出來!」
此時,只見鏡頭之中。長安迅速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摘下帽子,將內襯的長裙下擺放下來,(原本是綁在腰間的。)然後將原本盤起來的頭發也放了下來,整個人瞬間連氣質都改變了。再踢掉高跟鞋,換上涼鞋,用亮色的化妝品稍稍提亮了妝容。
長安這一手,再次贏得了在場所有演員及導演心下的暗暗叫好。
劇本上,只有一句「變裝」的形容,而導演也只提供了簡單的道具。他原本想著,後半部分,可以讓長安在化妝室重新化妝然後在開拍。沒想到,這次又是一個鏡頭過。
因為是同一鏡頭,這個場景對觀眾的震撼力可想而知,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嫻熟的手法和前後大變樣的非凡效果。
導演當然不知道,在從多爾鐸那里逃離的時候,長安的神一般的變裝技能。沒想到,現在還可以應用到拍戲上了。
「Great!我覺得,她還叫什麼CC啊,應該叫做‘一條’,你們想想,除了又一次因為不適應尸體,CC出了點狀況之外,後來的戲,那個不是一遍過的,就連本身不需要一邊的鏡頭,她也能連在一起演了,這姑娘,我是服了。」
「我也服了,反正我是做不到。」
……
長安也是神奇,演個戲,能將同組的演員們圈粉,也著實是不容易。
後面的劇情,便是他們有驚無險,沒有被發現,然後準備尋求第二次機會去解救同事。
而這位不幸被抓的同事,正是傅恆飾演的。今天也是他休假後第一天進組。
因為長安的效率挺高,提早完成了今天的拍攝任務,因此,天還沒有暗下來,劇組就已經收工了。
「CC,你剛剛真是帥呆了,我們下班可以喝一杯嗎?」。瑞歐追著長安問道。現在,除了之前對長安的好奇,他還多了一絲絲的崇拜。
這樣的姑娘,心靈手巧、聰慧異常,而且不被任何挫折所打倒,果然不愧是在中國站到那樣的高度的人才啊,他現在對她更加好奇了。
「不好意思,今天CC約了我一起吃飯,應該沒辦法和你一起喝一杯了。」剛剛卸妝的傅恆匆匆趕來,發現有「狂蜂浪蝶」粘著長安,立馬化身護花使者。
「那豈不正好,我們都是同一個劇組的,一起吃飯,交流交流感情?」瑞歐似乎听不懂傅恆話中的拒絕之意,沒眼色的繼續邀請。
長安考慮到他幫助了自己克服恐懼感,更好地投入演戲的氛圍中,因此也不好回絕,不顧兩人互相僵持,毫不相讓的狀態,道︰「這樣吧,你們今天都來我家吧,也多嘗嘗我做的手藝。我最近特別喜歡做菜,也喜歡邀請大家來嘗嘗我做的菜。」
長安已經這麼說了,傅恆雖然目露不情願,卻也只能這麼著了。這個瑞歐,好奇心太重,讓他擔心此人的不懷好意。
一路上,傅恆神情緊張地觀察著瑞歐,看看他到底對長安有沒有企圖,又是否存什麼惡意。而瑞歐則抓著方向盤,很自在的模樣,絲毫不在乎自己被人用目光「解剖」著,還一邊跟長安找著話題聊天。
「CC,你為什麼離開你的國家來了這里啊?」
「因為一些巧合吧,既然來了,就待一段時間再回去也不遲。」
「那你為什麼要進入演藝圈呢?」
「因為感興趣,其實也是機緣巧合,你呢?」
「我啊,也一樣,也是因為有興趣,哈哈哈。」察覺到長安對這個問題的不積極,他終于消停了。
當車子停在長安和傅桓的臨時住所的時候,從車上下來這麼多的大男人讓傅桓的臉都僵硬了。
這個傅恆不懂事沒有眼色也就算了,怎麼又多了一個跟屁蟲,那到底是誰啊?
長安要去準備做飯,傅恆和瑞歐都表示不好意思讓長安一個人勞動,紛紛前來「助陣」,一時間,廚房內雞飛狗跳、混亂不堪。
傅桓實在受不了那兩人故意的鬧騰,離開了廚房。
「說說,那個人是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大,那個人叫瑞歐,是虞小姐這部戲的主演之一,今天多爾鐸去片場了,而且,還跟這個瑞歐聊過一段時間。似乎,他也知道虞小姐的身份了。」
「那據你的觀察,他是不是多爾鐸的人?」
「應該不是,就他們兩人聊天時的情況來看,似乎一開始並不是認識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沒有其他的事,你先去休息吧。」
傅桓的手指在茶幾上敲擊著,聲音急促。
他低估了多爾鐸的執著。
前段時間,他還故意給多爾鐸制造了一些麻煩,首先展示了一番自己的實力。然後,再向他示好,表示只要願意相安無事,他今後願意不與他有任何的沖突。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兩人的沖突,似乎不在曾經戰事的成敗、王土的守護上,而在長安的身上。
那個人,對長安,似乎有連他都沒有察覺的執著。
可是,不對呀。
在大周,長安連和親路程的一半都沒有走完,便同自己來到了這里,多爾鐸應該根本沒有機會見過長安才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