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夫手冊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作者 ︰ 夏大大吃串串

另一座屋頂上坐著的桓生和子庚靜靜地坐著,兩個人看著前面的蘇喬和秦鈺,竟然覺得有些感嘆。

「你嘆什麼?」子庚看著暗夜中晦暗不明的兩個人,問桓生。

桓生眯了下眼,轉頭看子庚,然後低頭搖了搖,似是很難開口的感嘆和憂思。

「你還這麼年輕,就已經這麼唉聲嘆氣了,要是到了我這個歲數,那還得了?」子庚大約比桓生大了一輪。

桓生也看著不遠的兩人,還是搖頭。

有些事,注定這輩子,都不能再說出口了。有些人,也只能放在心里,默默仰視了。

子庚看桓生還是搖頭,笑了一下,也搖頭道︰「你是不是覺得姑爺,真是眼瞎了才會看上咱們的小姐?」

桓生挑眉,這倒不是啊。他只是感嘆,這兩人能走到一起,實屬不易啊。還感嘆,公子確實是讓人臣服罷了。

至于為何感嘆,那就不多說了吧,因為公子永遠都讓人看在眼里。

能看進眼里。

子庚看桓生搖頭,他又笑道︰「你居然覺得不是?我覺得咱們姑爺,真是眼瞎了,才會看上咱們小姐。真是可惜了這麼個好男人啊。」

桓生汗顏,撓了撓頭︰「也不用這麼說吧,我覺得少夫人挺好的,至少脾氣很好。」

「???」子庚都驚愕了,轉頭仔細看桓生,「你確定你說的是小姐?」

「……」桓生被他看得居然覺得有點心虛?

「是啊……少夫人脾氣,很好啊……」桓生覺得,沒錯啊,雖然他被打過很多次,還是被堵在牆角里揍的那種。但是少夫人平時對誰都是笑嘻嘻的,如果不是你犯賤去惹她,她一向都很好說話,而且,即使蘇府那麼多下人說她的不是,她卻從來沒對下人發過脾氣。

難道這樣還不能算脾氣好?

子庚覺得他們蘇府的,果然都有病,都眼瞎,小姐脾氣這麼暴躁,還說小姐脾氣好?絕對眼楮都瞎了。

兩人沒再繼續說話,因為子戊回來了。

子戊看見怎麼一大伙全坐屋頂上了?這不是等著被發現等著被宰麼?但是他後來被蘇喬拐著彎罵了一句了之後,他說︰「姑爺,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然而誰都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子戊說,盧稚已經弄好了住宿的地方,他是過來接他們過去的。盧稚不愧是能做到吏部尚書的人,做事效率還挺高,只是子戊幫他搬了很多東西,才搞到現在才回來。

盧稚在城角的一條巷尾租了個小院子,很不起眼的那種。子戊將一行人帶到的時候,盧稚邀功笑著說︰「盧某可是還挺有用處啊?」

秦鈺說︰「那您出馬,絕對有用!」

蘇喬皺眉凝她一眼,警告她別亂說話,盧稚卻哈哈大笑說︰「小潑丫頭。」

秦鈺眨眨眼,看著兩個人。怎麼了?她又說錯話了?

秦鈺去休息了,蘇喬還在和盧稚商討事情,盧稚說︰「未知此行如此凶險,倒是讓我見了世面,我也是這個年紀了,卻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啊。」

蘇喬行禮致歉。

盧稚擺手︰「你既然說,這個斐文可能攔下了你的人馬,才致都這時候了,還無人來援,我倒認為,是好事。」

「請指教。」

「這斐文到現在還未露一面,你我也無他的把柄和證據,若是給他扣上一個逆害重臣的罪,也不能平白無故,況且,你雖然沒告訴我他身後之人是誰,我卻也能猜到個大概。既是這麼有地位的在給他撐腰,我們想給他安罪名,怕是也安不上。」

如今確實是找到證據是重中之重,但是知府這頭的書房已經全數燒毀,只有斐文那個房間的暗格中藏的東西,才有可能成為最後的證據。

現在子庚手中已經有一把知府的鑰匙,可惜斐文這一把,他貼身藏放,不知子庚子戊要如何,才能把他那一把弄到手?

現在幾十里開外的閑雲閣,子庚和子戊正潛入其中,躲進沿廊的廊頂下,一點點爬到斐文的房門外,斐文的房門外守著兩個人,但是現在都已經昏昏欲睡了。兩個紛紛吹出一根銀針扎入守門者的後頸,待守門者倒之前,二人飛身而下,將兩人扶住,不讓其倒下驚動別人。

子庚子戊一人扶一個,將其靠在門上,作沉睡狀。然後拿出迷魂煙,吹進房間里,待時辰差不多,才敢推門而入,閉門後見斐文已經躺在床上熟睡,子庚過去再吹一根迷魂煙,確認其真的昏迷後,才敢把手伸到他枕頭底下,模到了那把鑰匙。

兩人打了個手勢,子戊守在門口,子庚踩上斐文的床,打開了床內牆壁上的那個暗格,里頭有花名冊幾份,各種契書幾份,還有些雜亂的信件。

反正夜色暗什麼也看不清,子庚就將這些東西全揣進了懷里,把暗格關上,下床時整理好被褥,然後和子戊一起成夜色,飛身出了閑雲閣。

待蘇喬看見子庚帶回來的東西時,他終于閉上了眼︰「時候到了,快派人傳書沈將軍,連夜不停,出兵圍剿吧。」

兩個受命退下。

斐文找不到知府,沒有他那把鑰匙,也打不開暗格,所以他並沒有發覺什麼不對。

而守門的兩個下人雖然發覺不對,卻發現主子並沒有異樣,誰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困了,才突然疼了一下,睡過去呢。畢竟醒來的時候毫發無傷,而且還是靠在門旁的。這讓兩個下人也不知道如何交代,便什麼都沒說。

所以當斐文找到了蘇喬的時候,也不,是蘇喬讓斐文找到他,並且從袖子中,拿出花名冊的那一刻,斐文才知道,自己結束了。

沈無況策馬而來之時,半個城的百姓都圍過來看他了,沈無況就知道,爺的魅力無法阻擋,但是現在不是當花蝴蝶滿場飛的時候,他已經大半年沒動手了,全身都癢得慌。

當斐文居然還召集了全城的私兵做抵抗時,沈無況就說了兩個字︰「笑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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