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彥!克彥!」
就在鷹矢拉開門想要沖出去的時候,卻猛然被一個縴瘦的人影給擠到了一邊。
皆川媽媽連鞋子都沒有穿便沖了出去,抱起了倒在地上的克彥就不住的痛哭了起來。
「還愣著干什麼?叫救護車啊!」
看著還傻站在那邊不知道該怎麼好的眾人,鷹矢沒好氣的叫了一聲之後,也跟著沖了出去。
「哦哦,對對對,救護車!趕緊叫救護車!」
如夢初醒的眾人頓時手忙腳亂的開始撥打救護車的號碼。
「小蘭姐姐,以防萬一,連警車也一起叫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柯南如是的說了一句,然後也跟著鷹矢跑了出去。
「誒?為什麼……誒誒?等等啊,柯南!」
果然是中毒了麼?
另一邊,跑到現場的鷹矢看到皆川克彥那滿頭的冷汗和不停抽搐的模樣,立刻便做出了判斷。
畢竟,在他本身又沒有其他病史的情況下,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只可能是中了毒了。
「恩?」就在這個時候,鷹矢眼尖的偏見了跌落在皆川克彥手邊的巧克力。
巧克力?對了,好美小姐說,他是在吃了巧克力之後倒下的。只不過,真的會是這個原因麼?
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方法下的毒,不過目前是沒有辦法細究了,只能先當他是因為吃了巧克力才中毒的來處理了。距離他們剛剛走到庭院里並沒有多久,那麼他吃下毒物的時間也不會太久,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瞬間致命的那種毒物,所以應該還有的救!
「皆川太太,請你先讓他躺下來,在救護車到來之前,我們必須先做一些緊急處置才行!」
這麼想著,鷹矢便對還抱著他不停哭泣著的皆川太太如是的說。
「你……你說什麼?」皆川太太似乎是有些哭懵了,一時之間似乎沒有听清楚鷹矢的話。
情況緊急,鷹矢的也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劈手把皆川克彥從她的手中奪了過來,放倒在地上。
「你!你干什麼?你想對克彥干什麼?快放開他!」
看到克彥被奪走,皆川太太不由得頓時變了臉色,一臉驚慌的就要推開鷹矢。
「給我閉嘴!不想你兒子出事就給我在旁邊安靜的呆著!」
被推搡的有些不耐煩地鷹矢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恐怖的氣勢頓時將她釘在了原地。
吼了她一句之後,鷹矢便不再理會她,用力掰開了皆川克彥強直僵硬的嘴巴,然後一把扯下皆川克彥的領帶,卷在手指上,朝著他的上顎深處探了過去。
在毒物被完全吸收入血之前,必須盡可能讓他將還沒有吸收的毒物都吐出來才行!
「嗚!」
伴隨著鷹矢手指的活動,昏迷中的皆川克彥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然後猛地掙扎了起來。
在那一瞬間,鷹矢已經將手指抽了出來,然後將他翻了過來,讓他將胃內的容物全部吐了出來。
「他果然是中毒了麼?」就在這個時候,跑到皆川克彥跟前的柯南不由得神情嚴肅的說。
在皆川克彥吐出來的那一刻,別說是鷹矢了,就連柯南都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刺鼻的味道。
「恩,你在就最好,幫我去他們家的冰箱里面找找有沒有牛女乃和雞蛋之類的東西!」
特殊情況,鷹矢也不跟柯南廢話,直接叫他去找這些東西,他相信他能理會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了!」果然,柯南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二話不說的掉頭就往屋里頭跑去。
一般來說,將毒物吃下去的人,光靠這樣催吐的方式是吐不干淨的,而在無法立刻進行洗胃的現在,鷹矢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中和毒素,防止進一步的吸收。
而除了極少數的神經毒素之外,大部分的毒物都能使蛋白質變性沉澱,這也是大多數毒藥對人體造成傷害的機制之一。而牛女乃和雞蛋清中就含有豐富的蛋白質,在有人吃下毒物的時候,如果給他灌下足夠多的牛女乃或者雞蛋清,就能讓這些蛋白質代替人體和毒物發生反應,從而有些的減少毒物的吸收,進而大大的增加中毒者的生機!
柯南顯然也是深知這一點的,所以他便以極快的速度便帶回了兩大盒的牛女乃。
當然,還有之前在房間里的那一大群人。
「克彥他……他沒事吧?」
看著正被鷹矢扶著猛灌牛女乃的皆川克彥,關谷香和渡邊好美不由得顫抖的問。
這並不只是她們倆的擔憂,也是在場所有人心里共同的擔憂。
然而,鷹矢的回答卻是——不知道。
「不、不知道?」最為激動的若松不由得叫了出來。
「盡人事,听天命,」在皆川克彥第三次將胃里的牛女乃嘔吐完之後,鷹矢不由得將他放了下來,微微的搖了搖頭,「我已經做了所有我能做的,接下來,就只能等待救護車了……」
一句話,頓時讓現場的氣氛更加的沉重了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靜靜的站著,等待著救護車的到來。
原來浪漫的等待在此刻也變成了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它將一秒鐘的時間無限的拉長,變成一條細細的絲線,緊緊地纏繞在心上,一點一點的拉緊,讓人一點一點的窒息。
終于,在眾人感覺耐心和理智都要被消磨殆盡的時候,救護車到了。
而連帶著一起來的,還有難得效率的警察,以及某個接到女兒通知的糊涂偵探……
「呀,目暮警官,好巧啊,又見面了!」毛利小五郎不由得嬉笑著向著目暮敬了個禮。
「是哦,好巧哦,怎麼在哪兒都能夠遇見你……」目暮咧了咧嘴,既無奈又嫌棄的說。
「哈哈,本人是接到女兒的電話才過來的!」毛利嬉笑著說。
「啊啊,那可真是巧了呢,我也是……」目暮呵呵了一下,便不再理他,然後轉頭看向那邊臉色凝重的眾人,有些疑惑的問,「小蘭啊,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只是接到報警電話說這里發生事件了,但是具體的情況也不清楚,那位先生又是怎麼回事?」
目暮警官指的是剛剛被救護車運走的皆川克彥。
「那個,目暮警官,其實……那個……誒,鷹矢呢?」
事實上小蘭到現在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支支吾吾了半天,終于還是在人群中開始搜索起鷹矢的身影。要說發生了什麼事情,恐怕此刻也只有他最清楚了。
「啊,我在這……」
听到小蘭的聲音,人群後面的鷹矢這才走上前來,他的手中還提著一個塑料袋……
「你干嘛去了啊?」園子不由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去找個東西把它裝起來……」
鷹矢聳了聳肩,然後晃了晃自己手中被塑料袋包好的巧克力。
「誒?這個不是……」看到鷹矢手中的巧克力,渡邊好美不由得變了臉色。
「渡邊好美小姐,這果然是你送給皆川克彥先生的巧克力吧……」
看到她的臉色,鷹矢其實便已經知道答案了,但是為了確認,還是習慣性地問了一下。
「恩,是、是的……」渡邊好美不由得弱弱的點了點頭。
「是嘛,我明白了……」鷹矢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著那邊的目暮警官說,「目暮警官,可以請你找鑒證人員化驗一下這份巧克力可以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鷹矢君?」接過鷹矢遞來的巧克力,目暮警官不由得疑惑地說。
「這是被害人倒下前所吃的巧克力,我懷疑上面被人下了毒!」鷹矢如是的說。
「什、什麼?下毒!」听到鷹矢的話,包括園子他們在內的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嚇了一跳。
因為鷹矢之前沒有解釋說明,所以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食物中毒之類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是有人下毒?這下子,這個事件的性質瞬間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巧克力的主人——渡邊好美的身上。
「好美?不、不會吧?」關谷香捂著嘴巴,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我、我沒有!不是我,我沒有下毒,我怎麼會……」
看到眾人那毫不掩飾的懷疑的目光,渡邊好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急切的辯解著。
「對、對啊,好美她憑什麼要對克彥下毒啊?她明明是喜歡克彥的!」若松也如是的說。
「當然,這一切目前只是我的推斷而已……」鷹矢微微搖了搖頭,「不過,如果這塊巧克力上確實有毒的話,很遺憾,渡邊好美小姐,目前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我……我……」渡邊好美無助的張了張嘴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那好吧,渡邊好美小姐,在化驗結果出來之前,恐怕就得先請你先暫時呆在這里了。」
目暮警官壓了壓自己的帽檐,將手中的巧克力交給一旁的鑒證人員後,對著渡邊好美如是的說。
雖然是請求的語氣,但是誰都听得出來,那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我……我知道了……」渡邊好美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好美……我們先去里面坐一下吧……」
看著她那可憐的樣子,關谷香也有些不忍,不由得扶住了她那顫抖的肩膀,輕聲的說。
「啊,對了,目暮警官,房間里還有幾根插在蛋糕上的香煙,也一並拿去化驗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鷹矢卻再一次說出了另在場的全部人都震驚的話語。
「難……難道說?」
「啊,我懷疑香煙上也被人下了毒……你說是麼,直道先生?」
听到鷹矢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那邊的直道。
這一個接一個的爆點連續的爆出來,眾人都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運轉不過來了。
「啊,這麼說起來,剛剛皆川先生沒有煙的時候,是直道先生遞了一包煙給他的……我還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老好人的人,明明被欺負的這麼慘還要遞煙給他!原來……」園子恍然大悟的說。
「開、開什麼玩笑?」听到鷹矢的話語,直道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你有什麼證據!」
「確實,這一切都不過是我胡亂的猜想,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鷹矢聳了聳肩,很是光棍的說,「不過,如果讓鑒證人員拿去化驗一下,就能知道結果了。或者更加直接一點,直道先生,你敢拿起那幾根香煙,然後當著我們的面抽上一口麼?」
「你!」直道頓時被鷹矢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晌之後才終于認命般的嘆了口氣,然後直直的盯著鷹矢的眼楮,有些疑惑的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句話就相當于是招供了,頓時,眾人看著他的目光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直、直道?不會吧,又懦弱又內向的你……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看著眼前一臉陰沉的直道,若松有些難以置信的說。
「為什麼不可能!我從很久之前就一直憎恨著他!」直道像是突然換了個人般,無比激動的說,「那個家伙仗著自己家世好,又長得帥,就不停的欺負我,嘲諷我!無數次的讓我在別人的面前出糗……而且,最不能原諒的,就是他竟然還敢傷害阿香!」
「直道……你……」听到他的話,一旁的關谷香不由得復雜的看了他一眼。
「那麼,詳細的情況,請到警局里再說吧……」
目暮警官不由得壓了壓自己的帽檐,輕嘆了一聲,朝著身後揮了揮手。
不一會兒,直道便戴上了手銬,被一輛警車遣送去了米花警視廳。
親眼看著不久之前還坐在一起喝酒的朋友被帶走,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不過就像鷹矢一直說的那樣,人,必須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要為之付出代價。
「不過鷹矢,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直道先生會在香煙上下毒的?」
在看著直道被警車帶走之後,一旁的園子不由得好奇的問。
「感~覺~」鷹矢十分騷包的甩了甩自己的頭發,留下一臉無語的眾人。
「那你剛剛之所以弄掉香煙也是故意的咯,為了救皆川先生?」
園子深吸了口氣,強忍住想要一拳糊在他臉上的沖動,繼續問道。
「你猜?」
「啊啊啊!我忍不住了!我要揍扁你!」
喂喂喂,那個叫直道的才剛剛被警察帶走啊,你們稍微嚴肅點行不行啊!
看著打鬧著跑回客廳的兩人,柯南和小蘭不約而同的捂住了臉頰,沒眼看的嘆了口氣。
「對了柯南,你難道之前就知道皆川先生是中毒的,所以才叫我報警的麼?」
說到這里,小蘭忽然想起來,之前叫自己報警的不是鷹矢而是他啊!難道他也看出來了?
「啊?恩……恩,是鷹矢哥哥跑出去的時候嘟囔了一聲‘肯定是中毒了’,所以我才……」
感覺到小蘭那懷疑的眼神,柯南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眼珠子一轉,瞬間甩鍋給了鷹矢。
基友嘛,就是出來賣——哦不,拿來出賣的!
「那個,小蘭姐姐,我先去個廁所!」
听著那邊還在念叨著「奇怪,我怎麼沒听到」的小蘭,感到有些不妙的柯南頓時尿遁了。
小孩就是好,膀胱容量小,借口真好找……
當柯南解放完畢從廁所里出來的時候,便正好踫上了正在洗手池那邊洗手的鷹矢。他的眼珠子不由得轉了轉,然後走到鷹矢的身邊,輕輕地拉了拉鷹矢的褲子。
「鷹矢哥哥,我夠不到洗手池,你把我抱起來好不好?」
說完,柯南還十分純良的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楮,充滿希冀的看著鷹矢。
「……」鷹矢很是無語的斜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是滿滿的嫌棄啊。
要是真的是個小正太這麼搞或許還能夠讓人感覺到萌,但是一想到這貨是個披著小學生皮的高中二年級學生,尤其還是自己多年的好基友,鷹矢就感覺一陣惡寒,蛋疼菊緊!
賣你妹的萌!想到這里,鷹矢不由得沒好氣的抓住了他的衣領,一把把他提了起來。
「啊啊,不要抓我的衣領啊!勒的好痛,快透不過氣了!」被提起來的柯南不由得掙扎起來。
「啊,鷹矢,你又在欺負柯南了!」
就在這個時候,在客廳的小蘭听到了柯南的叫聲,不由得無奈的瞪了過來。
「怎麼會呢,你沒看到我們是這麼的相親相愛麼?」
感覺到小蘭那護犢老母雞般的眼神,鷹矢瞬間將柯南抱在了懷里,尷尬的笑了笑。
「哼!總之不準你欺負柯南!否則的話……哼,你懂的!」
這麼說著,小蘭不由得捏了捏自己的拳頭,發出了十分滲人的「 」聲。
「我懂我懂,女俠放心,小的明白!」鷹矢忙不迭的點著頭,狗腿樣十足。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這幾天來他被這個人形高達毆打了不下十來次,都快產生心理和生理的雙重陰影了。一想到這里,他就感覺左肩還在隱隱作痛……不對,是真的在隱隱作痛!
想到這里,鷹矢不由得低下了頭去,看向了被自己抱在懷里的柯南。
果不其然,這小子正在用他那小小的拳頭,一下一下的輕錘著自己的左肩……
「你干嘛?別以為小蘭這麼說老子就不敢打你!」鷹矢沒好氣的把柯南往洗手池上一扔。
「鷹矢哥哥,你的左肩是受傷了麼?剛剛看你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啊!」
在洗手台上站定,柯南不由得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啊,今天下樓梯的時候摔了一跤,不小心磕到了。」鷹矢甩了甩手上的水,漫不經心的說。
「是這樣麼?」柯南微微的笑了笑,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這個時候,目暮警官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看樣子,似乎是被帶去化驗的巧克力已經有了結果了。
「是嘛,我知道了。」在掛斷了電話之後,目暮警官壓了壓自己的帽檐,然後走到了渡邊好美的跟前,「好美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在那塊巧克力上找到了農藥殘留的痕跡。」
「什、什麼?怎……怎麼會?」渡邊好美難以置信的捂著自己的嘴巴。
「看樣子,事件的真相已經十分的明朗了,渡邊好美小姐,犯人一定就是你吧!」毛利小五郎瞬間擺出了一副名偵探的姿態,十分自信的說,「至于動機嘛,一定是愛情的糾葛吧!因為皆川克彥先生在你和關谷香小姐之中搖擺不定而讓你十分苦惱,但是他卻一直很不負責任的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因此你因愛生恨,而下毒殺了他,讓他只屬于你一個人!我說的對吧!」
「我一直覺得大叔這才能不去當個編劇真是可惜了,就這腦補能力,鐵定能夠寫出一部黃金檔好劇的!」听到毛利的名推理,一旁的鷹矢不由得搖了搖頭,發出了一聲惋惜般的輕嘆。
「能將眾人都知曉的事情這麼不要臉當做自己的推理也是挺需要勇氣的……」一旁的柯南也毫不吝嗇的給出了自己的吐槽,然後抬頭來,「吶,鷹矢……哥哥,你覺得好美小姐就是犯人麼?」
「如果她是犯人,那就未免太明顯了點。」鷹矢微微搖了搖頭。
「是啊,在自己的巧克力上下毒,還挑在單獨和他在一起的場合下手,簡直就是在告訴大家我就是犯人一樣。」柯南不由得用手托著下巴,仔細的想了想,「雖然作為偵探不能忽略任何一個可能性,但是好美小姐是犯人的可能性實在低的可憐。」
「不過這樣一來問題就來了,如果她不是犯人的話,那麼真正的犯人是在什麼時候,用什麼方法下的毒呢?還有,那個巧克力,是什麼時候被替換掉的?」鷹矢也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不只是被害者,今天我們大家都吃了相同的食物,咖啡也是從同一個壺里倒出來的,要說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除了被害者之外的我們都吃了蛋糕。」柯南皺了皺眉頭,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一些什麼般,「難道,正是因為沒有吃,所以被害者才……」
「媽媽,我的蛀牙好痛啊!」就在這個時候,小孩子的聲音讓兩人都不由得回過頭去。
洗碗槽的那邊,皆川克彥的弟弟正因為蛀牙的疼痛,哭鬧著拉扯著皆川太太的衣服。
然而,皆川太太卻仿佛聞若未聞般,自顧自的洗著他們剛剛用餐的餐具。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洗咖啡杯……恩,咖啡杯?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覺得今天咖啡的味道怪怪的……」鷹矢不由得說。
「是啊,還有她之前作出的那種奇怪的舉動,現在總算是有了個合理的解釋了。」
柯南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在吃蛋糕的時候的那一幕。
「恩,也只有她,才有機會換掉好美小姐的巧克力。」說到這里,鷹矢不由得閉上了眼楮,所有的線索和證據在他的腦海里構建了起來,一點一滴的開始還原起事情的真相。
終于,所有的邏輯都串成了一條直線!而它的終點,已經清晰的展現在兩人的面前!
是的,在這一刻,兩個人都已經明白了真正的犯人是誰,就像小時候那般,再一次不分伯仲。
不過,找出犯人後,相比于柯南的興奮,鷹矢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還有種說不出的煩躁。
「喂,大偵探,這次的案件,交給我來,行麼?」鷹矢深深的吸了口氣,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啊?你在說什麼呀鷹矢哥……哥……」柯南正想習慣性地來個裝萌賣傻的時候,卻忽然瞥見了鷹矢臉上那無比嚴肅的表情,不由得愣了一下,一時之間竟是本能的點了點頭。
「謝了,」鷹矢深吸了口氣,然後叫了一聲,「目暮警官,請等一下,犯人並不是好美小姐!」
「啊?你在說什麼啊鷹矢君,一開始說那塊巧克力上有毒的不正是你麼?」
正要帶走渡邊好美的目暮警官不由得有些傻了,這都快結束了,忽然又是鬧哪一出啊?
「就是啊小鬼,你自己明明也覺得是好美小姐就是凶手不是麼?」毛利也不由得說。
「我只是說那塊巧克力上面有毒而已,並沒有說好美小姐就是犯人。」鷹矢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有區別麼?」目暮和毛利都是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
「有區別,因為那塊巧克力根本不是好美小姐的,而是凶手替換過的,用來嫁禍給好美小姐的!」
「什、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被鷹矢的結論給震驚了。
「可是鷹矢,那個巧克力自派對開始到被交給皆川先生之前,一直被好美小姐拿在手上啊!這是我們大家都有目共睹的,犯人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它替換掉啊?」
園子不由得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當然,這也是在場的眾人心中的疑惑。
「正是因為你們抱著這樣的想法,才會被犯人所利用,」鷹矢不由得輕輕的搖了搖頭,「這是一個巧妙的時間差陷阱,事實上,犯人根本就不是在派對中替換掉的,而是在皆川先生中毒倒地,大家都慌亂的那一瞬間,才飛快的將好美小姐的巧克力替換成了他準備好的有毒的巧克力!」
「什麼?這樣的話,不、不是只有……」小蘭不由得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對,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有,並且只有一個人!」
鷹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環視了一下眾人,然後猛地伸手指向了一個人。
「皆川太太,只有你!」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眾人不由得都看向了那個正一臉震驚的皆川太太。
「之前在我拉開門要出去的時候,你強行把我擠到了一邊,自己先沖了出去。一開始,我還以為你只是過于焦急了,後來我才明白,你是必須保證自己第一個到達現場,才故意這麼做的!」鷹矢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在房間里踱著步,「而後,你抱著皆川克彥不肯放手,甚至後面都在阻礙我進行施救,是為了故意拖延時間吧?防止我真的將他救回來!」
「伯……伯母?」「不、不會吧?」
听到鷹矢的推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你在胡說什麼呀,這一切都不過是你的瞎想而已吧,說我換了巧克力,你有證據麼?」
感受到眾人那懷疑的眼神,皆川太太不由得焦急的反駁道。
「咦,不對啊,鷹矢君,按照你的說法,那麼被害者便不是吃了那個有毒的巧克力才倒下的?而是在吃下好美小姐的巧克力前就已經中毒了?」反應過來的目暮也不由得驚疑的說。
「對,這也是犯人的時間差陷阱之一,讓我們誤以為皆川克彥是在吃下好美小姐的巧克力之後才中毒的。事實上,在那之前,被害者就已經中毒了!」
「可是,她是怎麼做到的?我們之前明明都是吃了相同的東西啊?」園子好奇的問。
「這恰恰就是她最高明的地方,被害者並不是因為吃了什麼,才會中毒,而恰恰是因為沒有吃,才會中毒的。」鷹矢不緊不慢的說出了本次案件最後也是最大的詭計。
「難道是……那個蛋糕!」這個時候,關谷香也不由得反應過來。
「對,她現在咖啡里下了毒藥,用咖啡那濃重的味道掩蓋住毒藥的味道,然後再在蛋糕里面放了解毒劑。因為她知道,被害者是不喜歡吃甜食的。我說的沒錯把,皆川太太?」
「什……什麼?咖啡?那難不成我們?」听到這個,若松不由得嚇得跳了起來。
「啊,我們在場的大家體內多多少少也會有點毒素,畢竟解毒劑不是完全免疫的,大概待會兒回去就會開始出現類似于拉肚子等一系列的小癥狀了吧?」
「你……你這是在亂說……什麼毒藥解藥的……」皆川太太仍是強自嘴硬的說。
「真的麼?」就在這個時候,柯南不知道從哪里跑了出來,「可是之前皆川先生的弟弟阿進在吃了關谷香姐姐的時候被你罵了,因為他的蛀牙。但是之後在他偷喝了小蘭姐姐的咖啡之後,你卻又把蛋糕喂給了他吃,這是為什麼呢,歐巴桑?」
「這……這些不過都是你們的推斷而已……證據!證據呢!」
隨著真相被一層一層的撥開,皆川太太的臉色也是一分比一分蒼白。
現在的她,唯一能夠拿來繼續掙扎的,也只有證據這個說辭了。
「你要證據……是麼?」這麼說著,鷹矢不由得走到了她的身邊,下巴微抬,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你大概不了解吧,就算你把咖啡杯洗的再干淨,毒素還是能夠驗的出來的。就算沒有,也會殘留在水槽和下水道上。而且,從剛剛開始到現在,你都沒有離開過我們的視線,所以,被你所掉包的好美小姐的巧克力,一定還在你的身上!」
「這……這……」听到鷹矢的話,皆川太太不自覺的模了模自己的胸口,卻突然發現,因為她的緊張而讓身體產生的熱度,已經慢慢地將那塊巧克力融化了開來。那濃重的咖啡色,正從她的和服上,一點一點的滲出來。就像她的罪行一樣,再也掩蓋不住……
「這下子,你已經無處可逃了。」看著那巧克力的痕跡,鷹矢不由得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宛如是死刑的宣告,將她徹底的擊垮了。顫抖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全身的重量,讓她就這麼癱倒了下來。就像鷹矢說的那般,這下子,她已經再也無法抵賴了……
「唉,帶她走……」目暮警官揮了揮手,頓時有兩個干警走上前去,給她戴上了手銬。
「在你被帶走之前,可否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鷹矢走到她的身邊,用听不出什麼語氣的聲音平淡的問。
「不,不對,她根本不是克彥的親生母親,她只是克彥的嬸嬸而已!」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關谷香卻突然激動地說,「克彥真正的雙親,早在七年前就已經因為車禍去世了,所以他才會被你所收養!而據我所知,他之所以會喜歡上好美,也是因為,她跟自己的母親長得像!所以,你才會知道,就算是不喜歡吃甜食,他也一定會吃下好美送給他的巧克力!」
「對不起,好美小姐,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听到關谷香的話,從剛剛開始就像是丟了魂魄一般的皆川太太忽然回過神來,淚水從她的雙眼之中止不住的涌了出來。
「我丈夫的事業失敗,欠下巨額的債款,因此,我無論如何都要把克彥的遺產給弄到手!我不想要讓阿進在一個糟糕的環境里長大……我想要保護這個家,我想要保護我的家人……」
皆川太太抱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阿進,一邊痛哭著,一邊喃喃自語般的宣泄著。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在你的眼里,皆川克彥依然算不上家人,是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鷹矢的一句話,卻突然將她釘在了原地,就像一瞬間失了魂魄一般。
「目暮警官!醫院來消息了!皆川先生已經得到了有效的緊急處理,現在已經月兌離生命危險了!」
就在這個時候,干警忽然接到了醫院的電話,頓時欣喜的宣布的這個消息。
一時間,沉重的氣氛也多少得到了一些的緩解……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听到這個消息,皆川太太的瞳孔終于再度恢復了神色,抱著他的兒子,喃喃自語般的哭泣起來。
「鷹矢!」
而另一邊,看著說完那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出門的鷹矢,園子不由得有些擔心的追了出去。
因為她看見了,在說完那句話之後,鷹矢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除了五年前他的父母出事之後的那一個月,她再也沒有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鷹矢!你等等!」
看到坐進車子的鷹矢,園子不由得追上前去,一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跟著坐了回去。
「我送你回家吧。」鷹矢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後,便自顧自的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園子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問問他怎麼了,但是一看到他的臉色,到了嘴邊的話卻無論如何也問不出來了,她也只能將頭側向一邊,裝作欣賞路邊的風景,好讓氣氛不那麼沉重。
「吶,園子,你說是不是別人家的孩子,永遠比不過自己親生的孩子?」
過了半晌,就在園子快要忍不住的時候,開車的鷹矢卻忽然開口了。
「誒?」
如果換做平時,她的回答肯定是「當然」,但是現在看著眼前的鷹矢,她卻說不出來了。
她忽然反應過來,眼前的他也跟皆川克彥一樣,早早的失去了父母。雖然倒是並沒有寄居在他二叔和嬸嬸的家里,但是也算得上是被他們在照顧……他是想到了他自己麼?
而正如園子所想的那般,鷹矢從皆川克彥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所以,在得出這起案件的真相的時候,他才會那麼的煩躁。
對于沒有父母的他們而言,沒有什麼比母親親自對自己的兒子下殺手更讓他憤怒不已的了。
雖然之後的真相並不像他一開始想的那般,但是對于鷹矢而言,卻更加的殘酷了……
因為利益,嬸嬸能向親佷子下手。因為利益,他也從來沒有被當成過家人。
當听到她的那句話的時候,盡管鷹矢克制著自己不要去想,但是腦海里原本回蕩著的二叔和嬸嬸那句「你跟夏帆對于我們而言都是一樣的」也開始變得有些刺耳了起來。
他們現在是這麼說的,但是誰能保證他們以後不會變呢?就算不會為了家產,但如果是為了夏帆呢?比如說,如果是為了拯救夏帆,需要拋棄自己,他們會不會果斷的這麼做?
畢竟,自己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他們也不是自己親生的父母……
鷹矢知道這些問題其實沒有意義,也盡量逼自己不要去想。但是今天的案件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插在那里,逼得鷹矢不得不去在意它,正視它,思考它……
「算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鷹矢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園子那有些為難的神色,略顯無奈的笑了笑,「園子小姐,情人節的打賭是你贏了,我沒有收到哪怕一份巧克力。」
「哈?」似乎有些跟不上鷹矢轉換話題的節奏,園子不由得呆滯了三秒鐘之後,才慢慢的反應過來,「哼……那是應該的,我就說你這幅德行,哪會有妹子瞎了眼會看上你啊!」
「或許是吧,今年的情人節,倒是給了我一個深刻的教訓啊……」鷹矢聳了聳肩,苦笑著說。
听到他的話,園子不由得沉默了半晌,然後打開了自己的包,從中拿出了一個精美的包裝盒。
「吶,給你的,巧克力……」
這麼說著,園子不由得撇過了頭去,一臉嫌棄的將盒子遞給了他。
「誒?給我的?」看到眼前那精美的包裝,鷹矢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你、你可別誤會啊!這不過是義理巧克力,是因為看你沒有收到巧克力,才可憐你的!」
園子二話不說將巧克力塞到鷹矢的腿上,然後便轉過頭去,略微不屑的說。
「呵呵……」看著包裝盒上清晰的書寫著的自己的名字,鷹矢不由得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沒沒沒,我這是激動地!感激僚機閣下在這個孤單的情人節里還能和我相互扶持!」
「哼,你知道就好,今天真是一點用都沒有,下次再派不上用場,我就要考慮換台僚機了!」
「是,下次保證完成任務!」
「到家了,我下車了,你自己小心點!」園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樣。
「Roger!」鷹矢不由得笑著朝她敬了個軍禮。
「Good!」園子也笑著回了他一個軍禮。
時隔多年,再次做出這般幼稚的動作,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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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那兩個家伙居然丟下我們自己跑掉了!」
公園的長椅上,小蘭不由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所謂有異性沒人性,就是這麼一回事……
坐在他旁邊的柯南不由得撇了撇嘴巴,在心底無情的吐槽著。
「話說這個巧克力該怎麼辦呢?」小蘭看著自己手中的巧克力,有些苦惱的說。
當初是听了園子的話,一時沖動才做的,到後來才發現,那個家伙根本沒有回來嘛!
「小蘭小姐,原來你在這里啊!走的那麼急,只要你跟我說一聲我就會送你回家的啊!」
就在這個時候,紅衣的若松猩猩不知道何時又從他們身後的草叢中鑽了出來,嚇了他們一跳。
「不……不用了!謝謝!」小蘭尷尬的笑了笑,婉拒了他的好意。
「啊,這個巧克力,是給我的麼?」看到小蘭手中的巧克力,若松猩猩不由得激動地雙眼放光。
「不、不是的……誒?」小蘭話都還沒說完,手中的巧克力就被若松一把搶了過去。
「真是太感謝了!我太感動了!」若松開心的笑著,卻沒看見那邊的小蘭已經開始燒起來了。
「真是的!給我適可而止啊!」惱羞成怒的小蘭不由得一拳打在了一旁的路燈桿上。
「 —— —— ——」燈柱發出了幾聲掙扎的哀鳴,終于還是倒了下去。
可憐的燈柱,在一瞬間承受了小蘭壓抑了一整天的怒火,最終光榮的英勇就義了……
「失……失禮了!」
那一刻,忽然看見美女變身成高達的若松差點嚇得沒尿出來,不由得立馬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所以我沒騙你吧……她擅長的東西真的不是茶道和花道,而是空手道……
看著瞬間消失在了他們視野里的若松,柯南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低頭撿起了那盒巧克力。
「恩?」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發現那盒巧克力上,寫著「新一」的名字。
「你拿去吃吧……」就在他被深深的觸動的那一刻,耳邊卻忽然傳來小蘭的聲音。
「如果是柯南的話,新一應該會原諒的吧?畢竟,你是為了保護我,才會跟著我去的,對吧?」
看著小蘭那如花的笑顏,柯南感覺到自己的臉正在慢慢地發燙,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夕陽下,公園的長椅上,兩個人開始的吃起了巧克力。
柯南忽然覺得,這巧克力是他一生中吃過的,最甜的,最好吃的那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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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家,少爺。」德叔不由得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剛剛夏帆小姐來過了。」
「啊?她來過了?」听到德叔的話,鷹矢不由得驚訝的說,「現在人呢?」
「當得知少爺您正在參加情人節派對的時候,便甩下一盒巧克力,憤憤的走了……」
「額……」鷹矢忽然感覺到脊背一陣發涼,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這是夏帆小姐給您的巧克力,雖然應該摔碎了,但是還是可以吃的。」
果不其然,當接過德叔遞來的巧克力的時候,鷹矢立刻從上面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大的怨念和寒意,仿佛能將他整個人都凍成人渣……哦不,冰渣一般。
「哦,對了少爺,今天還收到了一份送給你的快遞!」
「啊?快遞?誰送的?」鷹矢不由得疑惑的問。
真是稀了奇了,居然會有人給他送快遞?
「寄件人的那一欄寫著鈴木小姐的名字。」
「啊,園子?她搞毛啊……噫,不會是炸彈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好奇心的驅使還是讓他忍不住拿剪刀打開了那個大大的紙盒子。
然後,他就愣在了那里。
盒子里面裝的,滿滿的都是一封封的情書和一盒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呵呵……呵呵呵呵……我就說全天下的女孩子怎麼都在同一天瞎了……原來是你啊!」
看著這一封封代表著少女純真的情書和巧克力,鷹矢頓時笑的像個傻子一般。
「真是淘氣!」
「少爺,在說這句話之前,先把您的口水擦一擦吧,都快滴下來了……」
時刻講究優雅和禮儀的老管家不由得搖了搖自己的頭,表示快要看不下去了。
「啊?哦、哦……」
「對了少爺,您準備怎麼處理這些巧克力,退回去麼?這麼多咱們可吃不完。」
「別啊,好歹是人家的一片心意,退回去多傷人家心啊!不過確實,這麼多我們也吃不完……」
鷹矢想了想之後,將所有的情書全部拿了出來,剩下一整盒滿滿的巧克力。
「情書我就收下了,至于巧克力嘛……德叔,全市最大的孤兒院在哪里?」
「您是指我們羽柴家支持的那個羽柴之家麼?」
「哇,直接把名字掛上去這麼高調啊?嘛,不過算了,」鷹矢將那一整盒巧克力端起,笑著說,「德叔,這幾天老是陪著我干一些陰影中的事情,有沒有興趣去光芒下做做善事啊?」
「老朽樂意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