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夜翼 第六十八話、浴血的懲戒騎士(下)

作者 ︰ 伊藤天城

「哎喲……我這一把老骨頭喲……」

「小蘭姐姐,我們回去吧,我好累哦……」

「我感覺我已經是一條咸魚了……」

美術館的沙發上,毛利、柯南和鷹矢此刻正宛如三條被曬干了的咸魚一般,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你們也實在是太沒用了吧,連池田先生都沒感覺到累呢!」

看著在沙發上挺尸的三個人,園子不由得露出了一絲鄙夷神色。

「就是啊,爸爸你還是中途才來的呢!才和我們一起走了多久啊!」

小蘭也不由得嫌棄的看了那邊正在大呼小叫的毛利一眼。

「你不懂,這叫心累。即使身體還能動,我這顆已經變成咸魚的心也已經指揮不動了……」

「累個屁!一路上就屬你最磨蹭了,連人家柯南小朋友都走的比你快!`.``」實在看不下去的園子一把將鷹矢從沙發上拖了起來,「好啦起來啦,再躺下去人家美術館都要關門了!」

「誒,人家不想動啦……」

被園子拉住衣領的鷹矢賣萌般的扭了兩體,發出了油膩的聲音。

「噫!好惡心,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園子頓時感覺一陣雞皮疙瘩,不由得立馬放開了他,跑到一邊用手帕擦起自己的手來。

「哎呀呀,鷹矢你夠了!」小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爸爸,柯南,你們也好起來了!」

「誒……我們也想安靜的做一條咸魚啊……」

毛利和柯南看了一遍繼續挺尸的鷹矢,也開始丟棄節操耍起無賴來。

「砰!」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聲清脆的聲響在三人的耳邊炸開,讓三人不由得瞬間像裝上了彈簧一般從沙發上彈坐了起來。轉眼望去,大理石的地板不知道何時已經龜裂了開來。而在裂痕的中心點,一個看上去縴細實則破壞力超群的拳頭正靜靜地插在那里。

「想起來了麼?還是想繼續做咸魚?」小蘭笑眯眯的看著他們說。

「我忽然感覺自己又重新擁有了夢想!咸魚準備翻身了!」

「哎呀呀,我的老腰似乎在這一刻也突然好了,小蘭啊,我們這就回家吧!」

「恩恩,小蘭姐姐,我們走吧!」

就好像這原本舒服無比的沙發瞬間長出了刺一般,三人瞬間將**挪離了沙發,然後忽然就跟打了雞血一般,跑到一邊做起了伸展運動。因為三個人都很清楚,此刻再不擠一點活力出來,待會兒可就真的會死成一條咸魚了,人形高達絕對是說到做到的……

而一旁的德叔和園子早就沒眼看了。

「話說小蘭啊,你打碎了美術館的地板,人家會不會要我們陪啊?」

看著這漂亮的大理石地板,毛利感覺到自己一陣肉疼,這一塊就頂自己好幾個月的酒錢了吧?

「哼,反正這家美術館也要被那個真中老板重新裝修成飯店了,這些地板說不定也要挖掉重裝的,我這還算是幫人家裝修師傅省了點力氣呢!」小蘭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

「哇,不愧是家教良好的小蘭,這麼有邏輯的話語你都說得出來,佩服佩服!」

「恩?你有意見麼,鷹矢?」人形高達瞥了他一眼,極限眼里似乎閃爍著赤紅色的光芒。

「沒沒,怎麼會呢,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鷹矢瞬間慫了。

對方這種狀態很明顯已經是開了暴走了,這要是一拳過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鷹矢可不覺得自己的肋骨能比那邊的大理石地板硬上多少,挨上一拳那還不得凹進去啊?

「哼,算你識相!」小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了一邊的過道,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咦,這里剛剛不是還立著一塊禁止入內的牌子麼?」

「說不定是整理好了呢,」園子不由得拿出了觀光手冊,「前面應該是我們沒去過的地獄之間。」

「誒?既然如此,我們也進去看看吧!」小蘭不由得興奮地說。

「啊?還要去啊~」三人頓時發出了一聲哀嚎,這女人哪來這麼好的精力啊?

「我的鞋底快要磨破了……」

「我的腳底要起水泡了……」

「我的煙癮好像又犯了……」

三人頓時給出了自己的理由,希望她能夠收回這個殘忍的提議。但是人形高達只是稍稍回了回頭,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波動迅速讓三人將還沒有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當時為什麼要讓她去學空手道呢……毛利小五郎深深的懊悔著。

三人最終還是迫于人形高達的yin威,站在了這間地獄之間的門口。

「哇,這個展覽廳跟其他的展覽廳不一樣啊,好黑哦!」園子一邊走著一邊說。

「畢竟是地獄之間嘛,總要營造點氣氛——恩?」正在打哈欠的鷹矢忽然頓在了那邊。

「恩?你怎麼了?」看到忽然停下的鷹矢,園子不由得好奇的說。

「是我多心了麼?還是說,這個地獄之間的氣氛營造的太好了?」

仿佛不確定般的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鷹矢抽了抽自己的鼻子,神色有些凝重的皺起了眉頭。

「老朽覺得,這大概不是您的錯覺,少爺。因為,老朽也聞到了。」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靜靜地看著他們沒有出聲的德叔,此刻也推了推眼鏡,走到了鷹矢的身邊。

「你們聞到了什麼?」走在前面的小蘭和柯南他們也不由得好奇的回過頭來。

「你們難道沒有聞到麼,那彌散在空氣中的,無比濃稠的血腥味?」鷹矢皺著眉頭說。

「什、什麼?」「血、血腥味?」听到鷹矢的話,眾人都不由得變了臉色。

「我先去看看!」這麼說著,鷹矢一改之前慵懶的模樣,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誒?等等……」園子楞了一下,就要追上他的步伐。

「哦對了,園子,小蘭,你們便留在這里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前面的鷹矢卻突然轉過頭來,朝著她們說,「這麼濃稠的血腥味,我相信里面絕對不是什麼令人舒服的場面。」

「這……誒?鷹矢!鷹矢!」听到他的話,園子和小蘭不由得楞了一下。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人早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了。同樣消失的,還有毛利和柯南。

「毛利小姐,鈴木小姐,我們還是像少爺說的那樣,在這里等著吧!」

德叔並沒有跟毛利和柯南那般追著鷹矢而去,而是選擇留在了這里,陪著這兩位女士。

「那個家伙居然就這麼擅自的跑了,萬一壞人還在里面怎麼辦啊!」園子這麼喃喃自語般的自說自話了幾句,然後跺了跺腳,一咬牙,「不行,我也要跟過去看看!」

「恩,園子,等等我,我也去!」小蘭也不由得跟了上去,一邊跑一邊還嘟囔著,「爸爸也就算了,怎麼連柯南也跟著一起去了呢!小孩子要是見到這些畫面多不好啊!」

看著逐漸跑遠的兩位女士,德叔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慢慢的跟了上去。

然而,當園子和小蘭跑到地獄之間深處的時候,剛剛那股支撐著她們邁開腳步的勇氣卻瞬間消散了。就像鷹矢說的那般,擺在她們眼前的,絕對不是什麼令人舒服的場面。

深灰色的牆壁上,綻開了一束殘忍而艷麗的血花。而在那朵血花的正中央,一具尸體正被一柄劍殘忍的貫穿了喉嚨,釘死在牆上,隨意的就好像是一副被圖釘釘在牆上的畫一般。

「嗚……」看到這殘忍無比的一幕,園子頓時覺得臉色發白,腳步發虛,整個人都要站不住了。

之前皆川克彥那一幕雖然也讓她緊張,但是畢竟沒有直接死亡,而且模樣也不算很淒慘,所以園子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但是如今可不一樣,不僅親眼見到了這般殘忍而痛苦的死狀,鼻子里還充斥著無比濃烈的血腥味,這難受的感覺差點讓她出土來。作為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園子之前哪里經歷過這種場面啊,沒有直接暈過去已經算是心理素質過硬了。

「早叫你不要跟過來的,你偏不听……」

就在這個時候,園子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扶住了,整個人也被轉了過去,背對向了那具尸體。

「我還不是擔心你……唔!」

听到自己耳邊傳來的那一聲嘆息,園子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委屈。還沒有等她抱怨的話說完,一股難受的感覺再度涌了上來,讓她不由得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德叔,你先扶她出去休息吧!」鷹矢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對著那邊的德叔說。

「是,少爺。」德叔非常紳士的攙起了園子的手臂,「鈴木小姐,我們先出去吧!」

園子也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再待下去可能就真的吐了,所以也沒再勉強,跟著德叔離開了。

「恩?」在看著園子離開之後,鷹矢忽然看到了一副巨大的畫。之前因為被尸體的血腥味吸引而完全忽略了尸體對面這幅畫的存在,直到他陪著園子轉過身來蔡看到。

那是一副巨大到幾乎佔據了牆壁的畫,畫著一個浴血的騎士,斬殺地獄里的惡魔的場景。

鷹矢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再一次轉頭看了那具尸體一眼。

「象征殺人……對吧?」就在這個時候,柯南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腳邊,如是的說。

「恩……呵,天罰麼?」鷹矢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那幅畫前蹲下來看了看那幅畫的銘牌和簡介,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嗤笑,「真當自己是懲戒騎士麼?」

「那你呢?你不也是一樣?」柯南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略帶復雜的說。

鷹矢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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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到來已經是十分鐘以後的事情了。

現場被拉起了一條條的警戒線,禁止閑雜人等入內。

雖然,這個點了,美術館里也早已沒有什麼閑雜人等就是了。

「怎麼樣,好些了沒有?」這麼說著,鷹矢將一杯熱牛女乃遞了過去,「諾,給你,可以安神的。」

坐在案發現場外的沙發上,臉色還未能完全恢復血色的園子點了點頭,接過了他手中的牛女乃。

「喝一點就會好了。」小蘭也在一旁陪著她,雖然她剛剛也受到了極大地沖擊,但是畢竟之前在雲霄飛車上已經經歷過一次掉頭事件了,多少還是比園子多了一點免疫力的。

「恩。」園子輕輕地抿了一口,那暖暖的感覺順著喉嚨直到心窩,似乎真的沒有那麼難受了。

看到園子的臉色慢慢恢復紅潤,鷹矢也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氣。

「鷹矢——哥哥,目暮警官他找你!」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忽然傳來柯南的聲音。

「恩,我馬上過來。」

鷹矢點了點頭,拉起了那條警戒線,再次回到了那個充滿血腥和黑暗的地獄之間。

雖然尸體早就已經被放下來了,但是牆壁上那綻開的一大片血跡還是有些滲人。

「目暮警官,你找我?」鷹矢不由得走到了帶著一臉無奈的表情跟毛利說話的目暮身邊。

「哦哦,鷹矢君,你來了啊!」听到鷹矢的聲音,目暮警官不由得瞬間拋開了毛利轉過身來,「听說你是案件的第一發現人?有在現場發現什麼嫌疑人麼?」

「嫌疑人什麼的,我還真的沒有看到……」鷹矢不由得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這一點大叔應該也清楚,當我們進來的時候,死者估計早已經死去多時了,犯人估計早就跑的沒影了!」

「是嘛,看起來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過凶手啊……」目暮警官不由得嘆了口氣。

「警官,干嘛要一個個人確認這麼麻煩啊,那邊不是有個攝像機麼?應該會有拍下來吧!」

听到目暮的話,鷹矢不由得一臉茫然的指了指高懸在頭頂上的攝像機。

「啊,真的,不過這個攝像機還在運作麼?」目暮警官好奇的說。

「畢竟是美術館用來防盜用的,應該是24小時開著的吧?」柯南不由得接了一句。

「那好,趕緊讓美術館的人員帶著我們去看看監控錄像吧!」毛利頓時興奮地說。

「喂喂喂,我才是警部!」目暮警官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一眾人員就這麼浩浩蕩蕩的殺到了監控室,調取了那個時候的監控錄像。

「呵呵,這個凶手一定是個笨蛋,居然不知道這里有個攝像頭!」看著監控畫面上出現的真中老板,毛利不由得嗤笑一聲,「撒,出來吧,讓我把你罪惡的臉龐看得清清楚楚!」

「我可不這麼覺得,大叔。」就在這個時候,鷹矢卻指了指屏幕上的那片牆壁,「這些地方貼著銘牌,卻並沒有拜訪相應的畫和藝術品,想必應該是之前被犯人所移走了,為了保護它們。由此可以說明,犯人是這家美術館的內部人員,並且是個十分細心的人。這樣的人,我不覺得他會不知道這個地方會有一個攝像頭,而大意到會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來。」

「什麼?果然是內部人員做的麼?」目暮警官不由得說。

「還有一點,」鷹矢走近顯示屏,用手指戳了戳立在似乎正在等人的真中老板背後的那副中世紀的盔甲,「剛剛我們在現場有看到這幅盔甲麼?」

仿佛驗證著鷹矢的話一般,下一秒,原本還靜立不動的鎧甲騎士忽然動了起來。

在眾人驚愕乃至驚駭的目光之中,盔甲騎士拔出了手中的長劍,一躍而起,猛地斬向了似乎還沒有察覺的真中老板,隨即將他殺害,並殘忍的將其釘死在了牆壁上。

「這個構圖!」看到顯示器的畫面,毛利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

「果然,是模仿那副畫的象征殺人麼?」鷹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那幅畫?」目暮警官不由得好奇的問。

「就是掛在被害人正對面的那幅畫,名字叫做天罰,跟這個場面一模一樣!」柯南解釋說。

「是這樣嗎……象征殺人啊……」目暮不由得轉過頭來看著畫面,「不過,凶手還真是大膽啊,穿著這樣的盔甲,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應該不會,我記得那個地獄之間一開始的時候門口擺著一個禁止入內的牌子,現在想想應該是犯人為了防止被人干擾而特意放置的。如果是內部人員的話,應該很輕松能夠做到!」

鷹矢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被小蘭和園子拖著去逛美術館時的情景。

「喂,小鬼,那個時候應該是晚上八點半左右吧?」毛利不由得轉過頭來朝他確認。

「準確的說應該是八點二十六分,老朽那個時候正好看過懷表。」德叔突然開口說。

「原來如此,監視器上顯示的時間是八點四十三分,也就是說在八點二十六分到八點四十三分之間,沒有不在場證據的,就是犯罪嫌疑人!」目暮警官不由得做出了推斷。

「等一下,這是什麼?」就在這個時候,柯南的聲音忽然將眾人的目光帶回了監視器屏幕上。

「你這小鬼!不要隨便亂動監視器啊!」這麼說著,毛利一個爆栗就朝著他的頭上扣去。

「你們看,」就在毛利的爆栗到達之前,柯南指向了顯示屏,「真中老板好像發現了什麼?」

「恩,真的啊!」目暮警官仔細的看著被柯南慢放過的鏡頭,也不由得驚疑了一聲,「他拿起了筆,好像寫了什麼?難道是……犯人的名字麼?」

「那張紙條……好像還被他抓在手里!」毛利也不由得停下了爆栗,認真的查看起每個細節。

「毛利君,在我們警察到來之前沒有任何人觸踫過那具尸體吧?」目暮不由得問道。

「以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名義起誓,目暮警官!」毛利不由得朝著他敬了個禮。

「很好!」目暮警官點了點頭,「趕緊到現場去看看!」

「是!」隨著目暮警官一聲令下,一大群人又浩浩蕩蕩的殺到了案發現場。

「鷹矢,你覺得那個真中老板真的有寫下犯人的名字麼?」

人群的最後,柯南站在鷹矢的腳邊,習慣性的出聲詢問。

「不覺得,因為如果我是犯人,我是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寫下那個名字的。」鷹矢雙手插在兜里,看著在尸體手中拿取那張紙條的鑒證人員,微微搖了搖頭,「而且讓我感到很奇怪的是,剛剛在監控畫面里,真中老板似乎是听到了凶手說了什麼,才注意到牆上的那個銘牌的,他那驚訝的表情讓我很是介懷。個人覺得,這張紙條很可能是犯人故意設下的陷阱。」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听到鷹矢的話,柯南也忍不住點了點頭,「象征殺人,能夠將這次殺人當做一場演出策劃的這麼完美的犯人,怎麼想到都不會給自己留下這麼大的一個破綻才對。」

「這……這是!」就在這個時候,目暮警官終于見到了被害者手中的那張紙條,「窪……窪田?」

「啊?叫……叫我干嘛?」站在人群後面的窪田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被害者握在手中的紙條上,寫著你的名字!」這麼說著,目暮警官不由得走到了他的面前,將紙條橫在了他的眼前,「請問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麼?」

「我……我不知道!不、不關我的事!」看到紙條上寫著自己的名字,窪田也是一臉懵逼。

「說起來,我之前似乎也在工作人員那邊听到了一些傳聞……說你曾經私自偷竊藝術品去販賣對不對,據說還有證據在真中老板的手上,所以你就殺了他,消滅證據,對不對!」

一談到這一點,毛利就感覺自己的思路有如泉涌,根本停不下來。

「不、不是的!我沒有,不是我!」听到毛利的指控,窪田急的有些手足無措。

「詳細的情景,請跟我們到警察局里再說明一下吧!」目暮警官不由得壓了壓自己的帽檐。

「所以說,我不是……」窪田正想解釋的時候,卻忽然感覺的領帶被什麼人拽了一下。

轉過頭去,卻看見一身管家打扮的德叔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眼前,手里還拽著他的領帶。

「喂,你干什麼,臭老頭!」窪田不由得本能的反抓向了德叔的衣領。

「喂喂喂,松手!」一旁的毛利和目暮警官看到這一幕,連忙想要拉開窪田。

「恩,肌肉疏松,力氣也不行,一看就是屬于長期疏于鍛煉啊。」

然而德叔只是搖了搖頭,抓住他的手,輕輕地一扭,就輕松地窪田放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毛利還好,那邊的目暮是差點連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高人哪這是!

「啊,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羽柴鷹矢,是羽柴集團的太子爺,這位是我的管家兼保鏢,德叔。」

這麼說著,鷹矢不由得走到了正被德叔按在地上的窪田身邊,嬉笑著蹲了下來。

「你、你、你想干什麼?」窪田掙扎了半天,終究沒能掙月兌開,不由得驚慌的說。

「啊,沒什麼,我只是想問一下窪田先生,你白天才剛剛拿過那副鎧甲吧,很重麼?」

「畢……畢竟是仿制品,大、大概有30公斤重……」

「啊,是嗎,順帶問一句,窪田先生,你有多少斤來著?」鷹矢繼續問。

「4、48公斤,怎、怎麼了?」窪田顫顫巍巍的說。

「目暮警官,窪田並不是犯人。」

鷹矢忽然撩起窪田的袖子,捏了捏他的小臂,然後站起身來朝著目暮警官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收到指示的德叔也放開了窪田,並且扶他站了起來。

「咦?為、為什麼啊,鷹矢君?」目暮警官不由得疑惑的說。

「因為他根本舉不動被害者啊!」鷹矢聳了聳肩,指了指躺在那邊的尸體,「初步估計,被害者的體重至少在80公斤以上,你覺得這種縴細的小胳膊能夠做到像監控上做的那般單手將犯人提起來並且釘死在牆壁上麼,還是在穿著30公斤重的鎧甲的基礎上?」

「這……」看著窪田那幾乎沒有肉的手臂,目暮警官也無法強行說出「他能」這種話來。

「可、可是真中老板手中的那張紙又怎麼說?」毛利不由得指著那張寫著「窪田」的紙條。

「那張紙條應該是個陷阱……」

「陷阱?」

「對,那張紙條上有沒有其他涂抹過的痕跡?」

「涂抹過的痕跡?恩……咦,這、這個是?」

目暮和毛利不由得將腦袋湊在了一起,仔細的看了一下之後,不由得臉色大變。

在寫著「窪田」字跡之下,隱隱可見一些隱秘的涂改痕跡,就像是用了一只寫不出來的筆一樣。

「這、這些痕跡難道才是,真中老板真正想要表達的?」目暮和毛利都不由得驚呼一聲。

「沒錯哦,在現場我也找到了真中老板丟棄的這根原子筆哦!」

就在這個時候,柯南也從旁邊跑了出來,他的手上還用手帕拿著一根原子筆。

「哦哦哦,幫大忙了,柯南!」目暮警官連忙接過了那支筆,然後按出筆芯,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了一下,「咦?這……這不是寫得出來的麼?鷹矢君,你是不是搞錯了?」

這麼說著,目暮警官不由得將筆記本舉到了鷹矢的眼前,筆記本上清晰可見的留下了原子筆的痕跡,跟那張紙上寫的「窪田」無論是顏色和粗細都是相同的。

「可是,目暮警官,你還記得你剛剛拿到那支筆時候的情景麼?」柯南不由得笑嘻嘻的說。

「拿到時的場景……」目暮警官不由得閉上眼楮想了一下,突然驚呼一聲,「啊!」

「柯南,你確定你拿到的時候沒有動過這支筆麼?」

毛利也想到了這一節,不由得轉過頭去,嚴肅的看向了柯南。

「恩,柯南保證,絕對沒有動過這支筆!」柯南不由得裝出一副乖小孩的模樣來。

「這樣一來應該就沒錯了,我可不覺得真中老板那個時候還有工夫將筆尖收回去。」

鷹矢不由得聳了聳肩,然後指了指躺在那邊的真中老板。

「恩,確、確實。」目暮不由得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手中的筆,「而且,仔細看,這支筆還是米花美術館特制的筆啊,果然外部人員是不可能會有的啊……」

「沒錯,雖然目前還沒有證據,但是綜合所有的條件和線索,最大的嫌疑人已經浮上水面了。」

這麼說著,鷹矢不由得深深的吸了口氣,表情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站在他身邊的柯南也不由得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鷹矢君,是誰?」

然而,鷹矢卻並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德叔。

「是你麼,老友?」

德叔看向了一旁的落合館長,無奈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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