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夜翼 第七十二話、月影籠罩的小島(上)

作者 ︰ 伊藤天城

「真是的,世人都在賞花,為什麼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非要到那種小島去不可呢?」

煙霧彌漫,唯有煙頭那微弱但卻明亮的火光在迷霧中雀躍著。

沒錯,就在這麼一片茫茫然的海面上,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正百無聊賴的點著一根煙,站在一艘渡船的甲板上,看著漫無邊際的海面。

「都是一個禮拜之前那封該死的邀請函……」

這麼說著,毛利不由得咬了咬香煙的濾嘴,沒好氣的吐出一口煙氣,與腥咸的海風混在了一起。

是的,一切都是從一個星期之前開始的,從收到那封奇怪的信函開始說起。

那是小蘭放學回家的時候,從毛利事務所的信箱里面發現了一封奇怪的信函,沒有寄件地址,也沒有署名,只是寫著「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敬啟」這幾個字。

小蘭雖然疑惑,但還是將那封信遞給了正在喝酒看電視的毛利。

然而,拆開來之後,事情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明朗,反而更加的撲朔迷離了。

那是一封用從報紙上剪下來的一個個方字拼成的一封信件,上面沒有開頭語,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委托內容,只是沒頭沒腦的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下一個滿月之夜,在月影島上,將會再次開始有影子消失,請你調查清楚——麻生圭二。

這一句宛如詛咒一般充滿著惡意和不祥的話語,讓毛利情不自禁的感覺背後一涼。

而在毛利看完這封信之後,事務所的電話掐著秒的響了起來,就仿佛有人在監視著這里一般。

「距離滿月還有兩天,委托費50萬元已經全部都匯進去了,一定要來!」

一個聲音听起來有些陰沉渾厚的男聲從听筒之中傳來,以听不出語調的平靜語氣訴說著。

「喂,等等,你是誰啊?」毛利不由得問。

「月影島上的,麻生圭二。」

陰沉的男人說完這麼一句話,便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絲毫不給毛利一絲詢問的機會。

「真是的,這麼自說自話的委托人……」

說完,毛利不由得把煙頭一掐,丟進了這茫茫大海之中。

要不是他毛利小五郎為人耿直,童叟無欺,絕對不辜負任何一個委托人的委托,他才懶得這麼傻乎乎的跑到這個海上的小島來呢!畢竟他就是直接把那五十萬吞了,人家也拿他沒辦法。

「啊,爸爸,不要隨便亂丟煙頭啊!」看到毛利的動作,站在他身後的小蘭頓時不滿了。

「有什麼關系嘛,反正大海這麼大!」毛利滿不在乎的說。

「就是因為大家都是你這種想法,所以大海才被污染的這麼嚴重的!」小蘭義正言辭的說。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會了……」面對無比執拗認真的女兒,毛利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到底,要不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委托人,我們現在也不至于莫名其妙的飄在這茫茫大海上!」

「有什麼不好嘛,因為難得的周末,可以在伊豆的小島上悠閑一下啊!對不對,柯南?」

小蘭對著站在她身邊同樣背著旅行包的柯南說,她已經完全的把這次的行程當成一次旅游了。

「恩!」听到小蘭的話,柯南也不由得點了點頭。但是,他卻並沒有像小蘭那麼悠閑。

那份委托函他也看到了,以他名偵探的經驗和直覺來說,這種不想暴露自己身份,而采用剪報的方式拼成的信,和那句意味深長的話語,都讓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鷹矢那個家伙曾經戲稱他為死神,走到哪里哪里就發生事情,雖然他很想反駁,但是無數次的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他也唯有認了。因此,每次出現這樣的事情,他都不得不繃緊了神經。

希望,真的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啊……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登上月影島,他們就先踫到了一個難題。

「搞什麼啊!這是誰的船啊!直接將港口給停住了!那我們怎麼辦啊!」

就在柯南他們在甲板上吹海風吹得有些累了,在船艙里坐靠著休息的時候,卻忽然听到了船長和水手們氣急敗壞的聲音,不由得連忙從船艙中跑了出來,來到了甲板上。

下一秒,他們就跟那些水手們一樣,一臉懵逼了。

原本上岸的港口處,此刻停了一艘跟他們比起來算是巨大的船,徹底的把原來能夠停下兩三輛渡船的空位給霸佔了個干淨,只留下了他們站在離岸不遠的地方,干瞪眼……

「這是誰啊,這麼沒有道德!」

毛利看著眼前這艘看上去十分豪華的大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有錢了不起啊!真是的!

「等等……我怎麼感覺看著這艘船有點眼熟啊……」

這個時候,一旁的小蘭卻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這艘船,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的樣子。

而一旁的柯南卻是不由得抽了抽自己的嘴角,然後指了指那艘船上的那個大大的「H」的標志。

「小蘭姐姐,你看那邊……」

「H?H……Hashiba?羽柴?啊——是鷹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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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秋!」

月影島上,正準備和黑岩辰次握手的鷹矢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那粘稠的鼻涕就像是長了眼楮一般,直直的擊中了黑岩辰次那只伸出來的手。

霎時間,整個場面就TMD尷尬了起來。

「少爺,請用手帕!」這個時候,旁邊盡職的老管家頓時給他遞上了手帕。

「哈哈,這個……真是抱歉啊黑岩先生,可能之前海上的海風太大,讓我有點兒著涼了。」

鷹矢嬉笑著擦著鼻涕,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特地很用力的醒了一下,讓在場的人一陣反胃。

「呵呵,我們月影島的氣候確實比米花市要寒冷一些,羽柴少爺可千萬不要感冒了啊!」

黑岩辰次此刻真的是一口老血堵在喉嚨,氣息不順,連臉色都有些發白了。但是這麼多年的涵養還是硬生生的在快要憋出內傷之前硬生生的憋出了一個笑容來。

「額……那個,要不你拿去擦擦?」

看著黑岩辰次晶亮亮的右手,鷹矢撓了撓頭,然後將那同樣晶亮亮的手帕遞了過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看著那塊晶亮亮的手帕,黑岩辰次強忍著嘴角的抽搐,然後叫旁邊的人拿紙巾過來擦了擦手。

「呀,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說實話,月影島這個地方還真不錯呢,也算得上是風景宜人了,如果再適當的開發一下,確實能夠發展成一個不錯的度假村的!」

鷹矢將那塊手帕遞給德叔拿去清洗,然後從窗口遠眺了一下島上的風景,如是的說。

「羽柴少爺喜歡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這一點不是我自吹,我們月影島絕對可以算的上是一塊寶地,如果令叔真的有想要在海島上建度假村的計劃的話,我相信我們有很多的地方可以合作的!畢竟本人是這個月影島村的村長,可以在很多方面為你們提供便利的。」

看到那條亮晶晶的手帕被拿去清洗,黑岩辰次心中的反胃感也少了很多,終于能好好說話了。

「黑岩先生說的是呢……不過,說到村長,令村似乎馬上要進行村長競選了吧?而且黑岩先生您目前的處境,似乎不太樂觀啊?」听到黑岩的話,鷹矢不由得輕笑了一聲,然後指了指窗外那一大群舉著橫幅反抗的人員,「‘反對現村長的作威作福’嘖嘖,看來黑岩先生最近不太好過啊!」

「呵,一群愚民而已。」黑岩辰次走到鷹矢的旁邊,看著窗外的村民們,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一群目光短淺的家伙們,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小島應該怎麼樣發展才會更好!」

這麼說著,黑岩辰次不由得轉頭看了自己的女兒令子一眼,令子立馬心領神會的對著旁邊的秘書長平田和明說︰「你在干什麼啊,趕緊出去叫那些家伙們閉嘴啊!」

「啊,是,是,大小姐!」听到她的話,平田連忙恭順的跑了出去。

「至于村長選舉嘛,這一點羽柴少爺可以請放心,」黑岩辰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測測的笑容,「那個清水正人,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川島麼,我們可是老朋友了,相信他也會識趣的!」

「是麼,原來黑岩先生跟據說這位島上的最大的資產家川島先生是老朋友啊?」

在听到川島這個名字的,鷹矢的眼神不由得微微閃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啊,我和川島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從小時候開始我們幾個就在一起長大的,可以算的上是最好的朋友了!」說到這里,黑岩辰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悲傷的神色,「可惜啊,阿勇走得早……」

「誒,最好的朋友啊……」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鷹矢的眉毛不由得挑了挑,嘴角輕輕地勾起了一絲不為人知的嘲諷的弧度,「這位阿勇就是今天舉行追悼會的龜山勇先生吧?」

「是啊……」黑岩辰次微微的嘆了口氣,「當年的好友,現在已經不在了啊……」

「對了,說起這個,黑岩先生既然是這個村的村長,那麼應該知道麻生圭二這個人吧?」

就在這個時候,鷹矢突然撓了撓自己的頭,裝作很是隨意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麻、麻生圭二?」這個名字宛如一聲悶雷,將在場的眾人都炸的目瞪口呆。

「啊,怎麼了麼?」鷹矢迅速的瞥了一下眾人的臉色,然後露出了一絲無辜的表情。

「那個,羽柴少爺,你是從哪里听到這個名字的?」黑岩辰次的臉色有些難看。

「誒?從哪里……就是我剛剛下船的時候,有個人就突然跑過來跟我說,叫我趕緊離開這個島,說什麼被燒死的鋼琴家的冤魂要來索命什麼的……」

看著黑岩辰次那變得鐵青的臉色,鷹矢眨了眨眼楮,然後開始睜著眼楮說瞎話。

「冤魂索命?不,這怎麼可能!他已經——」黑岩辰次說到這里忽然停住了。

「怎麼了,黑岩先生?這個麻生圭二到底是個什麼人啊?」鷹矢眯起了眼楮,有些好奇的說。

「沒、沒什麼……只是別人的胡話而已,羽柴少爺還是不要去理會他們好了!」

盡管黑岩辰次強自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但是他的臉色依然出賣了他。

「誒,可是我二叔叫我來好好了解一下這邊的風土人情和民間傳聞啊……如果不了解清楚的話,我回去沒有辦法交差啊!尤其是這種駭人听聞的傳言,我總不能當沒听見吧?畢竟有令人恐懼的傳言的話,肯定多多少少會影響到度假村的生意的吧?要是到時候等二叔他親自來到這里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被欺騙了,選擇撤資不干了怎麼辦?」鷹矢眨巴著雙眼,無比純良的說。

「額……這個……」听到鷹矢的話,黑岩辰次不由得猶豫了一下。

「麻生圭二是我們童年的摯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卻突然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而在听到那個聲音的一瞬間,鷹矢的目光也不由得隨之一凝。

果然,待客廳的大門被推開,一個鷹矢無比熟悉的「老朋友」推門走了進來。

老家伙……怪不得在米花市一直找不到你,原來藏到老家來了啊……這一次,你跑不掉了!

看著信步走進來的川島英夫,鷹矢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楮。

然而,川島英夫卻似乎並沒有感覺到鷹矢那閃著寒光的視線,只是徑自的說著。

「圭二他曾經是個世界有名的鋼琴家,啊,以你的年紀,沒有听過他也很正常。」這麼說著,川島英夫不由得看了鷹矢一眼,「因為,他在十二年前的晚上,便不知道為什麼,把自己和家人關在家里縱火****了……直到死去的那一刻,還在瘋了般的彈奏著貝多芬的那首《月光》……所以從此之後,麻生圭二和這首《月光》,就被島民們傳成了詛咒……」

「哦,原來是這樣啊……」鷹矢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然後露出了一絲了然的笑容。

「喂,川島,不要對我們尊貴的客人瞎說這些沒有根據的傳言!」黑岩頓時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想必這位就是另一位村長的候選人,川島英夫先生了吧?鄙人羽柴鷹矢,初次見面。」

鷹矢「頓時反應過來」,然後微笑著向著他伸出了手。

「你好,鄙人川島英夫,是川島海運集團的社長。」

川島英夫也連忙握住了鷹矢的手,露出了一絲和善的笑容。

剛剛他在門外早就听清了黑岩辰次和鷹矢的對話,自然也知道鷹矢是羽柴集團的大少爺,想要到月影島來建立一個海上的度假村,所以他也才對鷹矢如此的客氣。

「在下同時也是月影島村下一屆村長的候選人,而且目前的得票率可比某人高多了。」這麼說著,川島英夫還得意的斜了黑岩辰次一眼,「如果羽柴先生有意合作的話,我想我才是那個最佳的人選,請羽柴少爺和羽柴先生務必再考慮一下!」

「喂,川島,你這個家伙!今天是誠心來搗亂的麼?」黑岩頓時不爽的說。

「哪里,我只是作為人氣最高的候選人,給羽柴少爺提出一個更好的可能罷了!」

川島英夫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朝著黑岩辰次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哼,什麼人氣最高的候選人,只是你用錢的方法相當高明而已!」

「哼,我這可是跟你學的!」川島英夫冷笑一聲,然後便徑直的走了出去,只是在出門前,回頭朝著鷹矢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那麼,羽柴少爺,請務必好好考慮一下!」

「羽柴少爺,請不要理會那個家伙的話語,他今天就是純屬來抬杠的,畢竟你也知道,作為從兒時便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們彼此之間斗嘴抬杠的都習慣了。」

看到川島英夫走出去之後,黑岩辰次連忙跟鷹矢解釋,讓他不要理會那個家伙。

「是嘛,可是我感覺川島社長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啊,」鷹矢故意擺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樣,「畢竟,我二叔也是個注重實際結果的人,我想,合作的事情,還是等到村長競選結束以後再說吧?」

「這個……那是自然,那麼羽柴少爺,我先叫人送您去賓館休息吧?」

黑岩辰次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但是還是強忍著露出了一絲笑容,如是的說。

「不了,距離法事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我也想先在這個島上轉轉,看看風土人情!」

抬手看了一下時間,鷹矢不由得如是的說。

「哦,那需要我找一個人給你當導游麼?」黑岩辰次熱心的說。

「不必了,我這個人閑散慣了,還是喜歡自己瞎逛,就不麻煩黑岩先生了。而且,看樣子,黑岩先生接下來應該會有的忙了吧,所以,就不用送了。」

這麼說著,鷹矢便帶著德叔走了出去,只是留給黑岩辰次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個小鬼……」

看著鷹矢最後那個略帶嘲諷意味的笑容,黑岩辰次不由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爸爸,就一個小鬼而已,干嘛要對他這麼客氣啊?」

黑岩令子頗為不爽的說,因為從剛剛開始她就一直插不上話,憋屈的有點難受。

「你懂什麼,就算他只是一個小鬼,也是個有背景的小鬼,他身後的羽柴集團可不是我們能動的!」黑岩辰次沒好氣的瞪了自己這個沒什麼遠見的女兒一眼。

說實話,就剛剛鷹矢把噴嚏打在他手上這件事情,如果換一個人這麼干的話,早就被他丟到海里去喂魚了!但是沒柰何,這個小子他偏生姓羽柴!而羽柴集團別說是在米花市,在整個日本都是舉足輕重的存在,能夠跟他們搭上線,實在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所以,今天黑岩辰次準備把自己的龜鱉神功提到極致,哪怕眼前這個熊孩子再怎麼熊,再怎麼嘲諷自己,再怎麼做出讓他怒火滔天的事情,他也會憋下去的!

不過,面對鷹矢他可以縮,但是對于川島英夫,他可就沒這麼客氣了……

「川島……如果你非要和我作對的話,也別怪我不客氣了……這個村長,我是一定要連任的!」

黑岩辰次握緊了拳頭,重重的哼了一聲。

無論如何,他都要拿到這次村長的連任,還有羽柴集團的度假村計劃!

然而,盡管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叮當響,但是這一切卻注定要落空。

因為,那個所謂的度假村計劃,其實只是鷹矢編造的借口,壓根兒就根本沒有這回事兒……

而且,此刻黑岩辰次的話語,也是一字不漏的傳入了鷹矢的耳中。

川島……如果你非要和我作對的話,也別怪我不客氣了……這個村長,我是一定要連任的!

「哼,如計劃的一樣,他們開始互掐了……呵,童年的摯友啊……」

坐在車里,听著耳中的竊听器里傳來的聲音,鷹矢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略帶諷刺的笑容。

「再堅固的感情在面對絕對的利益的時候都會變得脆弱,何況是他們呢?」

德叔在前面開著車,也不由得微微笑了一下。

「現在,只要看住川島英夫就好了……」

鷹矢不由得拿出了PDA,看著上面正在移動的光點,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剛剛在握手的時候,鷹矢將一枚跟柯南同款的紐扣貼型追蹤器黏在了川島英夫袖口的紐扣上。只要他還在這個島上,他就絕對逃不出鷹矢的手掌心!

資料已經基本上都掌握了,現在,只等他們互掐,然後爆出更多決定性的證據了。

這麼想著,鷹矢不由得將PDA放了下來,然後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然而,還沒等他閉上眼楮超過十秒,一個劇烈的急剎車便瞬間讓他驚醒了過來。

「怎麼了,德叔?」鷹矢不由得連忙抬起頭來,查看車前的情況。

「有個小孩子突然從花壇中跳出來,老朽只能強行急剎了。幸好,似乎是剎住了。」

德叔也不由得松了口氣,然後打開車門,下去查看那個小孩子的情況。

「小朋友,你沒事吧?」

德叔不由得蹲了下來,柔聲的詢問起那個似乎被嚇到的小孩子。

「嗚、嗚哇!」

終于回過神來的小朋友听到德叔那慈祥的聲音,一陣後怕涌上心頭,頓時忍不住哭了起來。

「乖啊,沒事的,讓爺爺看一下……恩,似乎是膝蓋有點破了呢……該怎麼辦呢,少爺?」

德叔不由得回過頭來,看向了同樣下車站到他身邊的鷹矢。

「送他到醫院處理一下吧,正好前面就是醫院。」鷹矢看了看坡道上那個「月影島診療所」的招牌,然後也蹲下來,細細的看了看他的傷口,「雖然只是擦破了點皮,但是花壇里都是泥土,很有可能弄髒了傷口,到時候感染了就不好了。」

「小朋友,哥哥帶你去醫院包扎一下好不好,絕對不會痛的!」

這麼說著,鷹矢不由得露出了一副大灰狼般的笑容,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著百八十種誘拐方法。

「恩。」

然而,小朋友卻出乎意料的痛快的點了點頭,讓鷹矢的百八十種方法胎死月復中……

「咦?答應的這麼果斷?你不怕去醫院麼?」鷹矢不由得好奇的說。

「不怕啊!」小朋友搖了搖頭,「因為醫院里漂亮的醫生姐姐是好人啊!」

「嘿,有前途!小小年紀的,看到漂亮的醫生姐姐頓時連疼都不怕了!」

听到他的話,鷹矢的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的確很有前途,就跟少爺您小的時候一模一樣!」

一旁的德叔也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咳咳,陳年往事就不要提了,」鷹矢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然後向著小男孩伸出了手,「來,小弟弟,能夠站起來麼?我們去醫院看看你說的那位漂亮的醫生姐姐。」

「恩。」小男孩點了點頭,握住了鷹矢的手,借力從地上站了起來。

「德叔,你去把車停一下吧,我先帶他過去了!」

鷹矢牽著小男孩向診療所走去,然後回頭朝著德叔說了一聲。

「老朽知道了。」德叔不由得點了點頭。

「哇,連人都沒有啊……果然是鄉下的診所,有夠清閑的……」

帶著小男孩來到診療所的診室,然而鷹矢卻並沒有看到醫生的身影,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啊,有病人來了麼,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就在下一秒,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鷹矢的身後傳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微笑著走了進來。

「請問你有哪里不適呢……啊,是你!」

在看清鷹矢面容的那一刻,那名女醫生不由得驚訝的捂住了自己嘴。

「雖然之前有猜測過這種情況……但是沒想到真的會是你啊……」

看到她的一瞬間,鷹矢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又見面了,成實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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