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啊打啊了半天,年婉瑩還是沒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氣。
「不行我是不會讓這個賤人好過的」年婉瑩陰狠的說到。
一邊的桃紅看到她的眼神嚇了一跳。自家主子是自己從小就伺候的,雖然有時候刁鑽耍手段但是她從沒沒見過自家主子眼神這麼可怕過。
「主子,您喝口水,當下最重要的是保重您的身子啊,這樣才能再為四爺生育小阿哥啊」雖然害怕但是桃紅還是故作鎮定,她也不希望自家主子對富察側福晉做些什麼畢竟那日在大街上也是富察福晉不計前嫌救了她。
「再生育?呵我當然會再生育,只是我定不會饒了富察若鳶這個賤人,否則以後到了九泉之下,我也無顏面對我還未出世的孩兒。」年婉瑩接過桃紅遞過來的茶,猛地喝了一口。
不知道是喝急了還是小產之後身子還未痊愈,猛地咳嗽了起來。
桃紅給她拍拍背。
勸慰到,「主子,也許不是富察側福晉……」
「富察側福晉?她也配?」年婉瑩陰狠的看了眼桃紅。
「富富富察氏」桃紅忍住恐懼順了順氣「奴婢的意思是,也許這下藥之人並非那富察氏,主子您看自從她嫁進來之後對您一直都是很恭敬的」
「恭敬?她那是裝的,以前在詩會上裝作學識淺薄故意讓我出丑,進了府愈加不安分,勾引爺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傷了我孩兒」
年婉瑩越說越激動。
「去,你讓人去街上買2兩紅花熬成湯水,叫上幾個手腳上有些功夫的小廝」
桃紅猜到了自家主子的意圖連忙勸到「主子,主子萬萬不可啊,這事兒要是叫爺知道了,那您可就慘了啊」
年婉瑩想了一想,想起四貝勒對自己曾經的寵愛,又想起小產之後的種種遭遇……
桃紅見自家主子的模樣兒以為自己說的話自家主子听進去了,懸在喉嚨口的心剛要回胸腔。
「你親自去秘密的找哥哥要幾個人,待我我穿戴好衣衫我要出門逛街」最後兩個字像是生生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
听到年婉瑩說的話,桃紅知道她還沒改變主意,為了自家主子為了富察側福晉曾經的救命之恩。
桃紅跪下「主子,那日奴婢也在確實沒看見富察氏的人往里面下藥啊,」
「桃紅你自小就跟我,如今這是要造反嗎」年婉瑩怒不可遏,在四貝勒府她最信任的能依靠的也就是桃紅了,如今他竟然跪在自己面前替那個賤人求情。
這下桃紅真的嚇哭了,抱著年婉瑩的小腿「主子主子,奴婢不會背叛您的,奴婢是為了主子著想啊,您忍一時等貝勒爺查明了真相,貝勒爺那麼寵您也絕對不會饒過那藥之人的」
若是平時,年婉瑩還會理理智智的考慮問題但是此時,她的理智早已離家出走。
「你要麼幫我,要麼我讓哥哥換一個丫頭送進府里。」
見年婉瑩一臉堅決,桃紅也知道這件事情沒有了轉還的余地了,自能照著她的話去做。
「是,主子,奴婢這就去辦」
年婉瑩眯著眼楮看著桃紅的背影消失,畢竟是自己養了10幾年的親信,要是一下子讓她自己廢了,自己也不甘心。
喚來下人給自己梳洗了一番,年羹堯的人也已經在城門口等著了。
年婉瑩以臥床多日為由說自己想走走,便拒絕了烏拉那拉福晉指派給她的馬車和轎子。
帶上桃紅兩個人在街上租了馬車,筆直的向城外奔去。
年婉瑩出門後,烏拉那拉氏一直覺得哪里不對勁,這年氏可是輕易不出門的,也是最懶怠走路的,在府里也沒見她出來逛逛院子,再說小產之後她的身體還一直不好,雖說現在已是八月但是大晌午的日頭還是很毒的。
幾番思考那拉氏放心不下,于是先派人去跟著。
胤禛下朝後,見烏拉那拉氏已經在書房等他了。
「可是有何事」放下頂戴花翎。
烏拉那拉氏上前邊替她更衣邊說。
「今日年妹妹一時興起說是要去街上逛逛,說是要走走,不坐馬車也不坐嬌子妾身擔心年妹妹的身體便派人在後邊兒跟著,跟著去的人回來了一個說是年妹妹租了車往城外頭去了,妾身擔心….擔心」偷瞄了下胤禛的臉色,那拉氏沒敢再往下說。
「說下去」
「妾身擔心年妹妹是沖著富察妹妹去的」
不一會兒胤禛換好了衣服,對那拉氏說
「恩,你先下去吧」
那拉氏走了之後胤禛急忙喚了長興進來。
「備馬再找幾個人跟著爺。」
「是」
見四貝勒表情凝重,長興也不敢多問。
京郊四貝勒別院
若鳶箏閉著眼楮躺在樹蔭下的躺椅上。
「丫頭別擋著光兒,你主子正享受著斑駁的樹影兒呢。」
若鳶擺了半天手也沒見那人有走開的動勢。
「我說你這丫頭怎麼……年婉瑩?」見那人不動若鳶只能睜開眼楮,但看到的不是下人而是年婉瑩。
「說啊我這丫頭怎麼了?」年婉瑩陰冷的挑挑眉頭。
看年婉瑩的架勢,這是尋仇?
「怎麼富察側福晉,是不是你有了身孕,我等福晉格格竟都成了你的下人了?」
「年側福晉請您不要給若鳶亂加罪名」
「罪名?你害死了我的孩兒,但是此時你有了孩兒,定是你早知道了自己月復中有了爺的孩子怕我的孩子礙著你的孩子,你好毒啊,我的孩子才四個月啊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看一看這世界」
這年婉瑩給人胡亂扣帽子安罪名的能力還真強,以前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沒查清楚的事兒硬是往自己頭上安,此時若鳶有些不能忍了但是想到她剛失去了孩子,證據又是指向自己的,一時激動些也是正常的,也放下了與她爭辯的心思。
見若鳶不說話,年婉瑩的情緒更激動了,上前搖晃若鳶的身子。
「你無話可說吧?把我的孩子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