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瓜爾佳側福晉請來。」孕婦摔倒,出血,也許鐘言慕能幫她。
夏晴走了之後,若鳶理了理情緒換了一身兒衣服,交代乳母好好照顧熟睡的布卓然後帶著冬陌往那拉氏的院子里去。
若鳶到的時候,屋子門口擠滿了人,什麼不受寵的格格啊,沒有名分的侍女啊,一個個兒的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若鳶默這些人是來瞧熱鬧順便慶祝年婉瑩即將小產的嗎?
撥開眾花進去,之間四貝勒坐在上首,福晉側福晉們都站在一邊,而窈窈跪在地上,獨不見年婉瑩。
怪不得門口那些鶯鶯燕燕往前擠的擠壓的壓,一個個兒的脂粉氣兒這麼重「妾身給貝勒爺給福晉請安」若鳶上前福了一福,順便偷看了下四貝勒的臉色,恩挺正常的。
「妹妹你可算是來了。」四貝勒和那拉氏還沒說什麼,李氏就圍了上來ˋ,扶著若鳶就說「趕緊去瞧瞧年妹妹吧。」
听她幸災樂禍的語氣應該是在高興年婉瑩這胎保不住了吧,若鳶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四貝勒還在呢別太得意忘形了。
「額娘~」窈窈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叫到。
若鳶看了看四貝勒一臉不為所動的樣子,也跪了下來,「貝勒爺,子不教母之過,都怪我平時沒有好好的教導端敏,妾身今後一定好好的教導她,只是不知她所錯何事。」若鳶抬著頭一臉真誠的說到。
四貝勒心底一抽,直想笑,他敢打賭她來之前絕對已經知道了年婉瑩的事可是,現在又裝的一臉無知仿佛真的是一個慈母在詢問子女做錯了什麼。
那拉氏清咳一聲「富察妹妹,端敏不小心撞上了年妹妹,此時年妹妹正在內室,太醫正在為她診治,肚中的胎兒怕是保不住了。」
「窈窈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若鳶一臉痛心,那樣子看的窈窈眼角直抽抽,她額娘這戲太過了過得都有點假了。
窈窈知道額娘不會害她,這是讓她說出實情,先前她額娘沒來的時候,那拉氏問她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她硬是不肯說,後來她阿瑪來了,先听了桃紅的一面之詞,便給她臉色看,于是她就是倔著不肯說,四貝勒便讓她跪下,直到現在她額娘來了之後演了這麼一出她心里才松快了些,于是配合的說到「額娘,女兒錯了女兒以後千里之外看到年額娘絕對掉頭就走躲得遠遠的,今兒要不是夏晴姑姑手快女兒就被年額娘撞飛了。」
「哦?!你什麼意思?你沒撞上她?」若鳶假裝驚訝的說到。
「不是」窈窈搖搖頭。
「那你還是撞上她了?」
「額娘您怎麼跟某些人一樣老是听什麼是什麼呢?我是說還好夏晴姑姑手快不然女兒就被年額娘撞飛了。是女兒差點被年額娘撞上了。」
「你這丫頭,她沒撞上你跟你沒撞上她不就是一個意思是嗎?」。若鳶一臉無奈,心里卻偷偷的為她女兒鼓掌,這丫頭果然是她生的三言兩語就能明白她說的話。
「額娘教訓的是,只是,女兒當時確實是看到那早春的迎春開的漂亮想摘了孝敬您,沒想到年額娘突然沖了出來,要不是夏晴姑姑女兒就被…就撞上年額娘了。」窈窈委屈的說到。
「格格這是什麼話,我家主子一向嫻靜沉穩,怎麼可能會如此失禮。」一個面生的丫鬟說到。
「這位丫頭說的是,窈窈會不會是你看錯了?」若鳶上下打量了下那位說話的丫頭,以前沒見過她不過她稱年婉瑩為主子,想必也不是什麼正派人物。
「額娘,年額娘真的是沖了出來,桃紅還追在她後面呢。」窈窈指著桃紅說到。
桃紅本來就有些做賊心虛,這下被窈窈點了名,慌了神,手足無措的跪下「奴婢,奴婢…」她實在為難當她知道主子要這麼做的時候她立馬就追了出去可是沒攔住,這會兒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桃紅,你一直跟著主子會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始由嗎?照實和四貝勒說就好,我相信貝勒是個英明的人。」先前說話的那位丫鬟又說到。
若鳶看了看了四貝勒面色依舊的樣子有些詫異,怎麼一個小小的丫鬟竟然敢在這里撒野?
「杜醫女雖然你是年妹妹的娘家人但是這是四貝勒府,還請你能尊卑分明。」李氏見若鳶一臉茫然的樣子,有心幫她一把。
原來是年羹堯派來的醫女,醫女?姓杜?可是看樣子不像是個漢人啊?而且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呢?
那位杜醫女跪下,不卑不亢的說到「李側福晉教訓的是,只是奴婢沒想到堂堂四貝勒府做主教訓下人的竟然是一位側福晉。」
從她的語氣和動作中,若鳶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位奴才,那昂首挺胸的樣子跟一般丫鬟微微諾諾恭著身子的樣子實在不一樣,她的背是筆直的,饒是冬陌和夏晴就算不用給她請安她們也需要給別人請安,後背多少都有些彎。
四貝勒眯了眯眼,也瞧出了這位醫女的端倪「放肆」
「爺息怒」眾人被他這麼一喝都嚇得跪下。
「貝勒爺,妾身是萬萬不敢越距的呀,只不過這妮子實在太過放肆,妾身知錯。」李氏狠狠的瞪了眼那杜醫女。
「醫女想必來府中時日不長所以不知道規矩,李姐姐方才只不過是好意的提醒,李醫女的話說的實在沒有道理。」若鳶說到。
「都起來吧。」四貝勒緩和了一下面部表情,他更加確定這位杜醫女有問題了,府里的人除了若鳶和窈窈,其他人都會對他的怒意有所畏懼,就是那拉氏也會有些慌亂,而這位杜醫女卻沒有任何變化,直挺挺的,若是尋常漢女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了。
「謝貝勒爺」
窈窈也跟著眾人起來了。
這時候鐘言慕到了,「言慕給四哥請安。」
「恩」
「瓜爾佳妹妹你怎麼來了?快快快給瓜爾佳側福晉上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