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時間大家三言兩語的討論了起來,窈窈坐不住了。
「皇爺爺,端敏定要尋一個肯入贅之人才嫁之」
康熙皇帝听了這話心里奇怪了難道他孫女兒喜歡無用之人?「哦這是為何?」」端敏承蒙額娘和阿瑪的養育之恩,若是他朝出嫁定不能侍奉雙親終老,所以啊人家想要找個入贅的。「這還是她從她額娘那里得到的靈感。
「這上門,多得是無用之輩,你欽慕這樣的人?」康熙皇帝知道這丫頭又在忽悠自己了。
「不欽慕,孫女想嫁之人可以是匹夫但是此人的人品定要是好的,其他的文采好與壞外表是否光鮮這都不重要」雖然是為了堵住這些皇親國戚的口,免得他們以後的這幾年逢年過節的就以討論她的親事為樂,但是她說的也是心里話。
「胡鬧」康熙雖然表面上是在斥責窈窈但是語氣中卻感受不到一絲怒意反而有幾分寵溺。
窈窈雖然知道皇爺爺並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但是她還是立馬跪下了「皇爺爺,孫女愚鈍,惹怒了龍顏,還請皇爺爺不要為了不爭氣的孫女生氣。」
「好了起來吧,本就是家宴,敏丫頭年歲確實還小,朕也舍不得她幼時出嫁。」皇上一言,在座的的人什麼表情都有了,特別是德妃今日之事都是宜妃挑起來的,本來嘛她女兒還沒有嫁出去,宜妃就攛掇著要把她孫女嫁出去,這下好了,皇上都發話。
看完這一場戲若鳶真是囧囧有神啊,她不知道四貝勒是什麼心情反正她是五味雜陳,窈窈這丫頭膽子也忒大了點兒竟然敢這麼跟皇上說話,看來回去得好好教育一下。
于是窈窈接下去的日子里都在一部叫紅樓夢的書中度過,並不是她非要看而是她額娘非要讓她看,而且還是她額娘寫的,她想吧既然是額娘編的書那她怎麼著也得給面子看一看吧,沒想到的是一看就看上癮了,天天催著她額娘把下面沒寫完的補上。
于是若鳶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本來想著這前一部分和結局就足夠教育她女兒的了,沒想到她女兒竟然看上癮了,她也想整本寫下來啊,但是這後半部分她記得實在不詳細,要是這時候可以找到曹雪芹就好了,可惜這時候人家連受精卵都不是。
于是若鳶只得想方設法的推月兌,但是一部沒寫完的小說不管在任何年代對女孩子都是一種誘惑,現代有催更,古代也有催更,于是窈窈見天兒的纏著她額娘,吃飯睡覺就連拉屎若鳶在屋里出恭她女兒就在門外瞎嚷嚷。
幾天下來同樣受罪的還有四貝勒某天夜黑風高的夜晚,小兒子小女兒也不成天擠大床了,四貝勒和側福晉剛運動完,四貝勒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敏丫頭這幾天是著了魔了?」
若鳶千交代萬交代窈窈這本書千萬不能讓四貝勒知道,而且這厲害關系她也理的順順的了,現在這山芋到她手里,不行決不能讓他知道「這不這丫頭煩著早嫁的事情,您也少說說她畢竟青春期容易叛逆。」
「叛逆?又是新詞兒?」
「就是」若鳶此時真的超級困打了個哈欠,明明運動的時候四貝勒更用力怎麼听他聲音一點兒都不困呢,難道是平時補多了「叛逆啊就是反正您別說她就成了,這年紀的小孩脾氣大一個不高興了說不定就離家出走了。」說完便在四貝勒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蹭了蹭,管自己睡了。
四貝勒笑了笑,他倒覺得敏丫頭不可能離家出走而身邊的這個女人比較有可能離家出走。
一到換季長長的身體就會出現一些問題,不是發燒就是感冒,這不正值換季的時候,長長連著發了三天的高燒,太醫們連連搖頭。
這一天天燒的若鳶心里直打鼓,這古代也沒個體溫計,也沒個檢測的機器,兒子到底是因為什麼發燒的她也不知道,只得天天給他物理降溫。
終于第五天的時候溫度是降下去了。
起初四貝勒後院的那些大小老婆都想來看望但是四貝勒有命,不能打擾長長,她們也就作罷了,現在知道長長好了,有心的無心的都過來了。
鈕祜祿氏和耿氏見若鳶連同長長一起瘦了一圈很是擔心她們母子,但是這麼多人在她們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在四貝勒府她們倆的生存法則就是要多透明就多透明。
「富察妹妹要保重身體啊別弘勻的病還沒好你再病上樂了,這讓幾個孩子怎麼辦?」張氏一副我很關心的樣子,其實她心里想的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只不過若鳶不想挑破罷了。
「張姐姐說的是,也是端儀身子好沒病沒災的,我也就省了不少。」剛被賜了曹姓的原桃紅格格現曹格格說到。
李氏本來就不喜歡桃紅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再加上她昔日是年婉瑩的婢女,現在看到她這挑釁的樣子,心里更是氣不過「喲左不過就是小姐的命丫鬟身,有些下賤坯子啊她不敢生病。」
「李姐姐這話說叉了,左不過都是爺的孩子誰比誰賤?」年婉瑩躲過那一劫之後心情一直都是很好的,再加上她哥哥說了,四貝勒正是需要年家幫助的時候,年家也會力保她,于是她在四貝勒府又開始放心大膽了起來。
李氏正欲發作,張氏扯了扯她,「誰說不是呢,方才曹格格這話可是沖著了年妹妹的端袖,」張氏笑了笑繼續說到「但是畢竟有主僕的情誼在,年妹妹大約也不會生曹格格的氣吧」
年婉瑩眼神暗了暗,確實自從桃紅以年府的名義成為四貝勒的格格之後四貝勒寵桃紅竟然比寵自己還多,她有些懷疑哥哥下這步棋的意思了。
「張姐姐慣會曲解人情的,妾身只不過是看到弘勻阿哥的病情感嘆一下罷,姐姐又何必沒緣由的生出這些事端呢。」桃紅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她知道這事兒她要是不扳回來年婉瑩還不知道要怎麼給她臉色看呢。
「這」張氏正要還嘴,那拉氏見她們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只能出口制止「好啦,都是自家姐妹,誰再多說一句我立馬稟了四爺,讓他來處置。」她們還有個孩子可以吵,那她呢?她的弘暉
「是,寫福晉教導」于是幾人再不樂意也只能暫時休戰。
若鳶腦袋都大了,要是平時,主角不是自己,那她一定會開開心心的在一邊看她們唱大戲但是現在她們的爭吵全是因為她兒子的病,本來她就夠鬧心的,現在又來這麼一群鶯鶯燕燕,腦子里更是一堆漿糊。
「好了都走吧,富察妹妹你要好好的保重身子。」那拉氏見時間差不多了,也該走了。
「是」
于是一群鶯鶯燕燕跟著那拉氏出門各回各家。
「誰說匹夫不好!起碼匹夫只有一個老婆。」窈窈趴在桌上為剛才那場大戰做出了總結。
「你這丫頭,你還真想嫁一個什麼學問都沒有的平頭老百姓啊這樣的人你看的上眼嗎?」。若鳶替長長掖了掖被子。
「平頭老百姓中也有不少寒門學子嘛,不乏有學問的。」
若鳶見她女兒一副心馳神往的樣子暗道事情不太對「喲,端敏格格我瞧著您這話的意思是認識這麼位寒門學子咯?「
果然一听到額娘的額話窈窈的臉刷的紅了起來「額娘我不過是替平頭百姓說話罷了」
「說話就說話,你臉紅個什麼勁兒?」若鳶心里咯 一下難道她女兒還真是早戀了?還跟一個寒門學子?這可不得了,這要是讓四貝勒知道可怎麼好。
于是若鳶拉著女兒出了長長的屋子,回了主屋。
「丫頭跟額娘好好交交心,你是不是早戀了?」快說不是快說不是,若鳶內心很是掙扎。
「額娘好端端的說這個干什麼」窈窈避重就輕,端起桌上的茶壺,給她額娘倒了杯水「額娘喝些水您一早上沒吃什麼東西。」
若鳶心想不管了先把話從窈窈嘴里套出來再說,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別岔開話題,我跟你說,你要是先跟額娘透了底兒,那我也好慢慢跟你阿瑪說不然將來驟然讓你阿瑪知道了別說額娘保住那小子了,你阿瑪氣急了可是會直接把他給砍了的。」
窈窈被若鳶一通嚇唬還真就把話掏出來了「額娘我說了你不許生氣啊。」
「恩,說」若鳶氣的肝疼,可是還是得強裝慈母。
「他是書院夫子的兒子,額娘他很好,人長得俊俏字也寫的好看」
若鳶見自家女兒,少女懷春滔滔不絕的樣子,有些好奇,這人被她女兒說的都有些不像人了,在窈窈說到「他手超級白上面沒有一個繭子」的時候若鳶終于忍不住了。
「丫頭你說他字寫得不錯,書也念的不錯,手上又沒有繭子,那就怪了讀書人刻苦寫字手上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繭子的,還有你說他的手白,那你怎麼辦?一到夏天你連腳丫子都是黑的,你倆站一起不是黑白配嗎?丫頭喜歡一個人容易夸大其詞但是咱們也不用這麼夸張吧,夸得都不像人了。」
窈窈被她額娘吐槽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創傷「額娘!」
「好了好了,他幾歲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