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勇不知他是怎麼到達西蜀疆主丘田的府邸的,好像做夢一樣,恍悟間睜開眼,眼前就是一座雕欄玉砌的華宇宮闕。
耳邊是潺潺的水聲,鼻息是蘊蘊的香氛。他回身看向天嬌,天嬌的銀盔在夕陽下閃閃放光,刺得他趕緊閉上眼扭過身子。
再睜開眼時,他驚呼一聲,「長」。華宇宮闕門上的金字匾額長三個字更加刺目,不是因為放光,而是因為西蜀昔日的王宮就叫長。
當年慕容沖率部直搗長,生擒老西蜀王,一把火焚了長,才有了西蜀的歸降。柳勇記得很清楚,眼前的長雖不在舊址上,卻比從前的長更加奢華鋪張。
柳勇還沒從錯愕中回神,天嬌叫他隨她一起進長。「其他人守在長外,不許任何人進去。」
天嬌說完,已推開金漆閃耀的宮門,率先走了。進去,柳勇急忙跟上。天嬌仿佛是長的主人,如入無人之境,徑直朝水聲潺潺處走去。
香氣越來越濃烈,耳畔傳來女子嬌聲嘻鬧,鶯鶯燕燕的聲音讓人不免浮現旖旎的想像。轉過一道角門,眼前頓時風光無限。花紅柳綠的園林小景間,一群身著薄透輕紗的妖媚女子你追我趕,互相拉扯著,調笑著。
再看她們都光著腳行在蜿蜒的水渠里,水流剛花沒過她們白淨的腳趾。她們若提著裙裾,或挽著褲腳,曼妙的身姿和雪白的小腿若隱若現,看得人熱血沸騰。柳勇頓時別過臉去,不想再看一眼。
「跟我走,抓丘田,不必顧慮。」天嬌腳步不停,徑直進了水渠盡頭的琉璃亭。
琉璃亭四周飄散著桃色輕紗,更添了一分嬌艷氣息。丘田半臥在亭台上,手臂彎里摟著一個柔若無骨的女子,女子身上的艷色輕紗,輕薄得透出凝脂似的肌膚,半敞著的胸口露出兩團豐滿的高聳,在丘田的手指間輕輕彈動。
丘田的腳邊橫臥著一個僅裹著輕紗的女子,半祼著上身,伏在他腳下,攏著他的腳趾舌忝食著,就像舌忝著一塊美味的糖果,一副眸光迷醉的樣子。
柳勇臉漲得通紅,額上汗如雨下,他何曾見過如此香艷的場面,就連做夢都不曾想過。
天嬌進了亭子往一側的軟墊坐下,靠在牆上欣賞著面前的風光。柳勇手足無措,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天嬌招手讓他進來,他才遲疑著側著臉不敢看亭台上的百態丑像。好不容易走到天嬌身旁,立在她旁邊垂頭看地。突然醒悟過來似的,為什麼這里的人都當他和天嬌不存在似的,他恍然吃驚的望向丘田。
丘田剛好翻身壓在女子身上,伸腳蹬開腳下的女子。女子被蹬翻在一旁,眼眸里頓時涌起一絲水光,復又淡去,強顏歡笑地又靠了過去,伏在丘田腿邊吸吮著。
艷紗女子嬌哼一聲,雙手摟住丘田的腰,調笑道︰「不要嘛,都好幾次了呢!」丘田哪給她說話的機會,張嘴咬住她的唇,女子哎喲一聲再不能出聲。
柳勇趕緊又生下頭,望向天嬌,想問又不敢問,局促地搓著手,呼吸也沉重起來。
「帶火石了嗎?」。天嬌輕聲問,眼楮盯著香艷的畫面,露出一絲冷笑。
柳勇趕緊遞過火石,天嬌讓他放在亭台中間。柳勇猶豫一下,小心地扭了幾步,在扭絞在一起的丘田旁邊放下火石,又火燒眉毛似的趕緊退回天嬌身邊。
天嬌盤腿坐好,雙手擱在膝上,不言不語。柳勇也屏住呼吸,好奇要發生什麼事情。
丘田突然像野狗一樣嗷嗷叫著,猛地抓住一直伏在他腿旁舌忝吮的女子,老鷹捉小雞似的拉到和艷紗女子並排。「我最喜歡看你們姐妹倆兒在我身下欲死欲活的樣子。」丘田的聲音有些顫抖,聲音雖低,尖細的嗓音卻格外刺耳。
話音剛落,他一掌扇在女子的臉上,女子沒有提防,哎喲叫了一聲,身上扭動了一下。丘田趁勢壓在她身上。像一頭發現了**的狗熊,沒頭沒腦地在她身上撕咬。女子身上最後一塊遮羞的輕紗滑落在地,白燦燦地身子在丘田的嘴下現出一個個血印。
柳勇一直閉著眼楮,耳邊傳來女子壓仰的輕吟,復又轉為在喉嚨中的嘶吼,突然又沒了動靜。只有皮肉踫撞發出的噗嗤聲。
「擦!」火石的聲音讓柳勇睜開眼,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側頭看天嬌,她的眸光冷得可怕,定定地落在丘田的身上。
艷紗女子此時面如羅剎,手里執著一支大紅的香蠟,另一女子裹好衣裳,眸光更是慘裂得嚇人。兩人望著地上似昏睡過去的丘田,交換了一下眼神,一個女子移步出去。
艷紗女子踢了踢丘田,「欠我們姐妹的今天一並讓你還了。」說完手上一傾,一大滴蠟油落在丘田的身上,丘田身子扭動一下,睜開眼楮,卻似不能說話,四腳也像被人挑斷筋脈一樣,呆呆地看著艷紗女子。
艷紗女子不再遲疑,一滴一滴滾燙的熱蠟油專往丘田最軟弱的皮膚上滴去,丘田忍不住慘叫,這更刺激了女子,她哈哈笑著,笑得眼中帶淚。她持燭火的手臂輕紗下滑落,露出的玉臂上一點點的焦痕,顯然是丘田滴蠟所致。
艷紗女子得高興,亭台外魚貫著進來一群女子,走在前面的女子喚了一聲「姐姐,讓我來。」她手里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小刀,「姐妹們,這惡賊拘我們父母親人,要挾咱們服侍他,報仇的時候到了。」
她走到丘田跟著彎腰在他胸口割了一下,丘田一聲慘叫能把亭台掀翻。女子捏著一顆肉粒笑得眼中帶淚,回身高舉著,「受這惡人的****夠了,都還給他。大家還等什麼?」她話音剛落,就有女子奪過她手里的小刀,走到丘田跟前又割了一塊肉下來。
只一會功夫,丘田身上已被割了幾十刀,他再發不出半點聲音。艷紗女子奪過小刀,一把割了丘田的****,扔到水渠里,突然狂笑起來,舉刀刺向自己的心窩,倒向水渠,水渠頓時染成血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