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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歡這一病堪堪拖了七日才漸漸有起色,這可把沈李氏嚇壞了。拘著她在摛芳居里,不讓出門,連耳房的小閣窗都不讓開,最怕她受了風,又給凍病了。丫鬟婆子們也素來知道沈三爺和沈李氏最為喜愛這小女兒,絲毫不敢怠慢,湯湯水水的沒少督著她喝。
就連剛入國子監的長子沈重安,每日下學回來,首當其沖地就是去看看自家妹子。長女沈重平呢,除了教習嬤嬤布置的女工,從沈氏族學一回來,也必要往摛芳居走一遭,噓寒問暖的,姐妹之情甚篤。
畢竟在沈李氏還沒有懷上沈重康之前,重歡可就是家中的老ど,俗話說老ど兒子,長房孫子,重歡雖不是兒子,但當年沈李氏生產沈重歡時,可是難產<,幾經凶險才把大人孩子保下來。
小女兒平安落地之後才發現,這孩子眉眼五官生得異常精致,粉雕玉琢不說,而且性子也特別的乖巧,似是知道自己的出生讓沈李氏受苦了似的,輕易不哭不鬧,餓了渴了尿了才象征性地哼哼兩句。這便更加讓人憐愛了!
到了四五歲啟蒙的時候,沈三爺又驚奇地發現這小女兒對病理醫藥有著極高的天分,這可更讓一頭埋首中醫藥理的沈三爺沈長橋喜愛了,這號稱‘國醫聖手’的沈長橋原還一直感慨自家衣缽後繼無人,長子沈重安可是一心仕途,長女沈重平持家打理庶務倒是把好手,卻對藥理不通其竅,突地發現了這麼一塊資質甚佳的璞玉,便愈加歡喜。
平日從太醫院回來,自己更是言傳身教,恨不得把一身本事都教予這小女兒,當家夫人沈李氏每每看不下去了,便打趣︰老爺這莫不是要教出一個女代夫?日後怎的嫁人家?
這時沈重歡一本正經兒,有鼻子有眼地答︰女代夫怎麼了?前朝的譚三姐,可曾是太醫院的掌院呢,也是女的。後來建元帝不還賜了‘杏林春暖’的匾,她還有本手扎《橘杏春秋》至今不還是在沈家藥祠的書樓里藏著,雖說她行醫救世,可最後不照樣相夫教子兩不誤。
這話一出,倒讓沈李氏笑也不是,罵也不是。沈三爺卻覺得自個兒閨女特有志氣,連連說著一定要把她培養成下一個‘譚三姐’。
如今這一病,倒讓沈三房上上下下的人都亂了。沈李氏一著急,還去汴都城伽藍寺里許了願。跟大慈大悲的南無觀音大士請托,若是庇佑小女兒病好了,便親自帶著小女兒來叩頭拜謝。
大燕光德四十八年,暮春。
草長鶯飛的四月初,沈重歡重生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與沈李氏去汴都伽藍寺還願,拜請諸方神佛庇佑家族永屹,父母常健,手足平安,一家和睦。
沈重歡在大慈大悲的南無觀音前,扎扎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感謝上蒼給了她一次重來的機會。記得上一世,她是不信神佛的,家里父母縱寵,長兄長姐對她也甚是愛護,加諸叔伯父沈長澤的親眼,她悶頭將自己丟進了浩瀚中醫的書海,從此苦心鑽研,習得一身醫術。
到了後來沈家長房叔伯父沈長澤被削爵,家族動蕩之際由這位叔伯父做主,讓她習到了沈氏一族最高的沈氏秘典《天醫內經》,這本內經主要以沈氏一族秘傳的天醫太乙針,刺激人體的三百多個穴位調經疏絡,扶正祛邪。
《天醫內經》共分七層,配合修習者的內息催動太乙針,以達到無藥而愈的至高境界。上一世她死的時候,《天醫內經》才修習到第五層,催動著一百二十根太乙針,硬是將沈重康骨髓之毒,以換血渡髓的形式,將毒髓移接到了自己體內。所以,上一世的她,即便自己選擇不自盡,也將會不久于人世。
「三小姐,夫人正在禪院听方丈講經,小姐要不要去寺里轉轉?」浣紗道。
這伽藍寺,沈重歡上一世也是來過的。只是上一次來得分外輕松沒有如今這般感慨喟嘆。上一世,浣紗也是這麼問她的,那時她還是孩童心性,又是第一次來寺院,自然是新奇萬分,便拉著浣紗到處走到處瞧。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就在伽藍寺後院的菩提樹下,她遇到了童年的第一個朋友。直到重活一世,她也不清楚他是誰,但卻莫名地記憶猶深。
「浣紗,我去後院瞧瞧。你別跟著我,要是母親準備回去,你就差人來找我。我不會亂跑的。」沈重歡一想到上一世的朋友,心里雀躍歡喜,這怕是沈重歡重生之後第一件讓她展顏的事了。
所以,也不讓等浣紗再苦口婆心的叮囑一番,便小跑著一躥,就出了浣紗的視線。
這一次,她一定要問問他,你到底姓甚名誰?為什麼要在這後院的菩提樹下哭泣?
果然,在伽藍寺的後院的菩提樹下,就見著那個衣裳略顯狼狽的小男孩了。他年紀似乎與她相仿,也許比她要稍大一些。但身形瘦小,雖衣著挺講究,不像是一般人家出來的孩子,可這涕泗橫流的小模樣儼然應該是誰家大戶偏房或者庶出的小受氣包。
那時沈重歡還小,自然是沒有像重活一世想得這樣細致。再次相見,對沈重歡來說也算得上是老友重逢了,所以這一次沈重歡倒不像是上一世見他那樣,不知所措,還天真地以為他是因為手里的毛桃壞了或者味道不好,才哭泣。
現在想想,真是好笑啊。這毛桃長在大燕蜀洲渝川,三四月才開花,到了八九月才結果成熟。如今能這時候能吃上毛桃的,必然不是一般人。那如果不是一般人吃的毛桃,那味道定然是不差的。
重逢的欣喜表現在那張精致的小臉上,玉雕似的一個小人兒,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容,就像百花齊放擠滿園似的,仿佛見到這樣的勝景,一下子就可以忘卻世間的種種煩惱苦悶。
那手里捏著一個毛桃,哭得慘兮兮的小男孩奇異地止住了眼淚。略顯邋遢的小臉兒,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沈重歡笑得更加燦爛了,好一會兒,才問他︰「你姓甚名誰?為什麼在這里哭呢?」
小男孩似乎被她的笑容感染了,愣怔了半天沒有出聲。
上一世,她對這素未相識的小男孩說什麼來著,她說這毛桃三四月是不熟的,如果要吃的話,得過些月份,到了八九月就好了。
這一世,沈重歡不想再對他說同樣的話了,抿了抿小嘴,輕聲的勸道︰「別哭了,這世道,哭是最不值錢,也是最不值當的。因為哭,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這是沈重歡上一世在沈李氏難產過逝後得出的道理。
小男孩似乎還沒有徹底明白沈重歡的話,一直愣愣的,瞪著一雙淚水洗過的黑眼珠子看著她,好像要把她記牢了似的。
「小姐,小姐,你在哪兒呢?太太要走了!」這時浣紗在伽藍寺後院的拐角,沖她喚。
沈重歡回頭應了一聲,再次看了看這個童年的朋友,見他並沒有開口回應的打算,也只能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也許有些人,注定就只有這樣的緣分吧。
正準備旋身走,那小男孩硬氣地報上了自己的名號︰「我叫傅梓硯。你別忘記了,梓是木中之王,硯是四寶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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