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三這邊帶著人,已經跟黑衣女人纏上了好一會兒了。龍三和龍四,還有龍五,第一次踫到這樣難纏的對手,若不是主子臨行前,將這黑衣女人打傷了,估計就他們四人也怕不是這黑衣女人的對手。
他幾人也不識得這黑衣女人是什麼身份,只是听令行事兒,四人使勁兒圍攻。
後頭,這黑衣女人覺得勢頭不對,狡猾地射了一個沖天炮,不久之後又來了兩人。
三比三勢劣,再糾纏一會子,黑衣女人便吆喝一聲,帶著另兩人遁了。
黑衣女人在其中一個黑臉男子的攙扶下往前走,另一個負責善後的,看身量是位女子,但身手也是不錯的,敏覺地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三人一路疾行,拐了幾個彎兒,又繞到了一座小峰下邊兒。
其中一個聲音沉穩的,一看就是丫鬟的女子迎了上來︰「姑娘,您可算回來了?呀,怎麼傷成這樣?」
「阿韶,可真不念舊情,出手沒個輕重。我這五髒六腑怕是震傷了。」黑衣女子懶著嗓子道。
「姑娘,這北蕭公子都是成婚了的人,您就……」那聲音沉穩的丫鬟像是禁不住出口要努,但好像被什麼事情阻斷了似的,也沒有再說。
倒是另一個黑臉的男子,乍一瞧還與之前綁人的銀殺有些相似。
「姑娘,你真讓銀殺把人截了。」那男子抿著嘴肅著臉問。
「是呀,不僅讓銀殺去把人截了,而且,我還跟他說,只要把那姑娘給截出來,就是他媳婦兒,可以用來生娃的。」黑衣女子嘿嘿地笑出了聲,語氣輕飄飄的,透著一絲兒志得意滿。
然後睇了那黑臉男子一眼,笑了︰「你不會是嫉妒銀殺吧,怎麼說,他也是你弟弟。這三十而立的,還沒娶上房媳婦,有這麼一個汴都第一美人,也是好事兒。」
果不其然,這兩人看上去還真是兄弟,眉目上有幾分相似。不過,銀殺看上去面惡些,卻透著憨厚實誠,而黑臉男子,則更加的陰沉,讓人捉模不透。
「金殺,你若是想娶媳婦了,也可以跟姑娘說一聲,姑娘仁慈保不準,就給我挑上了一房好的。」那善後的女子,俏皮的打趣。
很快,黑衣女人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接了一句︰「我倒慣是心善,不若把你許給金殺算了?知根知底兒的,又是個實在人。」
「那還是不了,不了。我這樣的,金殺看不上。」那女子連連搖頭打起了退堂鼓,停了一下,傾刻便轉了話問︰「姑娘,您怎麼讓銀殺去做這事兒?」
「銀殺是個老實人。要不是這沈三房的三小姐,長得確實不錯,我也不會讓銀殺去。銀殺這家伙撿到了寶,這沈三房三小姐踫上這麼一個實在人,也未嘗不件好事兒。」黑衣女人閑閑地說,那語氣就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很快,金殺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姑娘,我去看看。」
然後,不待黑衣女人出聲,人就像一陣風似的,飄遠了。
——
破廟。
銀殺的大掌正要觸進沈重歡的臉,說時遲那時快。
蕭韶九在沈重歡的呼喊之下,終于被召喚出來的。
眼見到銀殺伸出一雙髒手,就要染指自個兒的人兒,蕭韶九徹底地怒手,下手絲毫不留情。
銀殺的功夫本就以力道和平穩取勝,對上蕭韶九的速度和靈巧度,自然是節節敗退。
「你是何人?膽趕來跟我搶媳婦!」銀殺抵防了一陣兒之後,怒喝。
他現在已經認定沈重歡就是自個兒媳婦了,而且還是這樣漂亮的媳婦,就免不了以為,同樣有人看上了他這漂亮的媳婦兒。
他從沒想過,他的媳婦兒會是怎樣的,直到姑娘將這媳婦賞給了她,自是覺得這世上千好萬好的女子,沒有自個兒媳婦好,漂亮!
簡直就跟天上的仙兒似的,若是早知道自個兒媳婦這樣好看,他一定不用麻袋罩她,而是輕輕地把她抱出來。
「找死!」蕭韶九听到媳婦兩字,更受刺激,二話不說,攻勢全開。
不肖片刻,銀殺已經被蕭韶九擊傷在地。
若不是金殺來得快,在蕭韶九手底下搶人速度夠猛,只怕這會兒,金殺這兄弟銀殺,就已經沒命了。
對于救走自個兒走的金殺,銀殺在離開前表示強烈地不滿︰「那是我媳婦!我媳婦!放開我!我要找我媳婦兒!」
銀殺和金殺一走,蕭韶九便解開了沈重歡的穴道。
蕭韶九一臉不愉地看著她。
沈重歡以為蕭韶九誤會了自個兒,忙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兒,我這身上的衣裳,是在酒肆上房沐浴的時候月兌的,後來就被他擄到了這里。」
蕭韶九仍是緊繃著臉。
沈重歡咬了咬唇,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麼。
說實話,若不是蕭韶九來得快,她這清白估計就要不保了。
「蕭……九哥哥,你知道擄我的是誰嗎?」。沈重歡問。
知道這具體擄她的人是銀殺的黑臉漢,可卻並不清楚,指使銀殺干這事兒的幕後之人是誰。
蕭韶九還是繃著臉兒,就是不說話兒。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知道這時候不是個說話的好時候,可若是不說點兒什麼,依著蕭韶九這寡淡的性子,這相處起來必是人的。
兩一前一後出了破廟,而後蕭韶九在龍三和龍四趕來之前,手腳麻利兒的攬住了自個兒的腰身,幾個縱躍,就往酒肆上房趕。
待蕭韶九帶著她,從酒肆上房的窗子里躍了進去之後,蕭韶九卻忽而冷聲來了一句︰「以後一起洗。」
啊?
沈重歡愣了半天,後頭才會意。
忙道︰「以後,以後,你守在外邊兒就好了。我……」
蕭韶九卻不容拒絕,語氣中展現了前所未有的強硬︰「一起洗。」
看這樣子,蕭韶九是生氣了,怪自個兒沒好生守著她呢。可想到以後連沐浴都要一塊兒的話,她的臉上禁不住就燒燒的,心中既有些尷尬,卻又伴著異樣的甜密。
「嗯。」沈重歡紅著臉兒,極小聲極小聲的應了一聲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