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主治醫師 第二十三章︰穗村餅屋(上)

作者 ︰ 這號寫同人

「靠右邊一點啦!」高阪雪穗雙手掐腰,滿臉無奈的看著站在梯子上踮著腳尖的穗乃果︰「真是的……姐姐明明比我高不了多少嗎。」

「那……哪里有啦!」因為用力踮腳的緣故,穗乃果滿臉憋的有些泛紅。她努力的將手里的燈飾伸向右前方的牆壁上,但是無論她怎麼墊腳尖,卻總是差那麼一點點的距離。

「可惡!」穗乃果心里不服氣的叫了一聲,隨後左手按住了門框,隱然一副不掛上去就不罷休的樣子。

「小心一點啊……」雪穗見此景,有點擔心的說道,隨後想要走上前去︰「要是不行等爸爸和媽媽回來再做就好了,不要這麼勉強啊。」

穗乃果從來不是一個服輸的人,听到自己妹妹的話,她不僅沒有一點放棄的打算,反而更加用力了︰「我……一定可以!」

‘一點點了!就差一點點了∼!’她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緊緊的閉著一只眼楮,而右眼卻死盯著手和牆壁上那個掛飾點的距離,不斷的為自己打著氣︰‘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我……’

「嘩——」

就在這個時候,穗乃果緊緊扶著的門一下子被拉了開來,帶起了一陣輕風和呼嘯聲。

而自己全身的力量全部都集中在了左手手掌上的穗乃果在門消失的一瞬間,渾身的力量立刻向外傾斜而去。一股失重感馬上包圍住了她的身體,只听她尖叫了一聲,隨後猛然從梯子上摔了下來。而雪穗一個小女孩哪里懂什麼救人,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她瞬間失了神,身體僵在原地動彈不得︰「小心啊!」

「啊……!」

穗乃果雙臂緊緊的捂住胸口,嘴里無助的尖叫著。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悲慘的下場。然而她尖叫了半天,卻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預料中的疼痛。她歪過頭微微睜開了一只眼楮,而看到的卻是自己妹妹那迷茫的面龐。

「……怎麼回事?」嘴里無意識的小聲念著,穗乃果立刻感覺到自己竟然身處一處異常有力的臂彎中。她渾身一僵,隨後滿臉無辜看向了自己面朝著的天花板。

而進入她視線的,是一個正反射著光芒的眼鏡。

「不好意思。」

那個眼鏡的主人面無表情的說道。隨後低下了頭,眼楮上的光芒消失不見。

而此時此刻,穗乃果才徹底回過神來。自己正在被一個男人以傳說中‘公主抱’的姿勢抱著。瞬間明白了自己處境的她,臉色就仿佛溫度計急劇升高一般從脖子立刻紅到了頭頂。

「你沒事吧。」面無表情的男人這麼說著,臉色似乎隱隱有些發白。

「我……沒事。」有點恍惚的穗乃果無意識的說著。而听聞懷中女孩子的話語,男人則立刻彎下腰將她放在了地上,絲毫沒有一點軟玉在懷的留戀感。

「剛剛真是抱歉,我應該先敲門的。」柳夏這麼說道,隨後走進了屋子,身後將門順帶拉上。

「姐姐……」雪穗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忽然走了進來,還關上了門,不由得有點發寒。她連忙跑到自己姐姐身邊,附在她有些發燙的耳旁道︰「這個人是誰啊?」

「啊……?是誰啊……?」似乎還沒從恍惚中緩過神來的穗乃果以神游天外的做夢感重復著自己妹妹的問題,又反問了自己一遍。

似乎是妹妹的問題起了什麼效果,穗乃果在重復了一遍之後眼神立刻清晰了起來。她滿臉無辜的眨了眨眼楮,似乎在為自己剛剛的舉動感到迷茫,緊接著看了看一旁緊張兮兮的妹妹,然後又看了看門口面無表情的柳夏。

「啊!是這位啊!」滿臉的漲紅沒有一絲要褪去的意思,但是穗乃果好像已經恢復了自己正常的樣子。她的臉上立刻掛起了感覺有些微妙的笑容對自己妹妹道︰「這位……可是店里的常客啊……」

「誒?是嗎?」。雪穗疑惑的打量了一番柳夏,隨後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有些不正常的姐姐身上︰「你是怎麼了啊?臉這麼紅……是突然發燒了嗎?」。

「沒……沒有!你看錯了!」絲毫沒有察覺自己頭頂正仍不斷散發著蒸汽一樣的東西,穗乃果眼楮瞪得圓圓的,擺著手說道︰「我怎麼可能發燒呢……對了……要接待客人的!」

「啊,真是抱歉。」

听到穗乃果這麼說,柳夏面無表情的道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為自己之前害的人差點摔倒道歉,還是為這邊打斷了兩個姐妹交流而道歉。

「沒關系!」穗乃果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蛋,做出了一個仿佛家庭婦女跟鄰居婦女扯皮客套的慣用姿勢︰「請問客人需要什麼!」

「你是哪里不舒服麼。」柳夏沒有回答穗乃果的問題,反而盯著她滾燙的臉說道︰「我是一名醫學生,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我可以為你檢查一體。」

‘檢……檢查身體!’一旁的雪穗猛然听聞這令人充滿了誤會的話語,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滿臉驚駭的盯著穗乃果和柳夏,仿佛是看到了什麼人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檢查……身體?」與自己的妹妹不同,反應慢了一拍或者說思想更加……純潔?一點的穗乃果並沒有想到歪處,她連忙堆起笑容︰「不用的!沒關系!」

柳夏聞言走上前去幾步,直接來到了穗乃果身前不到一米的距離。雪穗見到這個要給自己姐姐檢查身體的怪人隱隱有些害怕了,她有心要拉住自己姐姐逃跑,可是姐姐卻傻了一樣一動不動。她心里仿佛是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柳夏本身就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他只是單純的看出眼前穗乃果的臉色不是很好而已。因此他本著‘醫者父母心’的雙重標準原則伸出手掌,用手背撩起了女孩子的留海,按在了她的額頭上。

「有點燙。」柳夏仔細的感受著手掌傳來的溫度,嘴里說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手中的溫度竟然能以觸覺明顯能夠感覺到的速度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柳夏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嚴肅的神情,他看著眼前眼楮似乎都已經逐漸迷糊的穗乃果心知這孩子……可能是發燒了,隨後連忙轉過臉去,對這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雪穗道︰「你們家里有冰敷袋麼。沒有的話冷水和毛巾也可以。」

「啊……有!」突如其來的要求讓雪穗差點想要拒絕,可不知道為什麼。柳夏的目光似乎是有一種異常奇妙的感覺,看著他就仿佛在看電視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員一樣讓人渾身不自在。雪穗最終還是咬著牙同意了下來,听自己姐姐所言,這個男人大概是熟人一類的。就算是個男人,只要是熟人,就沒問題了吧?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她立刻跑上了樓去準備冷水和毛巾。而柳夏再次將視線轉移到穗乃果身上。這個女孩子仍然堆著滿臉的微笑,眼楮睜得大大的。可是臉上看起來異常呆滯,就仿佛是一個能隨手擺弄的木頭人一樣,整個人都呆住了。

有些莫名其妙的柳夏彎下腰,一手攬住肩膀,一手攬住她的大腿將其抱了起來放在了那個似乎是為客人準備的在椅子上。

而此刻,雪穗也提著一盆水匆匆忙忙的跑了下來,因為跑得有些急的緣故,白皙的臉蛋上被濺上了不少水。

柳夏接過水盆和毛巾後想了想,隨後拿起毛巾,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擦了擦雪穗臉蛋上的水漬。而雪穗在毛巾觸踫到臉上的一剎那,整個人就停住了。她何曾想到眼前這個‘熟人’竟然如此無禮的……

然而她的想法也不過是維持了一瞬,眼前的柳夏動作及其自然。再加上兩人之間的身高差,這個過程自然到就仿佛是一個父親或者哥哥為女兒或者妹妹擦臉一樣,讓人看了就覺得溫馨,絲毫不會給人一點點出戲的感覺。

柳夏作為一名有著輕微強迫癥的患者,看到眼前小女孩兒臉上的不平衡,心里本能的就想去為其拂掉。全然沒有其他想法,而他做完這一切之後,直接端著盆和毛巾來到了仍然瞪著大眼楮的穗乃果身邊。將盆放在了桌子上,毛巾在冷水中涮了涮,隨後擰干。直接將其平鋪在了穗乃果的額頭上。

而他身後已經緩解過來的雪穗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自然到沒有一絲違和的動作,忽然生出了一種疑惑︰‘這個人……該不會是爸爸或者媽媽的私生子之類的吧?’

且不說這邊腦洞大開的雪穗,柳夏這邊在冷水毛巾敷在了穗乃果額頭上時,一股子熱蒸汽就從毛巾底下不斷的冒出。柳夏見到這不科學的畫面,有些好奇的將毛巾翻了一面。然而他發現,剛剛敷在女孩子皮膚的那一面卻早就成了干毛巾,一點水分不剩!與之相同的,是另一面剛剛敷到皮膚上的毛巾。這個過程不到十秒,一個冰冷潮濕的毛巾就變成了溫熱的干毛巾。

柳夏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沒有在意這些。再次將毛巾放進了冷水中浸濕,擰干。接著再次敷在了穗乃果額頭上。而與上次想同的反應也再次出現。這一次,柳夏模了模穗乃果的額頭,溫度竟然已經隱隱開始降低了。

等柳夏這邊將整整一盆冷水涮成了溫水之後,穗乃果終于恢復了神智。

「誒……?」她眨了眨自己的眼鏡,無辜的抬起頭。滿臉的紅色和滾燙已經消失的干干淨淨︰「柳先生?」

「姐姐回到地球了嗎?」。雪穗從柳夏筆直的身影後探出了一個頭,隨後撲上前去。

穗乃果連忙抱住了迎面撲上來的雪穗,臉上帶著不解︰「發生了什麼啊?雪穗和柳先生認識嗎?」。

「誒?姐姐忘記了嗎?剛才……」

「我忘記了!」穗乃果臉上的無辜隱隱有些抽搐,大聲打斷了雪穗的話語。

「是這樣嗎?」。雪穗好奇的用手指顛了顛自己的下巴︰「可是剛剛還……」

「請不要再說了!」穗乃果猛然站了起來,一下子將雪穗從自己的身上趕走。而雪穗也不生氣,她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絲開心的笑容,隨後雙手背在了身後︰「既然這樣,那麼我先上去咯。姐姐要好好加油!」

這麼說著,她做了個加油的姿勢,也不理穗乃果。跟柳夏微微的彎了彎腰,接著直接走上了樓。

「咳咳……」見自己的妹妹離開,穗乃果干咳了一聲︰「那個……柳先生是來這里買什麼的嗎?」。

「當然是吃的了。」柳夏這麼說著,一點也沒有在意剛剛兩姐妹的對話,徑直穿過穗乃果,坐在了後面的一個椅子上︰「芥末火腿面包。上次我記得高阪太太有提起過。」

「怎麼可能會有芥末和面包結合的奇怪口味啊……」穗乃果嘴里抱怨著,接著站起身來拿起了桌子上的溫水盆和毛巾,將之放在了櫃台後面。隨後頭上重新帶起了一個白色的頭巾,只身來到了儲存著貨物的櫃子前,蹲下翻找了起來︰「但是既然是媽媽提起過……那應該是有吧……」

柳夏看了一眼女孩子露在櫃門外的半個身子,隨後轉過頭去,托著腮看向窗外的月光。臉色隱隱有些發白,額角也不自然的滲出幾滴冷汗。

「誒!竟然真的有!媽媽真是太奇怪了……」似乎在櫃子里找到了什麼,穗乃果奇怪的叫了一聲,隨後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紙盒從櫃子里鑽了出來,有點無語的說著,隨後站起身來走向柳夏。然而她一抬頭,就發現柳夏的額頭不斷滲出著的滴滴汗水,不由得有些疑惑︰「這麼熱,柳先生還要穿這麼多嗎?」。

不得不說,在日本的四個春夏秋冬,柳夏一直以來都是這種衣服。要是在春季和秋季還好,可是在夏天這種密不透風的西服外套純粹是在自討苦吃。

「有嗎?」。柳夏轉過臉來,看著滿臉疑惑的穗乃果︰「我沒有感覺到熱。」

穗乃果的臉上依然掛著奇怪的神情,走了過來將紙盒放在柳夏面前的桌子上︰「可是柳先生滿頭都是汗啊。」

「汗?」似乎是听到了令自己驚訝的話語,柳夏一抹額頭,竟然還真發現滿手的水漬。他出神的望了一會,隨後從口袋中取出一包紙巾擦了擦手,面無表情道︰「沒什麼,習慣了。」

「可是……看到柳先生穿的這麼嚴密,光是看了一看就感覺好熱……」穗乃果一邊拆著紙盒,一邊有些在意的說道。

柳夏能明顯的感覺到,今天的穗乃果有些反常。他依稀記得,眼前這個小姑娘往常的時候似乎都在狠狠地吐槽自己吧?什麼時候竟然變成正常人了。

「什麼正常人啊!我明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啊!」

「你怎麼也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明明都說出來了好嗎!」

「有嗎。」

「絕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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