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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韻堂里人雖不多,可高老太太和大太太都是高家內院舉足輕重的人物,況且這婆媳倆,一個是高家大少爺的祖母,一個是他的母親,兩個人有兩雙眼楮盯著呢,一開始陳嬤嬤並不敢太放肆。
只不過在來這兒的頭一個晚上,趙氏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開門見山講明了陳嬤嬤這趟出門,身上背負的任務。
那就是,要想方設法的搞臭徐芸華!
反正大少女乃女乃的人選是二者擇其一的,現在與其費盡心機的抬高徐珮華,還不如想法設法搞臭徐芸華來的更容易。
只要徐家大姑娘不得人心,高家人也只能選擇二姑娘了。
這次在高家小住,長了也許兩三個月,短了也許就一個月,為了不耽誤時間,浪費機會,陳嬤嬤便選擇剛進門就對徐芸華發起了攻擊。
話說得含糊一點兒,只要說得高老太太和大太太心中對徐芸華起了嫌隙,那便算是做好了鋪墊。
就算這會兒真的被徐芸華訓斥,那也是無所謂的,內院里就喜歡傳一些捕風捉影的話,只要在以後的日子里,慢慢的把這個口子撕得更大一些就可以了。
「大姑娘您」陳嬤嬤故意裝出不解的表情。
「隋表哥有幸可以去隸都書院讀書,我身為表妹,為他高興倒也理所應當,只不過這話從嬤嬤嘴里說出來,怎麼如此別扭,表哥與我素無過多往來,若說親近便是無中生有了。」
徐芸華心中冒火,卻不能發火,只得安慰自己跟她講道理,卻不曾想,道高一尺,還有魔高一丈!
前腳等徐芸華剛說完話,後腳陳嬤嬤便開始展示她過人的表演天賦了。
只見她故意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堂中的高老太太,然後倏地又低下頭去,嘴里還念念有詞。
「哎喲哎喲,真是作孽,老奴是高興過了頭了,怎麼說話都不分個場合了,當當著二位貴人也敢說這個了,該打,該打,實在該打,大大姑娘千萬別惱啊。」
一番自言自語過後,陳嬤嬤又換上一副懼怕的面孔,訕訕的看了一眼徐芸華,唯唯諾諾的樣子表演得簡直不能再像了。
看得徐芸華只能無語,真心想沖她伸出一個大拇指,外帶一個中指。
好吧,多說無益,越描越黑,這次算你狠,我服了!
眼見正廳的氣氛剛有點兒要降溫的意思,高老太太輕咳一聲,站出來圓場子。
「陳嬤嬤也趕了小半日的車了,又說了這麼會子話,也該累了,今兒就先跟著倆姑娘回儲玉閣歇著去吧,從明兒起,還要照顧姑娘們的起居呢。」
剛才低著頭看好戲的徐珮華這會兒是最高興的,她趕緊應下高老太太地話,甜甜地答了聲,「是,老太太,我這就帶著陳嬤嬤回去了。」
徐芸華心中那團火正‘噌噌噌’地燒著呢,這會兒想有好臉也難,所以只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朝老太太和大太太屈膝施了一禮後,便跟著離開了。
是客的都走了,這下正房里只剩下婆媳二人,老太太只悶哼了一聲,並沒說話。
孟氏走到跟前去,端起小幾上的茶盞,遞給丫鬟,吩咐她去換新的。
然後又笑著說道,「看情形,您這兒最近是冷清不了了。」
高老太太無奈地搖了搖頭,「也罷,左不過家長里短,需要我說話的我就說,不需要我說的,只听著也不費事。」
听了這話,孟氏臉上的笑容更深刻了一些,「您倒是想得開。」
「想不開又能如何,反正這親家是做定了。」
「那方才那嬤嬤說的」孟氏無需把話點明,反正婆母心中自能明白,她不過是請個主意罷了。
「且看著吧,若她說的是真的,免不了還要陸陸續續地往咱們跟前遞些線索,若不是真的,就當成耳旁風吧,用不著那麼認真。」
高老太太對趙氏的印象不算太好,以至于對她身邊的下人也很難高看,話是真是假,也不那麼計較了。
「哎,都听您的。」
大太太雖然操心長子的親事,但終究公婆在上,她即便有心,也不能四自做主,不過幸虧婆母對自己的晟兒是一萬個在意的,所以她也願意听從婆母的安排
徐芸華和徐珮華從墨韻堂出來,一路往儲玉閣去,因著這二日走動了幾趟,對內院幾條大路也算清楚了,所以這會子也不需其他的丫鬟帶路了。
而既然沒了外人在,陳嬤嬤自然不必裝出順從又卑微的模樣,在徐芸華的面前挺直了身板,露出真面目。
「姑娘,太太走了兩日,您在高府住得還慣吧?沒有人欺負您吧?」
陳嬤嬤這一聲‘姑娘’,自然喚得是徐珮華,徐芸華並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她在人後還會關心自己,所以只兀自往前走,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徐珮華翹著一側嘴角,滿臉都是遮也遮不住的得意,故意回答道,「這里跟家里一樣,自然住得慣,若嬤嬤問有沒有人欺負我,這我就得好好的想一想了,反正嬤嬤來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咱們可以慢慢的跟欺負我的人算賬。」
陳嬤嬤自認為剛才讓徐芸華吃了悶虧,這會兒不屑地瞥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後配合著附和道,「姑娘說得對,要是有人敢欺負姑娘您啊,老奴頭一個就不願意,誰欺負的您,老奴就得幫姑娘還回去。」
主僕倆一唱一和說得倒還真痛快,徐芸華在前面听著,忍不住冷笑連連。
好啊,宣戰了是吧,那咱們就有刀的揣刀,沒刀的掄起板凳也要上場了,你們,你們全部,都給我等著瞧,今兒的虧我總不能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