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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高晟分開後,徐芸華幾乎是落荒而逃,直到回到儲玉閣,才覺得稍微輕松些了。
一進儲玉閣的大門,迎面就見到徐珮華坐在院中樹蔭下的石頭圓桌前喝茶,一眾下人,包括陳嬤嬤在內,都隨伺在旁,好一派隨意瀟灑模樣。
徐芸華原本沒打算跟她多說什麼,所以只道了聲「妹妹」,便轉身欲回自個兒的房間。
卻不料徐佩華卻突然起身,擋住了徐芸華的路。
「喲,是姐姐回來了。」徐佩華雖然在笑,可這笑容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徐芸華跟她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也沒想在這兒接受奚落或者嘲諷,于是冷冷地答道,「妹妹好雅興,我就不打擾了,先回房休息去了。」
可是話說完了,徐珮華還是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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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這麼著急回去干什麼,是不是剛才去墨韻堂老太太那里邀功獻媚得了什麼好東西,想趕緊回房去藏起來?」
為什麼有話就是不能好好的說。
徐芸華氣得牙根子癢癢,卻不得不把火壓下去,這里是高雋的住處,兩個外人在這里吵吵實在難看,況且說不定等自己擄了袖子應戰,徐佩華又要裝柔弱,露出一副被欺負卻無力還擊的模樣來了。
「嘴長在妹妹的身上,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那是你的事情,我無所謂。」
徐芸華竟然熄火了。
徐佩華嘴上便宜沒佔夠,轉而將目光投向徐芸華身後站著的那兩個面生的丫鬟身上,指著問道,「她倆是誰?」
「是我新買的丫鬟,從今兒起就伺候我了。」徐芸華絲毫不露怯,直言回答。
徐珮華皺了眉頭,癟著嘴挑起刺來,「什麼叫你買的丫鬟,你憑什麼買丫鬟,這事我娘知不知道。」
「等見了二嬸我自會稟告。」
「那就是我娘還不知道的意思嘍,哼,徐芸華,你什麼時候學會先斬後奏的,仔細我娘知道了,揭你一層皮!」
說著說著,徐佩華終于原形畢露,不再姐姐長姐姐短,取而代之的是以大名直呼。
不過,徐芸華卻還是更喜歡後一種直白的對話模式,假模假式實在听著刺耳又惡心。
「你管我先斬後奏,還是先奏後斬,這都是我自己的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你」徐佩華攢著氣想要發作,卻被身後站著的陳嬤嬤攔了下來。
陳嬤嬤的臉上也掛著笑,只不過比‘不懷好意’的層次更深一些,應該是老奸巨猾。
「大姑娘,您買婢子的事,還沒知會過太太,不知道這筆錢預備從哪里支?」
徐芸華匆匆瞥了她一眼,「我有我的私房錢,這個你不用操心。」
除去自己八寶盒里的私房錢,二叔臨走的時候還給自己留下了銀票,這些用來買丫頭還是綽綽有余的。
「那好,不過在太太許可前,這倆丫頭的月例恐怕也不能從公中出了。」
對于陳嬤嬤的釜底抽薪,徐芸華並不看在眼里,自己出就自己出,這本來也是自己計劃好的。
「姑娘聰慧,老奴沒有別的話要說了。」
說完,陳嬤嬤朝徐珮華投去一個眼神,示意她見好就收,可徐佩華似乎並沒發泄完,于是臉上帶著憤憤之色讓開了路。
眼見著徐芸華進了東廂,徐佩華瞧著心里那叫一個氣,氣到直跺腳。
陳嬤嬤見狀趕忙上前安撫,「姑娘別惱。」
「我怎麼能不惱,你瞧她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自從我娘走了,她可真是自由自在,想干什麼干什麼了,竟然敢自作主張買丫頭,簡直不把我娘放在眼里。」徐佩華越說,臉上的表情越猙獰,手里攥著的帕子都要撕碎了。
「姑娘莫氣,小心氣壞了身子,買倆丫頭又算的了什麼大事,您得知道,這下人啊還是家生的好,越是不知根不知底的越容易捅婁子,待老奴私下里去會會那兩個新來的丫頭,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收獲也未可知呢。」
陳嬤嬤這麼說了,徐芸華不由得氣消了大半,她悄悄問,「嬤嬤的意思是,那倆丫頭或許能幫咱們的忙?」
「這個還不好說,還得等老奴跟她們說上話了才知曉。」
「好,這個你抓緊去辦,若是能收買其中之一,對咱們來說也是大有裨益的。」
另一邊徐芸華帶著眾人回了東廂,大門一關,往桌前一坐,心里憋著的氣大有噴泄之兆。
不行,不行,我不能生氣。
敵人越來擾亂我,我越不能生氣,我憑什麼拿著別人的錯處懲罰自己。
我得冷靜,我得鎮定,我還要嚴陣以待,御敵有方呢!
想到這些,徐芸華心里的悶火慢慢熄滅,終于平靜下來。
「青兒,去叫采萍來,今兒有新人加入,叫她來認識認識,順便,我也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