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頭一天在景頤伯府睡得多了,許是雞絲豆腐絲的包子吃得多了,許是許是高晟留了言要見面想得多了,反正徐芸華當晚沒怎麼睡好。
以至于第二日起了床,整個人的精神還不如前一晚呢。
皮膚蒼白,臉頰浮腫,像得了什麼病似的。
用徐芸華自己的話形容,覺得自己像女鬼。
還好,前一晚大太太來儲玉閣送她的時候就交代了,最近幾日安心休息就好,不必再去墨韻堂給老太太請安了,于是徐芸華決定不起床了,趁著一大早清靜,美美的補上一覺。
可是這邊人才剛躺下,眼楮還沒閉結實,就听「 」的一聲,房門被撞開的聲音。
徐芸華嚇了一大跳,還沒來得及問青兒發生了什麼,然後就是一坨龐然大物,撲到了她的懷里。
「哎什麼情況!」徐芸華被撞了一下,胸前一疼,差點兒跳起來。
「芸華姐。」懷里的人開口了。
「芸華姐?」听了這稱呼,徐芸華一怔。
原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高雋,一大早她听人說徐芸華昨兒夜里就回來了,于是不管不顧地就沖了過來。
這下輪到徐芸華心里打鼓了,怎麼這丫頭在水里涮了一會兒,還換脾氣了?
竟然連嘴里的稱呼都變了。
徐芸華挑了挑眉,這個稱呼怎麼听起來這麼別扭,尤其是從高雋的嘴里。
「哎哎哎你松開,先松開,有話好好說。」
高雋抱得太緊,徐芸華有點兒喘不上氣。
「不嘛不嘛,我就要抱著你。」
高雋撒嬌了,我的天吶!
雖然隔著一層中衣,不過徐芸華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听話,你快松開我,再這麼下去,我馬上要被你給憋死了。」
听到徐芸華這麼說,高雋這才依依不舍地把手松開了。
剛抬起頭,準備繼續抒情,然後就看到了徐芸華一臉的嫌棄。
高雋撅起嘴,「你你這什麼表情,打擊人家的積極性。」
「別張嘴閉嘴人家長人家短的,這風格不適合你。」
徐芸華毫不留情的打擊一波接一波,打擊到高雋的臉都黑了。
高雋兩腿胡亂一蹬,把穿的鞋子蹬掉後,直接爬到了徐芸華的床上,「咕咚」一聲,四仰八叉地躺了下來。
「干嘛,非禮啊。」徐芸華坐起身來,絲綿的被子還搭在腿上。
「不是非禮,是以身相許,昨兒你不都舍命救我了嗎,那我就以身相許報答你唄。」
好了,平常那個習慣性‘吊兒郎當’的高雋又回來了,徐芸華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得了吧,我可不稀罕你以身相許,昨兒我那是腳滑,不小心掉進池子里的,才不是要救你。」
高雋翻了個身,側身躺著,一直胳膊托著腦袋,笑嘻嘻地看著徐芸華,「我說還是你得了吧,昨兒凌筱都跟我說了,你看到我落水之後,嚇得臉都白了,跳水里救我的時候,姿勢也特別慷慨,我听著都感動了呢。」
說著,高雋一骨碌爬起來,換成坐姿,「芸華姐,我是真沒想到,關鍵時刻你竟願意這樣待我,要不說患難見真情呢,昨兒的事大抵如此了吧。」
「你是我來到定州後的第一個朋友,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落水了,卻袖手旁觀吧。」
說著,徐芸華拿起一個靠枕,放在自個兒旁邊,用手拍了拍,示意高雋過來靠著。
「再說了,其實昨兒先反應過來的是凌筱,她拿著樹枝救你不成,我才想起直接跳進去救你的主意,主意笨是笨了點,不過還好效果不錯,要不是你踢我那一腳,我也能功成身退,好好地爬上岸了呢。」
說到踢人,高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所以昨兒我想想這事還覺得有點兒後怕呢,後來要不是我哥他們及時趕到,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什什麼?」徐芸華呆了呆,「什麼你哥他們,你哥來了,哪個哥?」
「還能哪個哥,當然是我大哥了,怎麼你不知道嗎,昨兒是我大哥跳進水里,把你救上來的。」
是是高晟救了自己!
我的天吶,這也太神奇了吧!
「他昨兒不是沒去景頤伯府嗎,昨兒我不是還問過你的,你說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徐芸華頓了頓,「哎你可不許騙我。」
高雋生怕徐芸華不相信自己,伸出左手放在腦袋一側,一本正經地發起誓來,「我發誓,我要是騙你,就不得好死」
見狀,徐芸華趕緊攔她,「哎哎行了,發這樣的毒誓干嘛,我信你就是了。」
高雋放下手,往徐芸華那邊蹭了蹭,露出一個壞笑。
徐芸華早有準備,不由得**往後挪了挪,「看你這樣,就知道一準沒好話。」
「好話,好話,絕對好話,」高雋嘿嘿一笑,「芸華姐,昨兒先是你救了我,我說要以身相許,你不願意,然後是我哥救了你,現在是不是輪到你以身相許啦?」
徐芸華︰「」
我就知道你三句話離不開這個話題。
看著高雋一臉調皮,卻不乏真心的小表情,徐芸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真想告訴她,事情會如她所願的,只不過不是以身相許,而是二人達成的協議婚姻。
跟高雋混了一個多時辰,徐芸華還沒來得及補覺,高府內院其他的主子們就一一登門了,都是來看望她和高雋的。
徐芸華心里跟明鏡似的,來探視的人里面除了大姑娘高柔是真心實意的,其余恐怕都是走個過場,擺擺樣子罷了。
說了好一會子的的話,好不容易送走了大家,就到了午飯的時間。
吃過午飯,她趕緊找了個借口回到自個兒的房間。
與高晟約定見面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她得準備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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