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旭叔和煦卻沒有溫度的笑容。妙白只是下意識的感到懼怕。「旭叔」
旭叔面上笑容未改,只是拍了拍妙白的腦袋。「沒事,我只是問問是否是有客人來,好多加招待才是。」
「當真?」妙白畢竟年歲還小,見到旭叔如此說,心中便放心了不少,看著旭叔點點頭,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妙白一向是乖孩子,能不能告訴旭叔,你為何此次會將人帶進澗內?」
妙白遲疑了片刻,眼前閃過那個哥哥的容貌,再想了想澗主哥哥。
卻在旭叔的目光之中表現的十分不知所措,她揪著自己的衣角。
「恩?」小孩子的心思都寫在臉上,旭叔自然一眼便瞧出來妙白是心有顧慮。
只是現下眼見已經有突破口,竇芙在信中所說,是妙白將那兩人帶進來的,她指不定就能告訴他.+du.一些重要的消息,所以他收斂了自己的氣勢,狀若無奈。
「妙白,旭叔雖然平日里嚴厲一些,但是你知曉,那是迫于無奈之舉。畢竟現在正是澗主交替的重要時刻,旭叔不想看著出一點的問題。所以妙白應當將實情告訴旭叔才是。」
頓了頓,他又哄道。「畢竟妙白在旭叔的心里一向是個聰慧听話的孩子,事關澗內所有人,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怕是不用旭叔多言罷?」
妙白覺得那個小哥哥不似旭叔口中那般會危害到澗內所有人,再加上小哥哥已經承諾過會將玉佩還給澗主哥哥,再向他提出將玉佩送給自己。
小哥哥可是澗主哥哥的朋友,若是那個小哥哥是壞人,那旭叔的意思不就是澗主哥哥也是壞人麼?
畢竟是孩童心性,她張嘴就為物華辯駁。「那個小哥哥並不像壞人,他可是澗主哥哥的朋友!」
「哦?」旭叔眉頭微動。「妙白是從何而知?莫不是那個小哥哥親口告訴你得?」
妙白點點頭。
旭叔眉頭一皺,「妙白你年紀小些,就憑借那人一句話,你便如此輕易的就帶她進來了,也不怕他會惹出什麼事端來?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可知曉後果?」
這話乃是旭叔故意激她,果不其然,听到這話,妙白連連搖搖頭,像是十分慌張了。
不由擺了擺手,補充道。「那個小哥哥手中可拿著澗主哥哥的霧玉。」
「霧玉?」終于套出了一些話,旭叔的眉頭一松,不動聲色的繼續追問。「你可當真看清楚了那是澗主的霧玉?」
「嗯嗯嗯。」妙白不住的點點頭,像是生怕旭叔不相信一般。「我絕對不會將澗主哥哥的霧玉認錯的。」
霧玉麼。旭叔目光閃動,腦中思緒一閃,似乎終于想了清楚。
霧玉乃是灕水澗底的特產,生性溫良佩帶在身上對身體也有極大益處。
可能是因為灕水澗中遍地草藥,靈性十足,無意間被人開采出來。
但卻因為產量極少,所以並未流傳出去。只用來作為澗中精英嫡系的身份特征,擁有一定聰明才智以及地位的人才可佩帶。
澗主身上佩帶的霧玉則是堪稱霧玉中的極品,雖是透明無色,但其中的雲霧卻是格外的濃厚,更加不需要仔細打磨,便可佩帶。
霧玉雖然堅硬,但若是細心琢磨,也不是沒有辦法將那小小的灕水澗印藏進其中。
因這霧玉的珍貴,一般若是贈送也只會給自己未來的伴侶,或者揭下什麼重要的盟約。
所以旭叔並沒有想過衡元白會將霧玉送給一個男子,此時听到妙白這般說,心中不由驚嘆衡元白的狡詐,竟是將他帶入了誤區。
只是,他不會知曉,這霧玉也只是物華陰差陽錯間得到罷了,哪里是衡元白將此物送給他的。
正如旭叔他們所期待的那般,商玖發覺內澗入口處陣法改變的那一刻,便察覺出了不對勁,他的目光閃動,轉過身。
對著身邊的站著的兩人微微一笑。「今日天色已晚,不如今夜在此休息,明日再進內澗,見過澗主?」
他雖然用的詢問的語句,但是在他站在外澗與內澗交接之處直勾勾的不知在盯著什麼看的時候。
物華已經心中有數此行怕是急不得,所以她並沒說些什麼,唇角微抿。「客隨主便。」
眼見物華將自己的身份摘得請,商玖目光之中不由多了幾分的贊嘆之色。
物華的事情他也听過不少,雖說多數只是感嘆她少年之時出盡風頭,現在正值青年卻才華褪盡,只剩下了一張養眼的皮相。
他听多了之下,未免感到好奇。現在看來,這個清國第一美男子,好似不如傳聞之中那般平庸,倒是個心思通透的。
其實除了那些階梯層外,在其離得較遠的地方,倒是有幾個可供人居住的大木屋。
灕水澗的位置在大陸的中心地帶,大路上傳流幾國的淮河,也由其中間傳流借道而過。
而木屋築造在淮河邊上,物華站在河邊瞧了一陣,望著自己水中的隱射的身影,也不知想到些什麼,唇角微微牽動了片刻。
夜色很快便降臨,灕水澗中的夜晚氣溫十分舒適,讓人懶洋洋之中,敢到精神有些倦怠。
雖說是在陌生地帶,但是因為此地夜晚靜謐。物華早早便梳洗了一陣,睡下了。
半開的窗戶灌進涼爽的風,伴隨著外頭河水流動的潺潺聲,物華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一道身影從半開窗戶之中進屋,站在陰影處,仔細等待了片刻,發覺床上的兩人呼吸均勻,似乎真的沉入夢鄉。
他這才開始在房間內四處模索,兩人一行過來,並沒有帶太多的行李。
所以黑影輕而易舉的就模到了那個鼓鼓囊囊的行李包,借著投進來的光亮,翻動了片刻,發覺里面除去幾件換洗衣物與銀兩外,並沒有其余東西。
黑影身子一頓,將東西原地放好。
站在竹床前,他遲疑了片刻,蒙面巾上唯一露出的一雙眼楮在物華的身上不停的掃視著。
似乎想要用目光找到那個物件,他思忖了片刻,先封住了旁邊雲書的大穴,正要封住物華的時候,他突然感到背脊一片發涼,多年以來的直覺,讓他側身險之又險的躲過了。
那記手刀,順勢劈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他本來以為是藥里不足,所以導致睡在隔壁房間的商玖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