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才回來?」曾驚冷哼一聲,「前兩日就該回來的。」
「他們帶了兩個人回來。」
听道這話,曾謝的腳步一頓,緩和了下來。
「兩個人?」曾驚目光一亮,「什麼人?」
「從未見過。」前來稟告之人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應該是抓來的可疑之人。」
「他們到哪里了?」曾驚的身子頓時直了起來,雙眼瞪得跟銅鈴般大小。
「馬上便應該過來了。」那人給飛快的應聲道。
「快,讓他們馬上過來。」曾驚面上一喜,連忙喝住要跨出廳門的曾謝。「二弟,先不要走了。」
「瞧瞧彭木他們帶回來的,到底是不是那幾人其中的一個再去休息不遲。」
先前曾驚讓曾謝陪在一旁,就是因為他見過那幾人,要他在一旁看著辨認。
曾謝也是有脾氣的,先前被曾驚那般呼來喝去,心頭已經冷了半截,現下自然對曾謝不咸不淡的。
但又不好駁他面子,只好強忍著,留了下來。
只是他在腦中一轉,突然想起物華那雙剔透的雙眼。
心中實在不是很相信,那般聰慧的人會被彭木老廣兩人抓住。
只是他很快掉了下巴,因為他看見彭木兩人一人背著一個進來,被老廣扛著進來的,正是物華。
畢竟想到背上背著的是一個姑娘家,就算這個姑娘看起來丑了一點,彭木還是將人家輕拿輕放了。
反觀老廣可不知道什麼憐香惜玉,再加上他覺得自己身上背著的是個男子,他直接將物華重重拋在地上。
痛的物華倒吸一口涼氣。
物華一進大廳,便瞧見站在一旁面露吃驚的曾謝。
彭木瞧見物華摔在地上,也沒有什麼伸手扶他一把的意思,畢竟他現在心中還頗感郁悶。
這一行幾天下來,不管自己使什麼法子,這人一口都沒開過。
讓他倍感挫敗的同時,覺得此人絕對是有古怪。
彭木指了指地上的物華,對著曾謝問道。「謝哥,你瞧瞧是不是這人?」
看到彭木兩人一進來,便找曾謝無視自己,曾驚頓時心生不滿,心中隱有怒氣,但是因為現在還需要曾謝開口辨認人,所以他並未開口說什麼。
權當做沒看見了,只是這事已經埋在了他的心底成了一根針,稍有不甚,就可能爆發出來。
就在物華看見曾謝的同時,曾謝此刻收斂住了面上的錯愕之色,恍惚間,也就沒有听見彭木在說些什麼。
「謝哥。」彭木眼見曾謝瞧著物華靜靜出神,還以為他是在仔細辨認此人。
生怕燈火昏暗,曾謝看不清楚。彭木頓時蹲子,殷勤的將物華的臉轉了過來。「你瞧瞧,是不是這個人。」
「啊?」曾謝到先前還不相信此人便是傷自己手臂之人,此刻正面對上物華那雙滿是沉寂的眸子,他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肘處,原先被弄斷的地方正在隱隱作痛。
「就是他。」曾謝不過低聲嘟囔了一句。
先前還一直坐著的曾驚便像是被一塊餡餅砸中了一般,先是一愣,片刻之後,驚喜的從地上跳起來。「真的是他?」
曾驚大步跨到他們幾人中間,眼見曾謝不回答自己,他伸手一抓,卻是無意之間磕踫到曾謝的傷手。
「你確定是他。」
曾謝面色盡褪,倒抽幾口氣。
曾驚也不知是處于極度驚喜的狀態還是什麼,竟像是絲毫都沒有發覺,又無意之間踫到了曾謝的傷口。
曾謝手臂先前被秋烜用短劍所傷,本就是從中斷開,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不過就是一個月左右,骨頭都只是剛剛餃接上,十分脆弱,哪里受的了曾驚那手勁。
曾謝先前還不覺得如何,現在被這麼一踫,額角瞬間布滿密密麻麻的汗水,在一瞬間痛的說不出話來。
「老大,你踫到謝哥的傷口了。」身側站著彭木面色一變,連忙松開鉗制物華的手,擠到了兩人中間,生怕曾驚再來一次。
曾驚瞧著彭木那警惕的模樣,不由冷哼一聲,原先的好心情也被破壞的一干二淨。「我又不是故意的。」
第一次不是故意,那第二次呢?
物華先前在邊上看的清楚,曾驚那先前第一下踫到可能是無意,後來的一次,可能就是為了給曾謝一個教訓了。
看來這刀疤臉在這里的日子也不好過的很啊。
他們自己在山寨里怎麼鬧騰,自己跟曾驚怎麼慪氣,都只能在私下里。
現在物華兩人還在,他怎麼敢在她們面前暴露內部不和諧。
所以曾謝只是搖了搖頭,扶著自己的手臂,對著一側的彭木搖了搖頭。「大哥又不是故意的,沒事。」
看到曾謝吃了虧還不做聲的樣子,曾驚總算是心中舒坦了,如此之下不免有些得意洋洋,伸腳踢了踢物華的腿。
看見曾驚不分輕重就向著物華踢了一腳,曾謝目光閃了閃,想到自己原先想要動手殺了她,自己的一只手便被她身側的護衛給弄斷了。
那護衛的武功比之大哥還有過之無不及,若是兩人打起來,還不知道到底是誰贏誰輸。
「二弟,你可要瞧清楚,當真是此人嗎?」。
曾謝面色蒼白,覺得傷口隱隱作痛,說話自然也不如先前的有力,低聲道。「卻是此人無疑。」
「如此便好。」曾驚哈哈大笑,壓了一個多月的郁氣終于一下掃開,心情甚是舒爽。
「既然人已經抓住了,那麼便關起來吧。」
曾驚說了這麼多句話,發覺自己有些口渴,頓時走到正位邊上,抓起茶壺對嘴便喝,喝到一半,發覺里面沒水了。
「來人啊,上一些茶水來!」眼見曾驚已經恢復原貌,大聲嚷嚷起來,一副將所有事情推給自己的模樣。
曾謝則是頗感無奈的回轉過身子,瞧了一直站在邊上發呆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麼的老廣,低聲道。「將這兩人安頓好。」
「好。」老廣應了一聲,一手拎起一個,他天生力大,這樣也不怎麼費力,走了兩步,這才想起來問道。「安頓在哪里?」
「找一間空置的房間好生安置。」
「恩?」老廣瞪大了一雙眼楮,實在搞不明白,這兩人不是階下囚麼?怎麼給這麼好的待遇?
就在老廣吃驚的時刻,曾謝只是閑閑的掃過去一眼。「你有什麼意見麼?」
「沒有沒有。」老廣擺了擺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