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難惟 第六十七章 滿頭疑問

作者 ︰ 半顆桃

商大脾氣一向隨性,眼見秦相笙自己要把他當做前輩看待,他倒是接受的心安理得。

接受了秦相笙一拜,商大這才道。「我跟公子年紀相仿,公子可不必這般,喚我一句商大便可。」

若是商大這話在秦相笙一拜前說,秦相笙或許不會覺得什麼。可是他偏偏等秦相笙拜了下去才說。

秦相笙不由面上飛速略過一抹尷尬之色,但是好在這三個月來的歷練,讓他心智沉穩了許多,他選擇直接忽略這個問題。

「商大兄。」

怎麼灕水澗的人,名字都這般奇怪。秦相笙斟酌了一下,重新開口道。「商兄,而後這段時間便要辛苦你們了。」

耳邊听著秦相笙這麼說,商大的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移動到了物華與衡元白的身上。

與物華對視了片刻,本想說些什麼,眼見衡元白對著他緩緩搖頭,商大憋了半天,才說道。「醫者仁心。」

天知曉商大在腦中思索了多久,才想出這麼個話。

听到這個詞的時候,秦相笙有些懵,後來緩過神來,才反應過來,商大是在說什麼,卻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麼接話。

商大心中郁悶,這個呆頭鵝在京都的時候那麼會說話,現在怎麼連一句話都不會接,隨便說什麼也行吧?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刻,物華伸手輕咳了一聲,跨上前來問道。「商大,情況如何?」

商大松了一口氣,又在心底吐槽了一句,這才緩緩接口道。「情況算不得樂觀。」

秦相笙呼吸一滯,只听商大又說。「但是他們控制的還算是不錯,算是極好的情況了。」

听到這里,秦相笙還沒來得及感嘆這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的時候,只听商大又來了一個轉折。

「若是沒有找到疫病來源,一切都是白搭。」

這人怎麼說話大喘氣,不能一次性說完麼?這事情能這麼開玩笑麼?

秦相笙心中郁悶,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動到了物華的身上,物華哪里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蹙了蹙眉。

身側的衡元白立刻便明白了物華的心思,不由狠狠瞪了商大一眼。

商大燦燦笑著撇了撇嘴,他說的是實話好麼。

「那麼商兄可曾看出這種疫情來源方向?」

听到這里,商大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心道自己今天才過來,才接觸了一個病人,能看出什麼來?

但是他不能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他仰頭思索了片刻,目光略有深意的瞧了瞧,衡元白一眼。

物華眼見他將目光投向衡元白身上後,便已經知曉了商大想要干什麼,生怕商大露了陷,連忙轉了身子,跟一旁的衡元白道。「白元。」

「你先前不是迷路了麼?」

此言一出,在場幾人都愣住了。

秦相笙只是心中疑惑此人先前分明像是刻意跟在物華身邊,哪里像是迷路?

而商大則是愣了片刻之後,便在心底吐槽這起的什麼名字。

物華則像是沒察覺在場之人的心思一般,走了幾步。

若是衡元白不肯用原本身份前來,此次灕水澗的隊伍定然是由他帶領,哪里會輪到商大身上。

起前她還不大明白衡元白的用意,但是往深處一想,如此對清國來說,未曾不是有好處的。

灕水澗向來以神秘為名,再加上又有桃源閣這個宿敵,若是被人知曉衡元白的身份,未免不是一件煩心事。

桃源閣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若是衡元白在清國地界出了什麼事情,首當其沖的還是清國。

處于多方考慮之下,物華也就默認了替衡元白隱藏身份的這件事情。

秦相笙疑惑了片刻,但卻沒有往深處想,目前在他看來還是診治病人比較重要一些。

商大緩過神,看了衡元白一眼,也沒說什麼轉身便走。

衡元白對著秦相笙點了點頭,立即跟了上去。

等到衡元白與商大出來的時候,站在簡陋的醫棚子里的秦相笙已經明顯有些焦躁了。

商大瞥了物華一眼,轉身就走。

不知道為什麼,物華從第一面開始總是感覺,商大不大待見自己。

一旁站著的秦相笙明顯一愣,還以為商大是對自己有意見,不由心頭郁悶的回想了片刻,反復斟酌了自己跟他說過的幾句話。

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說錯話才是。「物華,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秦相笙心頭郁悶,轉過頭問著一旁的物華。

「不是你的問題。」物華搖了搖頭。

不是我的問題?那就是商大的問題了?秦相笙仔細想了想。

就在秦相笙晃神的時刻,衡元白已經換下了一身的防護服。

「這防護服倒是不錯。」衡元白一邊說著,一邊用藥草擦拭手。

「還是天品縱訂做,說是特地加急遣送過來的。」秦相笙瞥了一眼防護服,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句,連忙問道。

「不知道可看出了什麼?」這話秦相笙本是想問商大的,只是商大轉身就走,根本不給自己問的機會,他也就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問詢衡元白的意見了。

衡元白四周環視了一圈,又瞧了秦相笙一眼。

「?」

正待秦相笙滿頭疑問的時刻,只听到物華低聲問道。

「可看出了什麼?」

衡元白點點頭,面色凝重。「我們懷疑是鼠疫。」

「鼠疫?」秦相笙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剛開始的時候,御醫也是如此以為。」

在衡元白的矚目之下,秦相笙皺眉。「我們已經仔細盤查過了周圍的幾大城市,並未曾發覺什麼。」

听到秦相笙反駁,衡元白卻不急著下定論,定定的看著他。

秦相笙被他看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忍不住問道。「你怎的這麼看我?」

衡元白只是緩緩的將目光移動到了物華的面上。

口中的話卻是對著秦相笙說得。「御醫先前也是覺得乃是鼠疫麼?」

衡元白將鼠疫兩個字咬的很重,讓秦相笙有著片刻的遲疑,最終還是緩緩搖了搖頭。御醫們並不確定,只是認為此病與鼠疫類似。

「那麼,你們又是從何盤查?」

「食物、與家禽。」秦相笙頓了頓。

衡元白垂頭想了想,問道。「那後來疫情再次爆發,是在處置完家禽後,還是家禽前?」

「前。」

衡元白緩緩點了點頭,越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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