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嚴愛菊,因為被聶江和聶水兒揍了一頓,雖說是皮外傷,但也傷的不輕,最終達成的協議是,不追究聶江和聶水兒的責任,入獄一年。
這樣的判決,相對來說算是重了,但因為她動機擺在那兒,而且,她是具體執行者,又有聶家齊家和慕年要求嚴懲凶手,熊家也表示要嚴懲,才會有了這樣的結果。
判決下來的時候,嚴愛菊娘家人一個也沒到場,反倒是熊仲國來看了她。
看著短短的幾天時間,明顯蒼老了好幾歲的前妻,熊仲國也說不出心里是什麼滋味兒,和這個女人共同生活了十年多,要說沒有好的回憶,那是騙人的。
基實,撇掉她愛吃醋拈酸這件事兒,對待他這個丈夫,她真的算是盡心盡力,只是,這幾年她做的越來越過,尤其是對他的猜疑,讓他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只是家庭矛盾∼的時候,他還可以忍受,可是當她把這種矛盾投放到工作中去後,他就真的忍不了了,他不希望因為她,讓自己,讓父親的職業生涯都蒙上一層灰,所以,他選擇了快刀斬亂麻。
但現在,看到這個女人可憐的樣子,他又有些懷疑自己的做法兒是否正確,如果,他過多的關心她一些,不和她離婚,是不是她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你現在可以娶她了。」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嚴愛菊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熊仲國,「以前,我總是擔心你會和她在一起,現在開始,我知道擔心也沒用了,終于不用再擔心了,其實……」她嘲諷的笑笑,「其實這樣挺好,真的,這些年我真的是太累了,這樣的結果,真的是挺好……」
「對不起!」
嚴愛菊猛的抬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熊仲國︰「你說什麼?」
「我說對不起。」熊仲國嘆口氣,「是我做的不好,才讓你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其實,我和夏月蕊之間,除卻最初的心動,在她和洛華錦在一起後,我就再也沒有動過和她在一起的念頭。
最初,是因為我知道她那個人的性格,既然選擇了一個男人,就不可能再對別的男人假以辭色,後來她離婚了,我也沒動過和她在一起的念頭,因為那個時候咱們已經結婚了,那就代表著無論怎樣,她都不會再接受我。
愛菊,是你自己鑽了牛角尖了,你想想,夏月蕊那樣的性格,又如何會去做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如果她真的是那樣的人,又怎麼會單身那麼多年?
以她的長相和才華,只要她願意,嫁個條件還不錯的男人並不是難事兒,可為什麼無論多苦多累她一直一個人熬著?因為那就是她的性格!
我知道,以前我要是說這些,你半點兒都听不進去,甚至會說,我正是因為心里想著她,才處處給她臉上貼金,其實不是的,她原本就是那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我為她貼金。
至于說我對她的心思是怎麼樣的,我承認,在我的心底里,永遠有她的一個角落,但那不代表著我一定要和她怎麼樣,哪怕咱們已經離了婚,哪怕她也沒有結婚,我都不會動那個念頭。
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有你之前的猜疑,無論選擇誰,她都不會選擇我,這麼明白的道理,你一直看不清楚看不明白,把自己折騰成現在的樣子,值嗎?」。
是啊,值嗎?
嚴愛菊也無法回答自己,她承認熊仲國說的是事實,如果之前熊仲國和她說這些,只會成為她猜疑的把柄,只會讓她變的更瘋狂,可現在听听,心境卻是不一樣了。
或者是因為知道已經覆水難收,才會真的想明白?
「好好的改造,我等你出來。」嘆口氣,熊仲國起身往外走。
「你等等……」嚴愛菊一臉不相信的看著熊仲國,「你說……你說你會等我出來?」
「是。」熊仲國對她點頭,「我等你出來,但前提是,你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在里面表現的好,以後也不會再做糊涂事兒了。」
「嗯,嗯嗯嗯……」忙不迭的應著,任淚水在臉上肆虐,嚴愛菊又哭又笑的看著熊仲國,「仲國,我保證,我保證好好改造,以後……以後再也不做類似的這種事兒!」
沖她點了點頭,熊仲國抬腳出去。
天已經越來越冷了,呼呼的北風吹在臉上,如刀割一樣,熊仲國抬手抹抹眼角,苦笑一聲,又重重嘆息一聲,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決定是對是錯,但是,在看到她那麼可憐的模樣兒的時候,他就是不忍心了。
或者,這麼多年的生活,他以為他受夠了她,其實內心里,還是有著懷念的吧?
……
「熊仲國?」打開門看清站在眼前的人,夏月蕊愣了愣,閃身讓對方進門。
「對不起!」一進門,熊仲國就分別對夏老爺子夏老太太和夏洛舞深深鞠了一躬,轉而又沖夏月蕊深鞠一躬,「月蕊,太對不起了!」
「又不是你做的,你這是干什麼。」干笑兩聲,夏月蕊禮讓對方坐下。
「我今天來,不是為嚴愛菊求情的,就是想要真心的說句對不起……」重重嘆一聲,熊仲國苦笑著看向幾人,「以前我總覺得,只要我注意,無論她怎麼猜疑,都不會有事兒,現在我才明白,我的這種態度,反倒是給她一種錯誤的信號,以為我是不在意她,才無視她的存在,讓她一步步走錯……」
他神色極其認真的看向夏洛舞,「小舞兒,叔叔尤其要對你說對不起,因為叔叔的不作為,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還差點兒受到傷害……」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個信封放在她面前,「這個收下,是叔叔表示愧疚的一點兒小心意。」
「不用了。」夏洛舞把信封推回去,「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嚴老師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已經夠了。」
「是啊,你這個樣子,倒是讓我們為難了。」夏月蕊嘆口氣,一臉認真的看向熊仲國,「你已經做了你該做的,不需要再額外做什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