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萌,你這粉絲是越積越多,比我們當紅一線角都要紅,」尹四嘖嘖地說道。
「我的粉絲全球都有,當然多咯,」任奕萌沒有丁點的謙虛,笑著道。
「真是在國外呆的臉皮厚的連謙虛都不會了,」尹四笑著搖頭道。
任奕萌抿唇笑笑沒說話,就在生仲亦的那會回國呆了一年時間,那時候所有的人都在上升期,一年里不過見各個好友兩三面。三年時間,大家變化很大,比如兩年前郎天哲跟自己愛到全民瘋狂的女友分手了,比如一年前郎天哲和汪世瑜閃電領證,借著安萌島舉辦了低調的婚禮,任奕萌特意去參加了。比如阮響從阮家獨立出來,跟譚天明合辦公司規模隱約超過一流世家。比如尹四結婚又離婚了,趙詩瑤結束了跟尹氏集團的合同遠赴M國,上次任奕萌瞧見她帶著一歲多的孩子,現在估計兩歲了吧。
*瞧著尹四單身瀟灑的模樣,不知道他在人深夜靜時,是否會覺得孤寂,是否會想起趙詩瑤那長得如妖精,性格似傻大姐的女人?
當然還有很多任奕萌要好的朋友,都過得不錯,事業穩步上升,感情漸漸有了著落,孩子一個兩個地往外蹦著。
任奕萌猶豫了下,笑著對尹四道︰「不知道我那一屆N+X練習生發展的如何,成為尹氏集團的台柱子了不?」
她笑眯著眼楮看到尹四那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微怔,尹四撫著身上的西服,挑著眉道︰「我以為你們的關系不錯,你都知道他們如何了呢。」
「我們那時候十個人呢,組合也散了,各個自己發展著,我平日里忙,除非他們結婚生子這樣的大事外,我哪里知道?哦,對了,上次我在M國踫見瑤瑤了,她家那孩子可比我們的仲亦听話多了。」
尹四這次直接微眯著眼楮,輕聲問道︰「孩子?她生孩子了,誰的?多大了?」
「比我們家仲亦大點,兩歲了吧。」任奕萌聳聳肩,接著跟仲緒安說起話來,不理這個陷入沉思的人。
若不是看見趙詩瑤還掛念著他,生了個孩子,而他也離婚了,她才不會這麼好心地跟他說呢。
只是,為何尹四的臉沉下來,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帶著股不想掩飾的憎恨呢?恨?任奕萌緊抿著唇,自己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那個孩子不是尹四的?
任奕萌看向仲緒安,扯了扯他的衣角,仲緒安笑著拍拍她的手,然後低下頭吧嗒吧嗒按了幾個字發了出去。
等車到了目的地,仲緒安將手機放到任奕萌的手中,上面是墨兵返來的信息。那個孩子確實是尹四的,只是當初尹四結婚趙詩瑤正好要準備離開他,但是尹四這個人太過霸道,並不想要放開趙詩瑤,更是將其禁錮在自己身邊。後來趙詩瑤便故意做出出軌的樣子,陪她演戲的是傅家的先前的家主傅天良。
傅天良是個很花心的人,他垂涎趙詩瑤很久了,可怯于尹四的保護,只能遠遠觀望,這趙詩瑤伸出橄欖枝,他自然接著了。尹四知道後很憤怒,憤怒過後便任由趙詩瑤離開了。趙詩瑤在尹七米的幫助下去了M國,躲開了眾人的眼線。尹四將怒火撒在了傅天良身上,正好傅家內斗得很,傅天航借機上位。
尹四以為孩子是傅天良的,趙詩瑤則對尹四恨透了,倆人如此僵持了近三年。
任奕萌覺得自己出國三年,似乎錯開了不少大戲啊,她默默地將手機遞給仲緒安,跟著他一起往華夏最高級會議廳走去。她站在宏偉歷史悠久的建造下,感慨萬千,這里的所有的跟作者和她所在的世界一樣,甚至于有些人跟現實里的一樣。任奕萌心里忍不住激動著,她這個小人物竟然有一天能夠走進來,被領導人歡迎著,這想法都能讓她美得冒泡。
任奕萌微微整了下衣服,挺胸收月復,跟在仲緒安身邊,規規矩矩地走著。
偌大鋪著通紅地毯擺放著黃色桌椅的大廳中,一群穿著整齊西服的領導們已經等候著了。
仲緒安絲毫不因為自己只是普通百姓一屆商人而面上帶著諂媚,他微斂著眼,渾身氣場全開,讓任奕萌猛地想到這個人在小說中是多麼厲害的存在。相處久了,她一只當他是身邊的金毛般,卻忘了他是只藏獒!
任奕萌也端出該有的氣勢,跟倆國家領導人會面般,畢竟這是現代社會,沒有等級之分,是人們因為人家是官心里自覺低人一等,不能怪別人壓你一頭。
他們坐在主席台末尾,說是跟他們談,其實是先讓他們來參與到文化影視部門領導和專家的商談中。這同任奕萌他們三人設想的單獨會面相差甚大。
任奕萌拿出小本子,听著他們的話在本子上記著,他們現在討論的還是最初階段,比如應該拿出什麼題材來參賽。被禁錮這麼久,他們選擇的題材也多為圍繞著華夏歷史文化,覺得這該是體現我們大華夏璀璨的時候。
眾人很同意地一致通過,他們便進入到下一個環節,以什麼題材來呈現出來呢?
眾人討論的那叫一個火熱,任奕萌很無語地直接將本子給吧嗒合上了,正好踫到了她身前的話筒,將話筒打開了,那聲音在會場上空回蕩,回蕩,回蕩!
任奕萌緊繃著小臉,眾人的視線全集中在她的臉上,有蹙眉覺得一個小藝人還是飛去國外的小藝人實在是沒有資格坐在這里,有帶著嘲諷,有帶著同情,有的則是看笑話,除了跟她合作的幾個導演外,沒一個人看好她的。
「怎麼,你對我們說的不認同嗎?那你給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太們說說,」坐在比較靠近主席台的六十多歲頭頂只有幾根毛的老者,冷哼一聲道。
在這樣的場合,官越高的人越不好對任奕萌說什麼,身份擺著,不是顯得肚量小嗎?可官低的人,人家上司還沒說什麼,他們能開口說話?是以只有這位耿直的老先生,不悅地開口,跟訓斥家里叛逆的孫女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