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秦珊忍著月復部的劇痛,腦袋的眩暈,盡可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大約行至一個時辰,一路人馬停了下來。秦珊也被听命于太子的錦衣衛從馬上拉了下來,野蠻的扔在了地上。
「趙指揮使,本將軍奉太子之命,將此人送至東廠!」打頭的錦衣衛朝著從東廠大門口迎來的一名老太監拱手交談。
「馮將軍竟然親自押送,雜家一定好好照顧這個小子!」老太監公鴨一般難听的聲音響起,寒暄中卻帶著生冷的寒氣。
「太子殿下曾交代,這小子還會些功夫,趙指揮使還是多留意一些。」馮將軍拱手道。
「哈哈哈哈,馮將軍放心,進了咱東廠的門,就算給他安上一雙翅膀,他也飛不走!莫說他一個毛頭小子,在咱們這里關押的罪犯,哪一個在外面不是神通廣大,呼風喚雨,可現如今,還不是被咱們收拾的服服帖帖,老老實實的在這里好好呆著?」老太監很娘的捂嘴嗔笑。
「如此便好。太子殿下交代,今夜好好教教這小子,明日太子殿下會親來,希望到時候問話,不用浪費太多時間!」馮將軍交代。
「雜家尊令!」老太監回禮。
「本將軍就把他交給趙指揮使了!告辭!」馮將軍回頭招呼著一行數百人離開。
秦珊剛剛很狼狽的被摔在地上,雖然很疼,但至少被馬背磨得鮮血淋灕的月復部解月兌了,暗自運轉靈力,經脈匆匆運行一周,身體狀況好轉了不少。
「來人,把他給雜家拖進去!」老太監拿著帕子一甩,蘭花指指向秦珊。
話音未落,走來兩名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太監,朝著秦珊踹了兩腳,惡狠狠的說︰「老實點!」,然後拽住綁著秦珊雙手的長繩,拖行著把秦珊拽進了東廠的大門。
小拇指粗細的繩索,拖著被捆成粽子的秦珊前行,繩索陷入了縴細的雙腕肌肉,身子被路上的石子劃的生疼,血跡斑斑,衣服也開始破損。
秦珊不敢隨意釋放自己的靈力,只能用眼楮觀察著四周的地形、布防。秦珊心思也轉的飛快,東廠里面可是臥虎藏龍,人才濟濟,自己一人若想月兌困,還是需要好好算計,不能逞一時之快,現如今只能扮豬吃老虎,實力一點點也不敢暴漏。
按理說,東廠、錦衣衛原本應該只為陛下盡忠,只听從陛下一人的命令,這太子殿下竟然敢光明正大的指揮錦衣衛,還把自己送到東廠,只能有三種可能︰一、皇上太相信太子,給予太子過多的權利;二、皇上在試探太子,假意放權以作試探;三、太子同東廠、錦衣衛勾結,意謀不軌。
依著陛下的精明,以及流露出的態度,怕是第三種的可能性大一些。
秦珊是直接被拖入刑訊室的,結結實實的被綁在了刑訊用的木架之上。
「小子,你這一身的細皮女敕肉,可經不起咱東廠的數百種磨人的酷刑。來到咱東廠,就得听話!今晚兒啊,雜家就好好教教你,免得明日太子殿下過來,惹得貴人生氣!」那個老太監,趙指揮使柔著性子,說笑著威脅。
秦珊被這個老太監變態的模樣還真嚇了一跳,心中更是郁悶至極。原本想著,自己只不過害得太子丟了面子而已,最多也只是懲罰一下,但如今看來,太子興師動眾,絲毫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
雖然小麟子辦事兒,秦珊很放心的,畢竟麒麟王活了那麼多年歲,無論處事、算計、心機都是自己不能比的,這報個信兒,定然不會出什麼紕漏。
但是,九王爺、十六皇子、父親他們若想救自己,定然也要籌劃一二,可今晚這幾個時辰,自己該怎麼辦可好?
「大人吉祥!小子一定听話!」秦珊知道,此刻人在砧板,任人宰割,可不是耍英雄主義的時候,立刻換了一副驚恐,可憐巴巴的模樣。
「呵呵,你這小子,倒是挺聰明,瞧得雜家都心疼,還真于心不忍了呢!」老太監拿著絲巾,捂著臉,笑盈盈的說道。
「大人,今晚你就放過小子吧!今日無意冒犯了太子殿下,早就後悔至極,小子知道,得罪了太子殿下,只有死路一條。小子只求,活著的時候少遭點罪!求大人行行好!可憐可憐小子!」秦珊裝得可憐巴巴的樣子,討好著趙指揮使。
「不錯,不錯,這話雜家愛听!雜家怎就生來一副慈悲的心腸,听不得軟話。小子,你倒是給雜家講講,今日怎麼就得罪了太子殿下了呢?」老太監笑的滲人,倒是揮了揮手,讓身邊準備行刑的人先下去了。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的菩薩心腸!」秦珊見老太監竟然被自己三言兩語哄騙住了,還撤走了那幾個凶神惡煞的閹人,心里微微安穩了一點。
「回大人,小的自幼習武,會一些拳腳功夫,被十六皇子看中,做了十六皇子的客卿。今日十六皇子帶著小的偷偷溜進西山詩會,瞧熱鬧。」
「不想有一個姑娘看小的不順眼,非要和小的比武。小的沒辦法只得應戰,那姑娘原本就不是小的對手,小的處處退讓,不想姑娘不知怎麼,突然毒發。」
「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出現,拿出藥丸解了姑娘的毒。小的猜想,這位姑娘可能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吧!太子殿下大怒,認定是在下下毒,就把在下抓到了這里。」
秦珊三言兩語,解釋了一遍。
「原來如此!哎!這麼機靈的小子,怎就運氣這麼不好!跟著誰不好,非要跟著十六皇子做事兒!還恰恰得罪了太子殿下的女人!」老太監搖著頭說道。
「小子,雜家問你,若不是你下的毒,太子殿下會不會饒你一命?」老太監看上去很是和藹可親。
「怕是不會!」秦珊很努力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孺子可教!還真是個通透兒的人兒!進了咱們東廠,就沒有活著走出去的人!你就認命吧!認命了,就少吃點苦頭!」老太監一副惋惜的模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