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的動作很快,三個人查探完了破廟,他就帶著人直奔了皇宮的辦事處,守衛雖然好奇他帶進來的兩個人,但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是在皇宮的外圍,所以規矩也就不是那麼的嚴格,但卻不是什麼人想要進來就能進來的,秦令能帶人進來一是因為他如今的職位,二是因為他的身份。
三個人都很年輕,被喊道了秦令的屋子里,一個個的都有些害怕,倒不是說他們經驗不足,而是百分之九十的人被單獨喊進來,面對自己的頭兒都會感覺害怕。
花錦程只是問了幾個很平常的問題,同時讓蘇彩兒觀察他們的反應,發現沒有人說謊之後就讓人離開了。
小叔的確是莫名其妙的失蹤的,按照三個人的說法,他們本來是完成了任務往回走的,但是到了那座山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們是秘密出行,所以也不想被~太多的人發現行蹤,就在破廟里休息了。
半夜的時候,听到了一些很好听的聲音,然後人就進入了深度睡眠,等他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對方就已經不見了。
很詭異的事情,花錦程跟秦令都覺得是在哪個突然出現的聲音上。
根據他們所說,不像是鳥鳴,也不像是琴聲或者笛聲什麼的,也根本就不是他們听過的任何一種樂器,總之詭異的厲害。
但花錦程卻懷疑那根本就不是一種樂器,或者說是一種很罕見也或者是一種常見但人們卻不經常听到的東西。
白良也去那個破廟查探了一下,但卻依然什麼都沒有發現,就在花錦程一籌莫展的時候,雲修寒的一句話讓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可能是他認識的人。」雲修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所以這些天你一直都在糾結這些?」
「他是我小叔,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花錦程有些氣惱,他那是什麼語氣?什麼叫糾結這些?不應該為難嗎?
「為什麼不跟我說?」雲修寒放柔了語氣,抬手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跟我商量,會讓你覺得那麼為難?」
「不是為難,我是覺得你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花錦程拿開了他的手,「江大哥的事情,讓你很頭疼吧。」
「猜的不錯,很頭疼。」雲修寒點點頭,「雲昭的狗也就那麼幾條,他們有多少的本事我都清楚,唯獨你那個江大哥,讓我看的不太透,尤其是這陣子,我覺得我還真是小看他了。」
「出什麼事兒了?」花錦程蹙起了眉頭。
「短短大半年的時間,他所管轄的地方,就已經對他俯首帖耳,唯命是從了,這是我所沒有預料的,我原本還以為他一年之內,都什麼建樹呢。」
「所以你覺得他背後有高人相助嗎?」。花錦程雖然不懂政事,但卻也明白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將手下的人用的得心應手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兒。
「說不準。」雲修寒模稜兩可,沒有認可花錦程的想法,也沒有完全推翻她的理論。
花錦程替他將茶杯添滿,「你先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很在乎你小叔?」雲修寒反問了一句。
花錦程沉默了片刻,然後點點頭,「很在乎。」
雲修寒歪了歪頭,他嘆息了一聲,直起了伸手,單手扣住了花錦程的後腦,將人拉近了自己幾分,「那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一次吧。」
「哈?」花錦程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是你在意的,那也就應該是我在意的,我會努力的說服自己去這樣想的。」
雲修寒的話通俗易懂。
花錦程覺得十分含羞,她將人的手拂開,重新坐直了身體,「具體的想法。」
「你應該听說過口技吧。」雲修寒問道。
花錦程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在這個世界會有那種人,能用口技來模擬各種聲音,樹葉、草葉之類的東西也都能吹奏出一些樂曲,有的只是很普通,但有的卻有安撫人心或者蠱惑催眠的效果,能明白嗎?」。
「能。」花錦程繼續點頭,「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他們听到的奇怪的聲音是用催眠的麼?讓人陷入更深程度的睡眠?」
「人總是會在任務結束的時候就下意識放松身心,他們本來是警惕的,但是因為離濟安城不遠了,再加上實在太過疲憊,這個時候,是很容易趁虛而入的。白良既然說那個地方沒有任何的機關通道,那就說明人是自己走或者被人掠走的,你覺得憑借你的小叔能完全沒有察覺,有多少的幾率?」
花錦程有些猶豫,她並不怎麼了解。
「幾率為零,那是一個十分警惕而且聰敏的人。」雲修寒雙眸微微眯起。
「你知道?」花錦程有些訝異。
「我想,我應該跟他見過面了,一個很神奇,讓我忍不住將他變成怪物的家伙。」雲修寒抬手模了模下巴,「不過他實力好像很不錯,真的想不到他居然就是你的小叔。」
「我也不太明白,小叔很早以前就離開了家,記憶也很模糊。」花錦程有些茫然的道,她不禁開始想,這樣的小叔真的會那樣輕易的死去嗎?所以他是為什麼會死的?
一切都覺得好像太過不可思議了一點。
「那就等見面了好好問問吧。」雲修寒笑的有些開心,「錦兒……」
「嗯?」花錦程眨了眨眼楮,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他如此開心的笑了。
「祖母說,同意我的治療了。」
他就像是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
「真的嗎?」。花錦程也有些欣喜,「那是不是說……」
「可還是沒用的。」雲修寒臉上的笑容又突然淡了,「可是我啊,總是在說服自己,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就是我的幸運,是我的幸福,也說明我不是沒用的,我時時刻刻都在用這個理由說服著自己,可是……救不了就是救不了。」
「祖母不會怪你的。」花錦程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她的手指微微抬起,遲疑了一下,落在了人的手背上,「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了嗎?」。總覺得十分在意。
「恩,差不多了。」雲修寒點點頭,「我去配藥了,順便翻翻醫書。」他起身離開了房間,卻在花錦程看不到的地方,抬手悄悄的覆蓋住了那只手的手背,好似上面還在殘留著花錦程的氣息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