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書墨的安排下,幕晨雪雖以媵妾的身份和四姐兒同嫁一夫,可卻要晚兩年入府。而四姐兒的婚事訂在了幕煜成親之後的一個月。
在幕煜的婚禮上,幕晨雪看到了方氏和曹揚銘。幕鵬成親那會兒,方氏倒是也有來,可認親的時候卻並未出現,畢竟她只能算是遠親,算不得幕府直系親戚。而自打二老爺一家搬去後院之後,方氏倒是時不時的會來找良氏,從良氏這里得到了不少的幫助。所以兩人的關系倒是比方氏和大夫人,還親近了一分。在認親的時候,良氏竟然還將方氏找來,對于這些大夫人面兒上雖未多說什麼,可也沒給良氏和方氏什麼好臉色。
曹揚銘一直暗戀著自己的這位遠房兄弟,即便他自己認為,這種愛慕之情並非變態,可仍羞于啟齒,所以良氏等人並不知道。只是幕晨雪從其對自己的敵意中,多少能猜出幾分。
W@但因為兩人天災之後再無所交集,所以就算知道,這人既然對自己沒有什麼危害,所以從未在幕煜面前提起過。今日曹揚銘一早陪著母親來幕府,雖也沉著臉,可卻並未多說什麼。
認親很快就結束了,吃過團圓飯,程姨娘即帶著兒女來向大老爺辭行。「天還沒黑,若是沒什麼事,不如讓九哥兒多留一會兒!」大老爺這些日子沒見到小兒子,怕感情淡薄,以後兒子會不認他這個老子,所以想將九哥兒留下來,續續父子情。
可九哥兒雖也有些日子沒見到父親,可離開幕府的日子太過開心,他竟然也不願留下,推說今日約了夫子講讀。拉著娘親和姐姐行過禮之後堅持離開。
送走了小兒子,幕謙感嘆著坐在書房內,二弟幕和陪在一旁,「二弟,只怕九哥兒這孩子,終究還是要和我生分了!」
幕和為人沒有什麼主意,更何況這事兒全因他而起,此時更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好,只是跟著勸慰了幾句,即灰頭土臉的躲回了後院。至此之後有事沒事的也不敢再來外院了。
良氏娘家比幕府有錢,所以幕煜的這位表妹日子過的比幕煜不知要好多少,嫁進幕府以後才知,幕煜除了有個秀才的功名,家中甚至連自己的府第都沒有。所以兩人雖未有爭吵,可感情卻很是淡薄。
不過這些都是命,如果當初幕煜能堅持自己的想法,雖未必能娶到幕晨雪為妻,也許會選到別人,過上不一樣的日子。不過這樣的如果,沒人知道結局會是如何,也就沒人會去多想。只有幕晨雪這個魂穿之人,或多或少會在閑來無事的時候,想起這些罷了。
幕煜成親之後,大夫人就開始張羅四姐兒嫁妝。慶王妃看著是很大方,為庶子準備了六十八抬的聘禮,可里面裝的和大夫人當初給二姐兒裝的一樣,沒有多少是能拿的出手,值錢的東西。為著這個,大夫人連慶王妃也恨上了。
其實慶王妃也有著私心,原本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將風側妃留下的嫁妝,全部納為己有。卻被庶子以需要這些東西養病補身為由給拒絕了。而慶王爺也覺得兒子成親,本該從府中中饋上出銀錢,所以也並未答應慶王妃所請。
南宮書墨打開娘親的私庫,將里面的東西清點出來,這些東西都是娘親要留給未來兒媳的,是要留給他最心愛之人的,才不會拿出來便宜了慶王妃和那個幕府的四小姐。
對于南宮書墨的這些想法,幕晨雪並不知情,她成日里忙著田莊和鋪面上的事情,因為時機差不多了,所以也幫著寶如訓練起了死士。好在這幾處院子離著近,出出進進的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甚至就連同住在一院的老夫人和程姨娘,也未有所覺。
「霞兒,兩年的時間算不得長,只怕咱們即便是等到最後,也不能等到我們想要的結果。所以娘把那處庵堂給賣了。再加上手上剩下的銀子,一共是五百兩,就拿來給五姐兒當做壓箱吧!」女兒手上雖然也有一千兩的銀子,可那些是要留給九哥兒的,如今她們沒有田莊、鋪面,只能坐吃山空。可即便如此,老夫人也不想委屈了這個外孫女。
程姨娘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女兒堅持以自己的親事,而換得她和九哥兒的自由,雖說如今日子過的平穩順意,可也難免為女兒的婚事心痛。如果可以選,她寧願自己天天被大夫人欺負,也不願這樣。可讓她拿娘親的棺材本來給自己的女兒壓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願的。
「娘,五姐兒一直常說,銀錢的事讓我們不用擔心,她早就有打算。這些年五姐兒一直在外經商,除了城外的那處莊子和這處院子,她手里應該還有著兩個鋪面,這嫁妝她堅持要自己來準備的!」這些事自打她們搬來這里,五姐兒就和她說起過,所以程氏這才沒急著為女兒置辦嫁妝。
「五姐兒自己賺的,那是她本事,可你身為她生母,怎好不為她打算一二的!」女兒不願拿自己的銀子,老夫人心里明白。可這麼多年跟外孫女相處下來,老夫人很心疼這個即懂事又明理的孩子。越是這般,越是為她的親事可惜,越想幫她一把。
「娘的心意,女兒又怎會不明白,可五姐兒一向主意正,這事兒還得和她商量一下!」程姨娘見勸不住老夫人,只得將事情推到女兒身上。老夫人這才暫時歇了這個心思。
而自打南宮書墨訂親之後,外間傳言慶王府的二少爺,身子是越來越不好,甚至成親前一個月,連床都下不了。雪梅居成日里傳出煎草藥的味道,連帶著整個慶王府都是一股子藥味。可庶子婚事將近,也不好移去別院養病。慶王妃只是成日里陰著一張臉,心里將這個庶子罵了個遍。
反而是南宮勛,這些日子不顧母親的反對,堅持每天入夜之後都來二弟的院子探病,一直坐到宵禁之時,這才起身離開,倒是比往日更加的殷勤。送走了兄長,南宮書墨一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風五將藥全倒進了床下的缽盂之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