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得到了慶王爺的允準,二少爺南宮書墨不用回慶王府過年。所以與幕晨雪商量後,第一次和幕晨雪的家人一起過了個團圓年。除夕夜子時過後,二人仍無睡意,剛來到外院書房打算秉燭夜談,就被漏夜趕來的郡王爺南宮勛,給堵在了外院書房中。
這是三個人第一次面對面坐下。終于還是到了彼此要攤牌的時候。南宮書墨一臉堅定的回看向兄長,「兄長有話但說無妨!」
南宮勛苦笑了一下,二弟態度如此堅定,必是胸有成竹,足見幕小姐對其用情之深。那自己在幕小姐眼中又算什麼?難道他真的只能做她的朋友。可他不甘心,也不願什麼都不做就這麼放棄。他心里明白,若是真能這麼輕易的就放下,他也不會跑這一趟了。
「二弟,為兄自從第一次見幕小姐時,就起了惜才之心,之後多番相處下來,更是被其機智靈敏所吸引。為兄不想瞞你,如今我心里的這份情早已不同,就算幕小姐已是待嫁之人,可我仍放不下!」南宮勛表情嚴肅,甚至帶著一絲的懇求,像是在請求南宮書墨的退出。可他心里明白,二弟和他一樣,心中都有著獨屬于自己的那一份執著,絕不可能因為一些原因幾句話,就輕言放棄。
「多謝兄長的坦誠,弟也不瞞兄長,我心中只有雪妹,更不願委屈了她,所以我必會傾盡所有,娶其為妻!」南宮書墨臉上也沒有笑意,無論兄長是何態度,他都不會放棄幕晨雪。因為她早已不是他的命,而是他的靈魂,他能堅持生活下去的希望。
南宮勛看著眼前已沒有病容的二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在他背後,需要他保護的那抹身影。此時的二弟就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頂天立地可以撐起一門府第的當家人。
原來他的對手如此之強,強到令他膽戰心驚,強的令他想忽視都難。南宮勛嘆了口氣,「嗨!」這才轉頭看了一眼靜坐在一旁的幕晨雪,見她側著頭望著窗外,就像是幅畫像一樣。
「二弟,你我多年兄弟,不論幕小姐最後選擇的是誰,我希望到死,我們仍可以作兄弟!」這個看似未知的結局,其實早已水落石出,所以南宮勛嘴上不願承認,可心里已然明白。所以萬般無奈下,他選擇為他們的這份親情留條退路。
「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兄長仍把我當兄弟,我心亦不變!」南宮書墨也是這個意思,並不是因為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娶到幕晨雪,而是他除了在乎幕晨雪,也很在乎與南宮勛的這份兄弟情。
兄弟兩個算是達成了一**識一份默契,幕晨雪這才轉過頭看了二人一眼,男人間的較量,往往不需要女人的裁決,她只要安靜的等著就好,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三個人又相對無言的坐了一會兒,幕晨雪這才起身,從書架上模出兩個錦盒,一個遞到了南宮勛的面前,「博學上午派人送來的藥材,我甚為喜歡,這份回禮雖比不得那一車名貴的藥材,可也是我自己設計的,全當是份心意吧!」又順手將第二個錦盒推到了南宮書墨的面前,可卻並未對南宮書墨說什麼,只是朝他笑了一下。
她和南宮書墨之間是情人,不是朋友,所以有些話不用多說。南宮書墨會心一笑,有時候這不說比說更暖人心。南宮勛只當沒看見,微笑著將錦盒接過輕輕的打開,錦盒內放著一塊雕刻成盤龍形態的岫岩老玉做成的玉佩。色澤深綠而龍口中的龍珠卻成白色點綴其間,若是換作平時,這樣的玉算是略有瑕疵,可因為雕工精美,構圖恰當,反而成了點精之作。
南宮勛原對這份回禮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可打開錦盒的那一剎那,已是眼前一亮,細看之下更是愛不釋手不願放下。而玉佩上的流蘇用雙色絡子線打成了一個節,上面赫然是個「安」字。
驚喜的抬頭去看幕晨雪,見她也正看過來,「晨雪,這玉佩上的流蘇可是你親手打的?」
「是,這叫‘平安節’,希望可以保博學平安一生?」幕晨雪並沒有回避這個問題,她覺得這是她對南宮勛的一種感謝。感謝他對自己用情之深,畢竟被愛總是幸福的,而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卻是痛苦的。
南宮書墨心里多少有些吃味,可還沒等他表現在臉上,手上一暖。只見幕晨雪從桌下將手輕放在他的手背之上,朝他點頭微笑,只這一個動作,他哪還用再去多想別的,心里小小的不自在蕩然無存。
南宮書墨並沒有打開自己的錦盒,而是順手放進了懷中,他相信自己得到的東西,一定比兄長的要好,既然他還在乎這份兄弟情,就沒有必要刺激兄長。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天色漸明,南宮勛是偷跑出來的,不得不離開。
幕晨雪起身送客,走到府門口,南宮勛突然轉身將幕晨雪抱入懷中,「晨雪,你的心給了誰都不要緊,我相信只要你肯給我機會,我一定是那個可以給你幸福的人!」
幕晨雪輕輕的推了推南宮勛,從他的懷中退開,「博學,女人都是很傻的,她們認定了一個男人,就算是有更好的人在身邊,也會被她們忽略。所以不要再為我做什麼了!」以前,幕晨雪不願將話講的這麼直白,是不願南宮勛去查南宮書墨,可如今不同了,既然他們兄弟彼此坦誠以對,那她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我愛你,所以我不會放棄的!」南宮勛深深的看了幕晨雪一眼,撂下一句話就帶著流雲和隱霧離開了。
等人走遠了,幕晨雪這才關了院門又進了書房,南宮書墨一直坐在桌旁等著她回來。
「雪妹,雖說我已和兄長將話講明,可他不會輕易放棄的。不過這樣也好,以後我們相見,也不用再對他有所隱瞞了!」南宮書墨一邊將懷中的錦盒模了出來,一邊和幕晨雪聊了起來。
「只怕到頭來,受傷的還是他!」幕晨雪深吸一口氣,越是不想傷害,越是會傷害,人總是生活在矛盾之中。
「竟然是墨玉?」南宮書墨將錦盒打開,里面放著的竟然是一塊漆黑如墨的盤龍玉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