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唐風的要求,幕晨雪決定將醫治「牛芒鋒」這種暗器的方法,教給唐門。其實要說醫治之法,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需要對診脈要有絕對的信心,最主要的是膽大心細,手穩心定,這樣才能不出現一絲一毫的疏漏。
為唐路醫治了足有一柱香的時間,幕晨雪臉上已經漸漸的滲出了汗珠,可她手未停,眼未眨,全部的心神全都放在了兩只手上。一只手感受著針在血管中的變化,而另一支手操控著磁石,眼看著磁石已經游走到了唐路的手腕之處。
此時就連南宮書墨也不再去想別的,而是擔心的望著妻子,當初的事他還歷歷在目,知道這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最後一步,成敗在此一舉。
幕晨雪臉上的汗已經凝成了一條條的小水流兒,順著臉頰滴在了地上,可她卻渾然不知。雖說唐風說過事後不會計較,可這成敗的結果,必然會+.++影響他們雙方的關系。成了唐門就欠了幕晨雪和南宮書墨一個天大的人情。敗了雙方最多以後見面不是敵對關系,可也不會成為朋友。所以比起別人,幕晨雪才是最緊張的一個。
將磁石停在唐路的手腕走,這才拿過事先準備好的小刀,在他的手腕處劃開一個小口,磁石順著流出的血液,在傷口上一抹,幕晨雪查看了一下磁石,又給唐路把了一下脈,這才為其止血。
將染血的磁石交給唐風,「唐掌門,幸不辱命!」比起一臉疲憊略顯蒼白的幕晨雪,唐風可以說是激動的連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接過磁石細細的看著。
唐門中的其他人,馬上圍到了唐路的身邊關切的問著,「小路子,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有沒有感覺心痛?」「牛芒鋒」這種暗器雖是唐門至寶,使用的人不多,可身為唐門中人,當然也知這暗器會帶來哪些後果,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唐路的身體狀況。
「執事,弟子很好,並沒有感覺什麼不適!」醫治的時候,他身上是感覺到了痛疼,可身為習武之人,這些痛疼還是可以忍受的。而在幕晨雪收手的一瞬間,他只感覺身體一輕,現在根本連一絲感覺都沒有了。
「多謝南宮夫人!」唐路穿好衣服,先給幕晨雪行了一禮。
「我也只是勉力一試罷了,當不得謝字!」幕晨雪坐在椅子上略服一禮,剛才心神過度損耗,現在的她只感覺頭有些暈渾身無力。
南宮書墨站在妻子身邊,任由她靠進自己的懷里,心疼的緊皺著眉頭,當初妻子為他醫治時也是這般,其實如果每次醫治都要如此耗費心神,他寧願不讓妻子為其醫治。
「我沒事的,休息一下睡一覺就會好!」幕晨雪感覺到南宮書墨緊繃的身體,只得出言安慰。不然這個愛她愛到骨子里的男人,說不定又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那樣她這般努力可就白費了。
听著周圍的對話,唐風這才回過神,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先是給幕晨雪行了一個大禮,「佷媳不愧為當世名醫,竟能想到如此巧妙之法。佩服!佩服!」
唐風將手中的磁石遞給身邊的執事,這才又接著說,「當初的承諾不變,以後但凡是有用得到唐門的地方,二位只管開口。至于這醫治的方法,我等都不是醫術超凡之人,只怕沒辦法馬上學習。還請佷媳行個方便,等我回到唐門,請門中醫者來此,介時還要有勞佷媳傳授一二,不知可否?」
剛才幕晨雪為唐路醫治時的艱難,唐風當然也看到了。而且南宮書墨的不喜,他也注意到了,他只怕這樣的要求,南宮書墨不會答應,所以求到了幕晨雪的頭上。人常說醫者之心,如果幕晨雪是個大夫,那麼必然不會拒絕。
果然唐風的話才一出口,南宮書墨就要出聲反對,可還沒等張口,幕晨雪卻站了起來,將他擋在了自己身後,「自當如此,還請唐掌門回去後,務必請一位經通診脈的醫者前來,這樣教授起來把握也會大些!」
被妻子阻止,南宮書墨當然不會生氣,只是更多的卻是心疼,「雪妹!」
幕晨雪轉身朝他搖了搖頭,她已經付出了這麼多,如果此時拒絕,前面所做都將付之東流,那還不如當初就不答應唐風更好。
唐風也看出南宮書墨的不願,想了一下又從身上模出一個瓷瓶,雙手遞給幕晨雪,「這是唐門的解毒丹,可解天下百毒,雖說佷媳醫術高超,可這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了這個就算是一時解不了萬毒,也可以壓制,這樣就多了時間去尋制解藥,也算是保命的一個手段。還望收下!」
這可解百毒的丹藥,就算是在唐門,那也只有掌門和一些為門中做出特別貢獻的人才會有,就連唐路的身上都沒有,可見此丹藥的重要。幕晨雪雖然不知它的重要,可唐風能在這個時候將此物拿出,就算是不知它在唐門中的地位,可也知是個寶貝。
「多謝唐掌門,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並沒有打開查看,就將藥瓶收下放進了南宮書墨的手中。
唐風心里這才感覺好過一些,身為一派掌門,他也不想欠南宮夫妻太多的人情。事情解決後,唐風又在薊縣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帶著人馬不停蹄的趕回唐門,好盡早安排人來薊縣跟幕晨雪學習醫治之法。
而回到王府的幕晨雪,因為不用早起給慶王妃請安,所以在雪梅居一睡就睡到了次日中午時分,如果不是靈兒跑了進來,她只怕要睡到華燈初上,才會醒轉。
陪著靈兒吃了午飯,又問了一下南宮勛的情況,這才命寶如將靈兒送回了怡然居。
如今府里沒有當家主母,郡王妃自然接管了府中所有事,依著郡王妃的性子,本來想借此機會給幕晨雪穿穿小鞋,可慶王爺的一句話,直接將她的念頭給掐滅了。
依慶王爺之命,雪梅居上下可以不受郡王妃管制,甚至出入王府也不需要令牌。連一應吃食用品,也不走中饋的賬。讓郡王妃有力無處使,氣得在自己的屋子里不知又摔碎了多少的瓷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