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皇宮,其恢宏不亞于前世的紫禁城,甚至比紫禁城還要大。雖然幕晨雪無法從天上俯視整座皇宮的全貌,可在來此之前,南宮書墨早已將皇宮的地圖拿給她看過。還叮囑她要背起來,萬一在宮內發生什麼,要如何逃生。
而前世的幕晨雪是去參觀過紫禁城的,所以對于那些高聳的城牆,寬大的城門,倒沒覺得有什麼新奇。倒是跟在她身邊的寶如,一臉的驚疑。而和她一起進宮的還有一些夫人小姐,只是這些人幕晨雪都不認識。不過從這些人進宮後的表情,幕晨雪大概能猜出幾分。只怕這些人也不是常有機會出入皇宮,出身自然也不是很高,不然也不會吃驚成這個樣子。
為她們這一行人帶路的是個有些年紀的姑姑,看上去在宮中的職位應該不算太低,可從其穿戴上來看,也不是哪位主子身邊得力之人。
幕晨雪在觀察這些人—無—錯—小說,這些人在驚嘆于皇宮的恢宏之外,也在觀察著身邊的人,她們大多數是認識的,可這些人卻全都不認識幕晨雪。而幕晨雪給人一種清高孤冷的感覺,讓她們有些卻步不敢靠近,也自然沒有辦法打听到幕晨雪的身份。
至于那位帶路的姑姑,雖只是個奴婢,可出身于這皇宮中,這些人也不敢冒然去向其打听。
其實這位為幕晨雪帶路的姑姑,還是郡王爺安排的。只是她奉命不能說,而南宮勛自己更不可能說出來。至少只要南宮書墨在世一天,他對幕晨雪的關心,永遠都只會埋藏在心底。
這姑姑原是郡王爺安排在宮中的一個眼線,這麼多年沒少往幽州傳遞消息,所以在郡王爺心中,此人的重要也是非同一般。甚至先郡王妃進宮,或是郡王爺自己進宮,也從未起用過她。反而今天這位慶王府的二少夫人進宮,卻派她暗中保護。
因為幕晨雪對于周圍的建築並不是很看重,所以精神力都集中在周圍這些人的身上,自然也看出這位帶路的姑姑,有意無意間就會用眼神探查自己一下。雖然動作做的很自然,可還是沒能逃過幕晨雪的感知。
幕晨雪襯著周圍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示意寶如,讓她提防此人。寶如一開始是因為好奇,所以精神不夠集中,這才沒能及時發現此人的不同。被幕晨雪這一提醒,馬上收斂心神,這一看才發現這人當真有問題。
「少夫人,觀此人行跡,雖然有些問題,可應該不會對我們不利!」寶如習武,所以在感知方面要比幕晨雪更強些。這人雖有問題,但並沒有惡意,而且身上一絲殺氣都沒有。寶如是死士出身,對殺氣更加敏感。
「小心些總是沒錯的,這次進宮,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好!」幕晨雪目的明確,別人進宮為了什麼,她不想知道,而她進宮只是為了不抗旨意,根本沒想過要讓自己被什麼人記住,她甚至從沒想過要有什麼突出的表現。只想平平安安的來,平平安安的回去。
從下了馬車,一路步行進了皇宮,這一走,就走了快有一個時辰。雖說是因為這皇宮大的有些離譜,可也是因為這些夫人小姐為了形象,邁的步子很小,所以這路也顯得格外漫長。
幕晨雪和寶如身體素質好,雖走的時間長些,可卻並未有什麼不妥。可這些夫人小姐,一向在府中養尊處優慣了,哪里走過這麼長時間的路,而且還要保持儀態端裝,一個個累得呼哧帶喘的,若不是顧忌身份,只怕早就不顧形象的攤坐在地上了。
就在這些人快撐不下去的時候,目的地也到了,皇上此次設宴,並不是在正殿,而是在御花園的梅園之中,滿園的紅梅映雪,再配上白梅、粉梅點綴其間,當真是美到了極至。就連一向對物質淡薄的幕晨雪都被這眼前的景色打動了。
這會兒天剛剛見黑,太監宮女們正在忙著把燈柱、燈籠都點了起來,剛還有些昏暗的梅園,瞬間遍亮了起來,甚至照得這黑夜跟著泛起了一片彩光。
別說是這些夫人小姐,就是幕晨雪有那麼一瞬間都看的呆住了。好在她的危機意識很強,理智很快就控制了情感,也順便將看丟了魂的寶如給拉了回來。
「少夫人,難怪那麼多女人都想進宮,原來這里這麼美啊!」听寶如這麼說,幕晨雪不由得無奈的笑了一下。
「美與丑是相對的,我們看到的不過是表面的美罷了,真正丑陋的在這里!」幕晨雪一指自己的心。寶如一下子就明白了,這皇宮建的再好,可這宮里人的心卻是險惡的。不然這皇上還沒死呢,太子和肅王也不會爭的如此凶險。至于這宮里的女人,當初進宮的目的就是為了家族榮耀,又有哪一個是有真感情而沒有算計的。
幕晨雪和寶如一邊走,一邊低聲聊了兩句,這宮里是不是有連寶如都無法感知的高手存在,她們也不知,所以簡單聊了兩句,就都閉嘴安靜的走著。
進了梅園之後,以幕晨雪的身份,是沒辦法馬上拜見皇後的,所以只能跟著這些夫人小姐,一起先被安置在了一處閣樓內休息。至于何時開宴,還要看皇上和皇後的意思。而此時皇上和皇後都還在自己的宮殿內召見著那些勛貴大臣、誥命夫人。
幕晨雪剛剛坐下沒一會兒,就見身邊坐著的一位夫人悄悄把身子往她這邊移了一下,壓著聲向她詢問,「這位夫人不知夫家官居何職?」
一上來就問這些,幕晨雪看了此人一眼,當真是現實的很,「讓夫人見笑了,小婦人一介布衣,夫君更是無官無品,閑人一個罷了!」
听幕晨雪這麼一說,這位夫人斜了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聲,「有什麼可隱瞞的,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女人們進宮和男人們是分開的,所以眼下這些人還不認識幕晨雪,可等一下入席以後,夫人們是要跟著夫家之人同席的,就算幕晨雪不說,她也會知道。不過她以為幕晨雪並沒有說真話,所以有些不高興。
幕晨雪對于此人的態度根本沒往心里去,她自問說的全是實話,這信不信的也由不得她決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