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突降懿旨急召京中宗親朝臣進宮。南宮書墨因傷而留在了慶王府,可幕晨雪卻被召進宮中。
宮內到處都是禁衛軍,幕晨雪一入宮就被圈禁于中宮殿中,不得而出。可就在她無計可施,打算靜觀其變的時候,意外查覺到被押回封地的肅王,所進貢的茶葉中含有毒素。
可就算是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她人被關在中宮殿中,無法將消息送出。左右打量了一下,滿殿之中雖然有與她相識者,可卻無一人可用。
「寶如,想辦法接近郡王妃,告訴她我有話要與她說!」南宮書墨沒有進宮,她就算是有辦法,也不夠理由將南宮勛引來,所以只能利用郡王妃,只是不知這個女人會不會仍在記恨于她,而不願與她連手。
寶如看了一下,郡王妃所在的位置離少夫人有些遠,她若是冒然上去說話,必然會引起中宮殿宮女的注意,只能用余光監視著,安靜的等待機會。
宮中禮儀繁瑣,女眷們又與男人們不同,為了能不常走動,所以寧願渴著餓著,也甚少飲茶食膳,所以除了幕晨雪發現茶中有毒外,沒有人有明顯的不適之感。寶如足等了一個時辰,這才見郡王妃起身告罪往殿外而去。
幕晨雪也忙著起身跟了出去,出了殿門,幕晨雪快步近前,朝郡王妃先服了一禮,「妾氏幕氏,見過郡王妃。這是妾氏第二次進宮,諸多禮儀尚不熟悉,妾氏想著若是能跟在郡王妃的身邊,至少也能少出些丑,免得給慶王府丟臉不說,還讓諸位夫人看了笑話!」
郡王妃被幕晨雪這話說的一愣,她們雖不常生活在一起,可也相識有幾年光景,幕晨雪從未在她面前如此服低做小過,驚覺這中間只怕還有別的原因,所以並沒有馬上拒絕幕晨雪之請。
「淑夫人說的哪里話,淑夫人即有如此擔心,不若就跟在我的身邊吧!」虛扶了一下幕晨雪,二人這才一同朝偏殿而去。
寶如看準機會,用身體擋住帶路宮女的視線,幕晨雪忙壓著聲提醒,「不論你我之前有何仇怨,如今我們一同深陷宮中,生死未知。你要想讓父親被立為太子,要想將來承繼皇後之位,就要听我的!」
幕晨雪以前就算是對郡王妃言語相斥,可卻從未如此嚴肅冷厲過。郡王妃心中是又氣又怕。可幕晨雪的話,竟然給她一種信服之感。
「你可有把握?」郡王妃當然是想將來能當太子妃,甚至以後還想當皇後,皇太後。所以幕晨雪提出的條件,正擊中了她心中的貪欲。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幕晨雪又怎會不知,她就是要利用這個女人。
「至少可保我們不死于宮中!」利用歸利用,她可不會給出什麼承諾。哪怕是欺騙,她也不願意說謊。
郡王妃雖被打動,可她也看的出,幕晨雪是在利用她,所以有些猶豫,怕幕晨雪過河拆橋。
「你我同出一府,一榮具榮,一損具損,你自己想吧!」幕晨雪給了郡王妃一句,即退後了半步再不說話。
眼見二人就要走到偏殿,郡王妃咬了牙,認命的看了一眼幕晨雪,微點一下頭,只說了一個「好!」字。之後二人一起回到中宮殿,幕晨雪將自己的座位移到了郡王妃的身後不遠處。時不時的還找她說上兩句話,倒像是真的在向她請教問題。
二人的異常,自然引起了皇後的注意,叫來隨侍的宮女問了幾句,知道二人不過是坐的久了有些無聊,這才放心。
看這時辰,這些內命婦也不能總是干座著,皇後命人上了不少精致的點心。幕晨雪示意郡王妃吃些,郡王妃倒是听話,拿起一塊點心,剛咬了兩口,幕晨雪細如蚊蠅的聲音又傳進了耳中。
「嘔吐!」
郡王妃一時沒反應過來,側過身看了她一眼,見幕晨雪拿著巾帕掩著口鼻,隱蔽的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她這才反應過來,忙跟著學了起來。
「郡王妃,您可是哪里不舒服?」幕晨雪突然高叫出聲,一下子在安靜的大殿中,如石擊水面,蕩起千層波浪。
皇後皺了一下眉,可是這位淑夫人叫的如此大聲,她就算再不願,也不能裝作沒听見,只得問了一句,「郡王妃可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哀家看你剛剛還好好的?」
幕晨雪怕郡王妃說話露了痕跡,忙走上前跪倒在皇後面前,「回皇後的話,郡王妃剛才如廁時就已感不適,適才這點心才一入口,就嘔吐不止,可否請皇後宣太醫來為郡王妃看一下?」
殿中所有人都知這慶王府的郡王妃和這位鎮國公身邊剛被貶為妾氏的淑夫人不睦。可今日這淑夫人竟然敢在皇後面前,為郡王妃求情。難道說之前的一切,都是郡王妃在人前演的戲不成?
幕晨雪話已出口,郡王妃又一直在干嘔不止,皇後就是再不願,也不能當著眾命婦的面兒,不為郡王妃請醫把脈。只得強擠出一絲笑意,「這是自然,郡王妃身子不適,還是移到偏殿去略作休息,太醫不刻將至!」
「多謝皇後娘娘體恤,妾氏這就扶郡王妃去休息!」幕晨雪根本不給皇後反對的機會,起身扶著郡王妃退了下去。
皇後忙示意隨侍的宮女跟去,她總覺得這件事不那麼簡單,透著一股子陰謀。可這里是中宮殿,內外都是自己的人,二個婦道人家,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皇後也有著自己的自信。
幕晨雪扶郡王妃進了偏殿,命隨侍的宮女去端茶倒水,趁著二人離開,忙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喂給郡王妃。「這是假孕藥,服下即刻就會有所反應。不會傷及身體,一切听我安排!」
只來得及說一句話,兩名隨侍的宮女就折了回來。郡王妃以為幕晨雪喂給她的是毒藥,本想將藥吐出來,一听說是假孕的藥,這才吞了下去。
差不多的半個時辰,太醫這才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幕晨雪仔細觀察著太醫的神色,見他面色暗沉,雙眼充血,一看就是操勞過度,心力交瘁所至。這個時候能令給宮中嬪妃們看病的太醫,累成這個樣子的,怕是只有當今皇上了。可見皇上仍未能有所好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