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桌一側,瓜子殼四處飄下,長凳之上,一只小腿垂立而下前後晃蕩,另一只腳撐在凳上,手肘支在膝蓋之上,另一只手忙著往嘴里送瓜子,畫面怎一個豪放能形容。
遠處
賽場之外。
竹青鈺一臉焦躁的看著場內的千魅,「他怎麼還不去看賭局?干巴巴的吃瓜子,他是去玩的嗎?」。語中帶著焦急。
朱雙手抱胸一臉淡定道,「小主子想玩就玩,作為屬下的我們只能服從!」
竹青鈺胸口憋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跳腳道,「誰說我是他的屬下了?」
朱輕輕瞟了眼竹青鈺,聲音飄飄,「小竹,人要學會認命。」
「……」見鬼的認命!
……
場內一角
一名侍從不知在白胡子老頭耳邊悄悄說了什麼,然後白胡子老頭看向千魅的方向,揮揮袖擺示意。
白胡子老頭看著遠處屬于千魅領域的地上滿是瓜子殼,再看看那張不停咀嚼的小嘴,嘴角抽抽。
——這還沒到半個時辰呢,怎麼就吃上了?話說胸有成竹也沒這麼囂張的吧?
提步走到千魅身側。
嗑著正在興頭上的千魅看著地上的影子,慢慢抬頭。
好家伙,這一看差點沒把白胡子老頭給嚇進醫館,可憐他一把年紀還得跟年輕人斗法,不容易,不容易啊…….
白胡子老頭看著千魅,嘴角蠕動,不知該如何說起。
只見千魅瞟了眼白胡子老頭,然後……
低頭,淡定的嗑瓜子。
白胡子老頭︰「……」他就沒什麼想跟他說的嗎?多少人眼巴巴的想要跟他說上話,他就這麼,無視他了?
右手虛握在嘴前,「咳……」
只見千魅,沒反應。
再用力,「咳咳……」
還是沒反應。
「咳咳咳咳咳……」這回是真的咳上了,果然,人老了不中用了。
千魅迷茫的看著白胡子老頭,「老頭,累了就坐,我沒打算獨佔著這麼長的凳子。」
「……」
白胡子老頭看著千魅,無奈道,「你不去下注嗎?」。
千魅看著賽場上,好像就她最閑,一臉煥然大悟,原來這老頭是來催她的,「這不還沒到半個時辰嗎?」。
白胡子老頭哽了一下,「不是,難道你不用去看看賭局嗎?還在這嗑瓜子?」再示意一下地上的瓜子殼。
千魅看著一地的瓜子殼,難道是想說她弄髒賽場了?然後迷茫道,「賭規上好像沒說不可以嗑瓜子吧?」
白胡子老頭徹底失語,難道是他太老了,都有代溝了?
無奈落座在千魅一旁,也順便在盤子上抓了把瓜子,磕著,順便套話,「請問小兄弟姓甚名誰?」
千魅看了眼他,隨後磕著瓜子口齒不清道,「姓梅,單名一個淺字。」
——梅淺……沒錢?
白胡子老頭尷尬笑笑,「令尊,真是……」
「挺有文化是吧?好多人都這麼說,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千魅一臉得瑟。
白胡子老頭︰「……」呵呵干笑點頭。
——這讓他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