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聞聲向後看去,除了一地的尸首,沒有任何發現。神色瞬間冷凝。
「你看到了什麼?」
宮凌宇恐懼的結巴著說,「一道黑色的影子,他殺了他們。」
「沒看見他長什麼模樣?」朔月問道。
宮凌宇猛的搖搖頭。「太快了,我就看見那道黑影從我眼前一晃就過去了。」手指指著右前方的樹林方向。
朔月盯著光線昏暗,黝黑的林子深處,良久後開口,「走。」
宮凌宇緊緊的跟在朔月身邊,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就在朔月兩人慢慢消失之後。
林中深處傳出了一聲桀桀的笑意,讓人莫名的毛骨悚然
深海中,那著了火的鐵籠漸漸熄滅,隨著千魅的那輕輕一點,鐵籠的桅桿漸漸皸裂開來。昏迷的幾人卻毫無所覺,而就在鐵籠破開.+du.消失的那一瞬的同時,墨挽籬等人所在的密室漸漸開始裂開。
其實在湖面漩渦與竹屋同時發生的那一瞬,緊接著另一道陣法便開啟了。
隨著墨挽籬等人的進入,空間中就出現了四個密室將他們牢牢困住,密室緊連著囚禁著千魅等人的鐵籠。
而鐵籠依靠著從密室汲取的力量而形成,所以,鐵籠成了核心陣眼。
若千魅等人無法破除鐵籠,墨挽籬等人將會慢慢流失內力直到內力枯盡,生命流失而亡。而千魅等人也會慢慢窒息而死成為鐵籠的一部分。
現在陣法解除,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內,出現了墨挽籬四人,緊接著千魅五人也出現在了殿宇內。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臨沭走近一看,發現是千魅一行人,瞬間驚訝的說道。
而千魅等人現在還未從昏迷中醒來。
凌白臉色有些慘白,他的武功在四人中是最弱的,內力流失很快,讓他有些虛弱。「或許他們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只不過我們無法看見而已。」
現在他們能夠從那個牢不可破,神秘的密室中出來到這,應該是他們的緣故。
「喂!醒醒,醒醒。」臨沭腳踢了他夙夜,嘴里叫喚著。
而躺在地上的夙夜正一臉享受,仿佛夢里夢見了很美好的事情。
反倒是在他旁邊的朱,在臨沭的不怎麼友善的聲音中漸漸恢復清醒。
「你們」朱彈了起來,詫異的看了眼對面的人。
「什麼我們,你們的?說,湖面上的漩渦是不是你們搞得鬼?!」害的他進了一個密室中,讓他以為自己就這麼死在里面了。
朱將臨沭的話當做空氣,去叫醒了紅衣,楓黎。
而在臨沭的嚷嚷聲中,夙夜也漸漸蘇醒。
唯有千魅,靜靜的閉著眼,仿若睡美人,不論怎麼叫喚,都沒有醒過來。若不是她還有呼吸,夙夜等人真會以為對方死了。
「你們怎麼會在這?」紅衣疑惑的看著對面的幾人。
「東升花瓊脂。」墨挽籬銳利的眸子盯著紅衣,冷凝的聲線緩緩響起。
紅衣臉上一滯,隨後笑臉盈盈,一臉無辜狀,「東升花瓊脂是什麼?」
墨挽籬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原本冰冷的聲音更加降低幾分,「別逼我動手!」
上次他因為腦中的那突然閃現的破碎記憶不小心著了對方的道,現在,他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這東西本就是無主之物,誰得到就歸誰,既然東西已經到了我們的手里,豈容你說拿去就拿去!」紅衣的話中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公子脾氣說出就出。
墨挽籬冷冽如寒潭的深邃眸子微微一眯,「不知死活。」手中凝聚著勁氣,直向著紅衣面門襲去。
紅衣立起腳尖向後移去,嘴里輕嗤,「一言不合就動手,真是粗魯。」
墨挽籬眼神更加冰冷,那看紅衣的眼神已經從活人到死人,冷寂得可怕。
只見他身影一晃而過,五指握拳猛的打向紅衣的胸口,腳下生風撇了紅衣的小腿一彎,紅衣右腳便跪在了地上。
不過眨眼間,紅衣便被困。
紅衣心下震驚,對方功力竟如此深厚。
朱和楓黎見狀猛的襲上,卻被獄和臨沭擋了去,夙夜見狀也攻了過去,卻被凌白截了去。
「東升花瓊脂呢?!」墨挽籬壓著紅衣,逼問道。
紅衣一臉的屈辱和不服,冷哼一聲,卻不說話。
墨挽籬擰著紅衣的手臂,腳下的力道也更重,「說話!」
紅衣眼里看不出絲毫起伏,在墨挽籬施壓的時候也只是悶哼一聲,不言語。
而朱和楓黎被臨沭和獄糾纏,當日他們二對一,今日一對一,兩廂對比之下才發現對方的能力比他們想象中要厲害很多。
如此糾纏著,而原本靠在柱子的千魅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紅衣發現千魅不見了之後,對著墨挽籬冷冷說道,「藥在我們主子的身上。」
墨挽籬將視線放在千魅原本所在的方向,不由冷笑,「人呢?」
紅衣吭哧,眼底一閃而過的擔憂,「我怎麼會知道。」
千魅昏迷不醒,剛剛肯定有人趁亂帶走了她!
「不過我家主子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剛剛肯定有人趁亂將他劫走了。如果,對方也是沖著東升花瓊脂的話」
八人尋找總比四個人強。
「放手吧,你不是想要得到東升花瓊脂嗎?我們一起去找人,難道你想這麼輕易的讓藥就這麼被別人拿走了?」紅衣開口道。
墨挽籬放手,示意其他人也停下了動作。
朱,楓黎,紅衣便立馬分散四處尋找。而夙夜蹲在千魅方才躺著的地方,將繳在他手腕處睡覺的小碧抽了出來。
小碧一臉不滿,睡眼惺忪,口里發出滲人嘶嘶的聲音。
「小碧,乖,幫我找到她,找到人之後我就不打擾你,讓你睡覺,好不好。」夙夜一臉討好的笑意,諂媚道。
小碧非常人性化的朝天,哦,不,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然後溜出夙夜的手在千魅之前躺著的地方溜達了一圈,在石柱的一個小角落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奇異的味道。
隨後回過頭傲嬌地向著夙夜嘶嘶兩聲。
跟我來。
隨後便向著石柱的一方游行而去。
臨沭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抽抽嘴角。
那人是將蛇當狗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