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奉上今天的更新,順便給『起點』515粉絲節拉一下票,每個人都有8張票,投票還送起點幣,跪求大家支持贊賞!
翌日,唐府上下忙得不可開交,僕人們忙著布置擂台,三姑六婆們則忙著裝扮庭院和制作點心。擂台設在臨清街上昨日舞龍的那一處,正好圖個吉利。
公孫容早早便起來,自他昨日入府之後,還未見過今日那比武的小姐。光是听旁人說起,便心生敬仰,一心想要領略一下唐小姐的風姿和傲骨。因此今日便按捺不住滿心的雀躍,外面稍有響動就出屋去了。
此時,唐谷溪的廂房中,安靜得如同深夜一般。遠處街上和前院內傳來的忙亂聲,似乎都被擋在了一層隱形的屏障之外,她們惘若未聞。唐谷溪換上一身水紅色的衣衫,兩只窄袖被淡黃色的纓帶纏繞束緊,一雙紅色長靴套在腳上,這一切的打扮都是為了。方便武打。
她坐在梳妝台前,靜靜凝視著鏡中的臉龐,滿頭的青絲被一根朱色發髻高高束起,如錦緞一般傾瀉下來,烏黑發亮。一雙杏眼平靜如水,高高的鼻梁聳起,襯得五官頗為精致,雙唇微紅,不染胭脂。
除了脖頸下面的一點梅紅,似乎通體之上再無瑕疵。
「玉茗,把盒子拿來。」
玉茗點點頭,將一盞小小的精致盒子放到梳妝桌上。她打開錦盒,取出那一卷紗布,沾了些白色的珍珠粉,其名為「珍珠粉」,然則實為由白色茉莉花仁提煉而成。她揚起下頜,將脖子下的淡紅色印記一層一層隱沒下去,直至完全看不見。
打點好一切後,兩人正欲出去,卻迎面踫上了被錦燻攙扶著過來的唐夫人。四個人在走廊里相遇,各自停住了腳步。
「母親。」唐谷溪輕輕叫道。
唐夫人面帶微笑,走上前來,握住她的雙手,無不憐愛地看著她,眼角含淚,道︰「溪兒,你听著,今時今日,你萬不可把招親當作兒戲。此乃你的終身大事,既然我和你父親同意替你比武招親了,那你就不該食言。否則,誤的可是你的一輩子啊!」
「母親請放心,溪兒會認真對待。」唐谷溪眼楮里波瀾不驚,像是在說吃飯似的那麼平靜,可是臉上卻不見半分笑意。
唐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好似將胸中的一切苦悶都悉數吐盡似的,微紅著眼眶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樂意,可是女兒家終歸有這一日的,你得接受……今日如果招得如意女婿,那麼依你父親的意思,必然會即刻舉行成親大禮。因此,你……」
說到這里,唐夫人聲音哽咽,字不成句了,抬起手帕抹起了眼淚。
「夫人,今天是小姐的好日子,您怎麼又要垂淚了呢?」錦燻輕輕撫上唐夫人的手臂,無不擔憂地說道。
「是啊,是啊……好日子。」唐夫人感嘆著,放下了手帕,重新打量著唐谷溪,欣慰地說︰「我們的溪兒果真是個大人了呢,又出落得這樣標致,誰娶了我們溪兒啊,那是誰祖上燒香了……」
唐谷溪一直極力隱忍著,可是母親的話說至此時,令她瞬間潰不成軍。唐夫人的眼淚剛擦完,唐谷溪便雨落梨花,淚如斷珠,滾瀉而下,道︰「母親,溪兒不能再侍奉您了,您莫要怪罪……如果有來世,溪兒一定還做您的女兒……」
說著,她撲到了唐夫人懷里,兩個人在幽暗靜謐的長廊之上,相擁而泣。引得旁邊的錦燻和玉茗,也忍不住地掉眼淚。
「你這傻孩子,不是常說不信命的嗎?怎麼現在又給我扯起前生今世了……好了,好了,快起來吧,莫要把妝都哭花了……」唐夫人安慰著,輕輕扶起了唐谷溪。
兩人用手帕擦干淨眼淚,玉茗不放心,又上前來掏出手帕將唐谷溪眼角的淚痕擦去,這才恢復了原先的樣子,只是雙眸微紅,倒也不礙事。
「我昨夜與你說的,你可記在了心上?」唐夫人問道。
唐谷溪點了點頭,答道︰「溪兒都記著。」
「那就好,記住,無論何時,那樣東西都丟不得、棄不得。你在何處它便在何處,必須如影相隨,伴你左右。因為,那是護你命的東西,以後離開家園,沒了父母親人的庇佑,更要視如珍寶,明白了嗎?」。
唐谷溪重重地點點頭,道︰「明白。」
唐夫人這才安下心來,又打量了她半天,才說︰「好了,該去了。稍後比武,見好就收,萬莫逞強。」
「嗯。」
待四人行至前門時,備好的轎子已經停在了門口,門面全都裝點一新,仔細一看竟有些刺眼的陌生。唐夫人駐了足,轉過身對唐谷溪道︰「好了,你去吧。我不方便出門,一切都由你父親料理,有什麼事,和你父親商議便好。」
唐谷溪拜別母親之後,隨著玉茗出來,上了門前的轎子。
轎內的唐谷溪,又恢復了剛才的冷面如霜。自從昨夜從鄒宅回來以後,她便是這個樣子,不苟言笑,喜怒消失。而今日的比武,她在心里是用了狠勁的,與其說是比武,倒不如說是發泄。
擂台早已布置好,前來比武的人各個簽了字畫了押,皆排在擂台後面的長椅上坐著,面前放著白水、濃茶、烈酒,旁邊站著幾個小廝,有什麼要求和吩咐皆上前去忙活。
公孫容坐在高高的看台之上,說是高,其實只是比擂台高處一尺的距離,上面的座位上坐著唐員外以及幾個同族長輩。而公孫容坐在最西側的位置上,觀望著底下前來比武的準新郎們,饒有興趣。
「容公子,我們老爺請你過去一趟,說是有要事要請求容公子相助。」一名小廝跑來,對公孫容說道。
「請我?」公孫容頗感疑惑。
「對。」
公孫容隨著那小斯走下了擂台,來到牆角一處陰涼的地方,看到了唐員外正在那里等他。
「唐伯父。」
「容公子,」唐員外神情肅穆地望著他,一臉的誠懇悲切,「老夫听聞公子曾經習武,想必也身手不凡。因此,老夫有一事相求,還望容公子答應。」
「伯父這是哪里的話,有何事盡管與容兒說,容兒必竭盡所能相助。?」
唐員外沉吟了片刻,抬起頭來,對公孫容緩緩道︰「小女生性驕傲,憑借著曾在鄒老先生那里學過幾天武,常不把人放在眼里,尤其是這作武之人……因此,我想,稍後比武之時,若真是踫上野蠻狂傲之徒,令小女無力招架時,還請公子能……」
唐員外說到這里,便停住了,目視著公孫容,俟其反應。公孫容本就是****豁達之人,此刻唐員外的意思,他听到一半心里便也清楚了。這唐員外雖說急著要把閨女嫁出去,可是卻對比武招親一事並不信服,除了門第家世的高低要看以外,他的一番愛女之心,也是天地可鑒的。
于是他道︰「唐伯父請放心,如果稍後真有意外發生,我會見時機上場相助的。只是,容兒能力有限,尚不知大小姐武力高下,因此也不敢妄加……」
「容公子不必擔心!」唐員外見他答應,早已心花怒放,便急忙打斷了他,生怕被拒絕,「到時如果您真招架不住,我自有其他法子,還請容公子不必擔憂這個……」
「好,那我便放心了。」
公孫容不知道他說的法子究竟是什麼,可也不好多問,于是兩人離開了牆角,陸續來到擂台後側坐了下來。
此時,巳時剛到,日頭正足。周圍一片鑼鼓喧天,熙熙攘攘的人擠在擂台四周,有些人早已熱得汗流浹背,而那些等待比武的各方武人,也都摩拳擦掌,焦慮不已。單是看這一塊地方的話,熱鬧程度絲毫不亞于昨日的國典盛況。
遠處,擁擠的人群後面,唐谷溪的轎子停在了一塊有蔭涼的地方。玉茗掀開簾子,她從里面走了出來,沒有踩在凳子上,而是直接從上面輕巧地跳了下來。
「哎,快看,唐小姐來啦!」
「以前只聞其名,未謀其面,今日所見,果然與眾不同,氣質非凡!」
「這小姐我在街上踫見過好幾回呢!」
「可不是嗎,小姐平時樂于助人,上次隔壁孫大爺家被盜的雞鴨,還是她搶回來的呢!」
「噓,小聲點,畢竟女兒家常拋頭露面不好……」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議論著,大多數人是心懷祝願、十分欣喜地觀看此次比武的,也有少部分人帶著獵奇的心態過來,只為一睹小姐芳容。
看台上的公孫容表情有所變動,注視著台下走上來的唐小姐,不禁凝了凝神。待看清了此人的面貌與神態後,他雙眉微皺,臉色僵硬,剎那間如石塊般一動不動了。
唐谷溪無視周圍一切躁動,不慌不忙地走至了台上,來到了父親面前。
「爹。」
「嗯。都準備好了吧?」唐員外從頭到尾將女兒端詳了一遍,嘴角掛笑,甚為滿意。
唐谷溪微微點了點頭,沉默片刻,正欲轉身,眼前忽然被一個黑影擋住。
「唐小姐,」後邊兩字被他加重了分量,「今日可好?」
唐谷溪抬起頭,此時碧空如洗,一束明亮的陽光穿射過來,刺痛了她的雙眼,待那道炫亮過去之後,她晃了晃神,看清了眼前的人。
「你……」唐谷溪目瞪口呆,怔在那里。
公孫容微笑著,如春風般柔和。
玉茗在台下看見了小姐的表情,不禁朝她對面的公子望過去,一時間也反應過來,這不正是昨日後園之中偶然邂逅的侯府公子嗎?
他怎麼會在這里?唐谷溪也這樣想到。
「溪兒,怎能這般無禮?這是昨日來府中作客的公孫侯爺的長子,公孫容。快快行禮。」唐員外站起來提點道。
唐谷溪這才回過神來,急忙低下了頭,將手放至腰間,微微屈膝,向他行了萬福禮,結結巴巴地道︰「容……容公子。」
「小姐不必多禮。」公孫容雙手放至胸前,回禮道。
「怎麼,容公子可曾見過犬女?」唐員外看出了端倪,問公孫容道。
公孫容只是微笑著看唐谷溪,並不答話。
唐谷溪心中作祟,想起昨日下午時分在後花園所見一事,不禁心生惶恐,生怕容公子將她喬裝出去一事告訴父親。她抬頭去看面前的男子,杏眼里多了幾分哀求和慌張之意,雙唇微啟微合,似乎想要說什麼又說不出來,急得額頭上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公孫容垂下眼簾輕輕地笑了,回過頭來對唐員外說︰「想必是唐伯父多慮了,昨日我一直在前堂陪父親喝茶,又怎會有機會一睹小姐芳容呢?」
說完,他的眸子蜻蜓點水似的掠了唐谷溪一眼,眼角帶著幾分笑意。
唐谷溪心里有些難為情,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對方幫了自己,使她終于松了一口氣,這才想到正眼去瞧這位侯府公子。只見他錦衣白袍,腰環玉佩,神采奕奕,一副雍容華貴之姿。眉目開朗,舉止優雅,雖無深交,可看似應該是個良善之人。
唐員外長長地「哦」了一聲,心里掠過一絲落寞,轉而便笑道︰「公子請坐,請坐。」
待眾人一並坐下後,一聲響亮的鑼聲響起,鑼音還未散盡,就見一個英勇之士從地上騰空而起,翻過幾個跟斗之後穩穩地落在了擂台之上。
馬上就要515了,希望繼續能沖擊515紅包榜,到5月15日當天紅包雨能回饋讀者外加宣傳作品。一塊也是愛,肯定好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