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戎錚知道嚴戎欽死了的時候一點都不意外,但當他听說嚴戎欽死的原因時,一股怒氣不由地直沖天靈蓋,難怪甘霖急著要催他走,原來是嚴戎鐸拿她當誘餌。
現在他看著嚴戎鐸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打點著嚴戎欽的後事,他恨的牙癢癢,要不是陸邪一直在旁邊提醒他,他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你先能不能別這麼沖動,」陸邪已經焦頭爛額了,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好機會,嚴戎錚的職位不是被撤了麼,正好是翻身的機會,可是他現在卻把所有的精力放在甘霖的事情上,「我想甘霖之所以願意一定是為了你。」
嚴戎錚冷眼看著陸邪,他根本不需要她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陸邪能夠理解嚴戎錚的心情,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應該快速的采取行動,「這些能不能緩一緩,你如果不想甘霖白白犧牲+.++,你最好振作。」
「吁」嚴戎錚長嘆了一聲,他沒有忘記之前甘霖對他說的話,她說她願意做他的棋子,那時之所以能夠無動于衷是因為他還沒有對她產生那種刻骨銘心的感情,可是現在陸邪說的對,不能讓她白白犧牲,「好,我听你的。」
陸邪這才放心,小聲地道︰「既然要做出手就狠一些。」
嚴戎欽死後追封親王,這也是皇上疼愛兒子的一種表現,嚴戎錚作為只有頭餃的王爺,在朝中也沒有什麼職位,想嚴戎欽常年征戰在外,家眷也一直跟隨在他身邊,且許多心愛之物都沒有帶回,嚴戎錚就請命願意前往帶回嚴戎欽的家眷以便在京中安置。
皇上本來對嚴戎錚滿心的失望,因為才失去了一個兒子,對嚴戎錚的苛責也少了些,就答應了他的請求,為了保險起見,皇上又特地派了嚴戎鑠和一隊護衛同行,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嚴戎錚得了皇命,心里還惦記著甘霖,不管怎麼說走之前也要見她一面,確保她安全無虞,他才能放心,他一直派了人在久安居室附近等著,如果看到她就速速來回他。
甘霖在久安居室里坐立不安,她不知道嚴戎錚會不會來,她只想快點給他解釋清楚,好叫他放心。
就在甘霖望穿秋水的時候,嚴戎錚從外面進來,他怒氣沖沖地進了水紅的房間,對著在場的人沉聲道︰「出去。」
眾人見嚴戎錚滿臉的怒氣,都很識相地退出去了,小玉一看嚴戎錚的那架勢就知道他已經知道那件事了,她走了兩步有些不放心,邊走邊比手畫腳地讓甘霖不要承認那件事。
當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嚴戎錚眼神復雜看著甘霖,那里面包含了愛?恨?擔心?總之有太多的情緒不能言喻,甘霖眼楮有些澀,她想開口解釋卻發現喉嚨就像卡了個東西,發不出一點聲音,最後嚴戎錚一把把她拉入懷中,緊緊地摟著她,有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甘霖用力的回擁著,她能感受他的慌亂和後怕,她控制不住地哽咽著安慰他,也像是安慰自己,「我沒事。」
嚴戎錚捧著她的臉,用力地吻了下去,當他知道嚴戎欽侵犯了她的時候他幾乎發瘋,她竟然還說她很好,她應該跟他哭訴,應該說出內心的痛處才是。
嚴戎錚的牙咬住了甘霖的唇,他是那麼用力,她很堅強,可是他很脆弱,脆弱到不能接受她被人欺負,甘霖忍不住皺眉痛呼,「疼。」
「我更疼。」嚴戎錚推開了甘霖。
甘霖上前用手指勾住嚴戎錚的手指,怯怯地道︰「你嫌棄我?」話才出口,眸中的淚水就滴了下來,她以為他不會。
嚴戎錚看著甘霖委屈的淚水,心里的憤怒漸漸的平復,他捧著她的臉,用指月復擦去淚水,他憤怒是因為嫌棄她嗎?不是,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我是心痛你受到的傷害,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我就不該讓你回去。」
「你不嫌棄我嗎?」。甘霖睜大眸子盯著嚴戎錚,嚴戎欽侵犯她的事都已經傳遍了,在外人眼中她本來就是不干淨的女子,現在更加污不可堪了,他竟然還心疼她,這反而讓她難受起來。
嚴戎錚抓著甘霖的手放在他的胸前像是要她感受他的內心,「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會嫌棄你,以後不要再拿自己犯險,如果再有下次,嚴戎鐸就是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要帶你走。」
「我不會了,」甘霖如釋重負地撲到嚴戎錚的懷里,眼淚無聲無息的浸入他的衣衫里,她幾世修來的福分能夠遇到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其實外面的傳言是假的,他並沒有把我那個,不過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吃虧,被他模了幾下。」
嚴戎錚早已接受甘霖被侵犯的事實,他還以為她這麼說是為了讓他好受些,「你不用騙我,我說過不會介意的。」
「我沒有騙你,」甘霖著急起來,她說的都是實話,怎麼會是騙他,而且她之所以給人們造成這種假象,還不是為了掩護他們兩個,「欺負過我的人就你一個,你可別推給別人,你二皇兄倒霉,替你背了黑鍋。」
嚴戎錚沒想到甘霖這麼用心良苦,不禁有些無奈,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本王一人做事一人當,本王做過的事不管何時何地都敢承認。」
「我知道你什麼都不怕,可是我不想你惹麻煩嘛,」甘霖心頭涌上一種甜蜜之感,她就知道她沒有看錯人,看著他迷人的唇,她乜斜著眼,羞澀道︰「不如讓我伺候伺候你吧。」
嚴戎錚心里一窒,本來他有千言萬語要和她說,被她這麼一弄,他似乎已沒有精力顧及其他了,隨著呼吸變的粗重,他扯掉外衣鋪在床上,一把抱起她,「你是想讓我伺候你吧。」
甘霖被說穿了心事,羞赫地捂著臉,「討厭。」她是想要他,她身上只想留下屬于他的印記。
溫存之後,嚴戎錚吻著甘霖的頭發,「我可能要離京幾日,你要照顧好自己。」
「你要去哪兒?」甘霖一听一把抱住嚴戎錚,把臉貼在他的胸膛,她舍不得他走。
嚴戎錚拍了拍她的腦袋,「去不了多久,日夜兼程的話也就六七天吧,嚴戎欽到底也是我的兄長,他的妻兒無辜,也得拿一些他的心愛之物作為陪葬。」
「為什麼是你去?」甘霖嘟著嘴,這種小事用得著他親力親為嗎?皇上也真是不公平,他明明是被人陷害的,為什麼不派人查清楚,「明明是嚴戎欽要殺嚴戎鐸,為什麼要你背黑鍋?」
嚴戎錚看著喋喋不休為他鳴不平的甘霖,她是那麼可愛,也許她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是我派人刺殺嚴戎鐸的,千真萬確。」
甘霖瞪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她不會是听錯了吧?他說是他派人刺殺嚴戎鐸的,「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