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婷頓了頓,什麼也沒說出去了,謝夫人在一旁一直眨眼楮,只可惜謝老爺沒看見,謝夫人也忙著出去了。
謝夫人一路上陪著笑,走在玢婷的身邊,親熱地拉著玢婷的手,「孩子啊,你別介意,你爹他就是這個脾氣。」
「無所謂,」玢婷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別讓廚房準備那些,我不愛吃,我也知道爹的心里怎麼會惦記我?」說著冷冷地抽出了被謝夫人握住的手。
謝夫人鼻子一酸,她的女兒對她總是這麼疏離,「婷兒,你別這樣好嗎?就算爹娘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那也是迫不得已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可能不惦著你,疼著你啊。」
玢婷听了不耐煩地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以後能不能別給我添麻煩,往後那邊的事情就不要告訴我了,我很累,沒工夫去官那麼多。」
謝夫人&}.{}用手絹擦了擦眼楮,不住地點頭,道︰「好好好,你身子不好別這麼站在風口,你那天剛來信你爹一刻也不敢耽擱地就去把事情辦好了。」
「這個我知道,這話我心里清楚,就不要到處去說了,」玢婷從心里排斥她的父母,雖然是親生的,但是她心里一點都不親近他們,更加不可能親親熱熱的說話了,「晚膳我就不出來了,你讓人送到我的房間里就是了。」
謝夫人見玢婷不願意和家人團聚,就商量著,「你看大家都挺想你的,晚飯大家一塊兒吃吧。」
「我很累,就不見他們了。」玢婷冷淡地拒絕了,她寧願一個人呆著。
謝夫人見玢婷態度如此堅決,也不敢再多說,只問︰「那你是住你之前的院子還是」
玢婷看了謝夫人一眼,見謝夫人在她面前唯唯諾諾的,心有不忍,道︰「不必了,隨便收拾一間廂房就是了,天冷了,你多穿件衣服。」
「唉唉。」謝夫人有些受寵若驚,這個女兒已經多久沒有說過貼心的話了,雖然他們虧欠她,可一家人始終是一家人。
這一宿就這麼過了,第二天一大早玢婷就坐了馬車回王府了,離開的時候她沒有回過一次頭。
周祥雲這邊也掐著時間感到了衙門,師爺見周祥雲來,忙派人去通報,又招呼人上茶,「真是稀客啊,這麼點兒是哪里還用您親自來啊,我們大人自然會替王爺料理清楚的。」
周祥雲笑了笑,也沒喝茶,「你們打算怎麼替王爺料理啊?」
師爺抿了一口茶,伸手在脖子上一抹,「這一切可都是按照王爺的意思,剛好,您可以在這里稍候片刻,等了了事您再去復命。」
「是嗎?」。周祥雲也沒工夫和他東拉西扯,只是讓人把一個頭上套著黑布袋子的人帶了進來,「把其余的人都遣出去吧。」
正巧這個時候大人也來了,雖然覺得周祥雲賓主倒置有些不悅,但礙著周祥雲是嚴戎錚的人,他也不敢抱怨什麼,就把人遣了出去。
周祥雲這才指了指頭上套著黑布袋的人,「送你們一個驚喜,打開看看。」
大人給師爺使了一個眼色,師爺就上前摘掉了黑布袋,當場兩人就傻眼了,他們實在太驚訝了,這這,「大人」胡師爺平時最能說會道,現在也說不出來了,只結結巴巴地叫著大人。
這不正是九年前他們‘緝拿歸案’的要犯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這,這不可能」
周祥雲呵呵一笑,站起來道︰「當年他可是名聲大噪啊,連朝廷都對他頭痛不已,朝廷更是下了重榜,只要有人能夠將他緝拿正法,就賞個五品,說起來你們也還有些能耐,真讓你們捉住了,只是在最後的緊要關頭,被他的同黨給救走了,你們當時為了糊弄朝廷,就把一個冤枉的囚犯給斬首了,對不對。」
大人和師爺都已經額頭冒著冷汗了,這麼機密的事怎麼會被王爺知道,這如今周祥雲這麼說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啊,「咱們已經按王爺的吩咐做事了。」
周祥雲點了點頭表示了解,「這點王爺深信不疑,念在你們眼里還有王爺,王爺特命我來給大人送份大禮的。」
「這,王爺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實在弄不懂啊。」大人一副懵懂的樣子,這到底是來給他下馬威還是
周祥雲看了師爺一眼,「王爺有事自會吩咐在下來做,不會假手他人,你們明白了。」
師爺的點子多頭腦靈活,加上周祥雲這麼一點撥,馬上就明白之前來人的意思一定不是王爺的意思,「王爺是想讓咱們把那個女囚給放了!」
「正是如此,你們可速速去辦吧,」周祥雲點了點頭,把這個囚犯推了推,「當然這一切王爺並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你們現在斬的還是桃春明白嗎?」。
師爺有些為難地嘆了口氣,「這也太棘手了,女囚變成男囚,明眼人都能看出里面有文章。」
「大人從前是多麼有膽識啊,怎麼,年紀大了,膽子變小了?」周祥雲抱著雙臂冷冷一笑。
大人被周祥雲的樣子給震住了,其實這樣也好,這個囚犯其實也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今天主動送上門,他無論如何也要剔除了,不然他睡夢中都怕他再惹事。
「你們明白就好,我也就不多說了,」周祥雲早已待不住了,「快快去解決了吧,王爺的意思是這件事並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明白了嗎?」。
師爺眼珠子一轉,有什麼不明白的,這王爺不過是又要救新歡,又怕傷舊愛嘛,「明白,您讓王爺大可放心。」
三人才說完話,牢頭就匆忙跑來,「師爺,不好了,不好了,那女囚不知怎麼的咬了快刀劉的耳朵,幾個爺們兒都轄制不住呢。」
師爺一听忙著道一聲糟了,顧不得周祥雲,跟著牢頭去了,這要是再遲一步,把那女囚給斬了那可就糟糕了啊。
周祥雲也跟著去了,到了一看,只見劊子手捂著一邊的耳朵,手指縫里全都是血,桃春拿著劊子手的刀在那里亂揮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