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姬妾們的煩擾,王府變得清靜許多,顧傾城也稍稍安下心,沈天傲也愈發粘著她了,午膳晚膳都非得和她在一起。
「娘子,酒,酒。」沈天傲對著她念道。
「酒?」顧傾城微微皺了皺眉,她一向是不喜歡酒這個東西的,但見沈天傲眼中泛著一絲期待,她又不忍心拒絕,她對青衣說道,「去給王爺拿一壺酒來。」
「是。」青衣答道。
沒過一會兒她便端著一壺酒走上來,沈天傲站起身把丫鬟們都往外推,他雖瘋瘋癲癲,但好歹是王爺,也不敢不從,杜鵑在走出門之前擔憂地看了顧傾城一眼,她投來個顏色,示意杜鵑勿要擔心。
「我要和娘子單獨喝酒。」沈天傲傻呵呵的說道。
他親自斟了杯酒遞給她,顧傾城只覺得盛情難卻,半推半就的拿著酒杯,她輕抿一口,看沈天傲的神情似乎不滿意她只喝這麼一點。
在他目光的注視下,顧傾城又擰著眉喝下一小口,這酒哪里比得上現代的果汁好喝,抿一口都覺得嗆人。
「王爺,我不喝了。」顧傾城把酒杯放在桌案上,臉龐帶著幾分醉意,她素來都不沾酒的,卻沒想到沾酒的反應這樣大,才喝那麼一點就感覺頭暈。
「娘子,怎麼呢?」沈天傲關心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把手往她紅彤彤的臉龐上一靠,「娘子,你的臉好紅。」
他的手帶著一絲冰涼,放到她燙熱的臉上剛好降溫,顧傾城不知自己是不是醉的糊涂了,居然抱著沈天傲的手不願意松開。
「王爺,為什麼我覺得渾身上下都很熱?」她扯開外套的紐扣,只想讓自己涼快下來。
滿臉通紅的她看上去一片嬌羞,落在沈天傲眼中自然是絕美之姿,他舌忝了舌忝唇,眼里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目光。
「娘子。」他摟住她輕輕說道,「我們成親這麼久還未圓房呢?」
「你說什麼?」顧傾城念了聲,此時她的腦袋里一片渾濁,已經听不清沈天傲在說些什麼,只覺得他一靠近自己,身上似乎熱的更厲害了。
他抱著她向床榻上走去,顧傾城想要推開他,但是身上卻沒有力氣,在最後一絲清醒的情況下,她用細微的聲音說道︰「王爺,請你放開我。」
顧傾城剛說完,就徹底昏睡過去,沈天傲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啃咬著她的耳垂說道︰「娘子,為夫伺候你就寢吧。」
床榻上沒有半分聲響,沈天傲輕笑一聲,繼續手中的動作,他放下輕紗帳,輕躺在她身邊,褪下她的衣衫。
房內燭光融融,輕紗賬內一片迤邐的場景。
翌日,顧傾城醒來之時,只覺得渾身酸痛不已,她往身上一模,居然發現渾身不著寸縷,她驚呼一聲,再往旁邊一瞧,只見沈天傲的情況和她差不多。
她腦中頓時一片混亂,錘了錘自己的頭,想要回憶起昨晚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她只記得喝了一杯沈天傲遞過來的酒,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情景。
「沈天傲。」她咬牙切齒的沖著他喊道,趕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娘子,娘子。」沈天傲露出一副傻傻的表情,似懂非懂地看著她。
顧傾城恨不得一腳把他踢下床去,還未付之行動,卻被他可憐巴巴的望著,本來發生了這種事情,該惱怒的是她才對吧,即便是成親了,她也不想和沈天傲發生這種夫妻間才該發生的事情。
「罷了。」她的眸中一片冷凌,隨手丟了一件衣服給沈天傲說,「快點穿上了給我出去。」
「娘子。」沈天傲靠過來用手踫她,但卻被她一把甩開,他繼續可憐的看著她,一副求饒的模樣。
顧傾城此刻只覺得心中一片煩悶,哪還有心情顧及他的感受,她對他喝斥道︰「別擺出那副樣子,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嗎?」。
沈天傲在她目光的逼迫下,把外衣剛披在身上,就被她一腳踹下了床,雖然他的表情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其實他的內心在笑,這樣的娘子他很喜歡,也許他就是和常人不一樣,常人喜歡溫婉的女子,而他卻喜歡真性情的女子。
他心中暗想「娘子,你終于是為夫的了」,這些天只能看不能踫的日子終于結束了,也不枉他艱苦熬上這麼久。
她把沈天傲趕出房間,這才撩開被褥,看著自己身上一片青紫的痕跡,她就大為火光,那傻子對她怎的這般心狠,居然如此用力的啃咬。
顧傾城穿好衣服走下床,發現兩腿間酸痛不已,她頓時想起一件驚慌不已的事情,要是懷孕了怎麼辦?至少她不想懷上沈天傲的孩子,她和他之間雖說是夫妻,可是哪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並且還是奪來的。
她讓丫鬟們備了香湯,想要好好沐浴一番,可是身上留下的痕跡,卻怎麼都洗不掉,她暗嘆一聲,把杜鵑喚道自己房間。
「杜鵑,幫我去大夫那里那一包避胎藥。」
「王妃你昨晚和安慶王?」杜鵑驚訝的看著她,從看見她從房門里走出,就瞧見她的神情不對,她沒想到昨晚會發生這種事情,于是憤恨說道,「盡管那安慶王現在是個傻子,我看他也不是個安分的人。」
顧傾城苦笑一聲︰「杜鵑,你悄悄幫我把藥拿來就成,我和沈天傲再怎麼說都是名義上的夫妻,有些事情是逃不過的,就算他是個傻子,可是他的本質一樣是個男人。」
她明白再傷心也是無用的,她來到安慶王府的時候,這種事情早晚都要面對,畢竟現在名義上,沈天傲才是她的夫君。
杜鵑很快就把藥給她帶來,顧傾城喝下了那些褐色的粉末,這才覺得安心許多,終于不用擔心子嗣的問題了。
顧傾城叮囑杜鵑說道︰「多備幾服這樣的藥給我。」
杜鵑難為的說︰「可是王妃,這樣的藥喝多了傷害身體,您還是注意些為好。」
顧傾城的眼里透出一絲惆悵,她緩緩說道︰「我只是不想和安慶王之間有太多的羈絆。」